終到山頂
我腿上的傷口已經讓我無法去辨別疼痛了,可能是傷得太多,已經失去了對於疼痛的感覺,松井狂到也是好心用繃帶給我纏到了腿上,但很快的我的血就已經將繃帶殷濕。
「你這腿傷得真有點重啊,能不能走還是一回事呢。」松井狂面露難色的說道。
遠處又有幾聲巨響傳出,只見那寺廟周圍的房屋都已經被破壞掉了,而且也因為離得有些遠,根本就看不清伍六七此時的戰況如何,但不用想也是知道,我們三個都打它不過,更不要說伍六七一個人了。
想到他的危險,我立時就用刀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有了這簡單的包紮,我竟然可以用上一些力氣了,看著那並不高,也不長的山道,我再一次邁出了步子。
果然兩邊的白衣女子又一次的向我揮刀過來,這下我可是毫不猶豫的將他們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同時抬起一腳,就將他們的身體踢到了山下,滾到了一邊去。
但也因為這抬起的一腳,讓我的雙腿又一次的疼痛了起來,不由得再次跪在了地上。
「不行就不要勉強了。」松井狂趕快過來扶我。
「我們要快點上去,伍六七撐不了多久的。」我說道。
「可是你也撐不了多久了,我也一樣,大家都傷得很重,如果再這麼拼下去,只怕是還沒有到山頂,你就已經先失血而死了。」松井狂說道。
「那怎麼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說道。
「辦法是有,看我的。」松井狂這時將身後背的微沖拿了過來,對著山道邊上站著的那些白衣女子就是一陣掃射,子彈打在了他們的身體上,卻也是發出了幾聲悶響。
子彈打完了,松井狂便又換了另一把,繼續向這些人身上打去,同時他也示意我向山上走,而我便強撐著身子走上了台階,有了松井狂這提前的攻擊,的確是減少了不少我遇到的攻擊,那些女子雖然還是拿著剪刀在向我攻擊,但很明顯速度已經減慢了不少,有的腦袋早就已經被松井狂打暴掉了。
就這樣我們一個開槍,一個揮刀,慢慢的向山頂上殺了過去,而那些白衣女子的抵擋也是越來越弱,要不是我因為腿上的疼痛讓自己無法走得更快一些,現在只怕是早就已經站在山頂上了。
隱隱約約的我似乎看到了山頂上那口大鐘的樣子,雖然沒有燈光還只是一個輪廓,但我的心裡也是充滿了希望,終於是打死了最後一個白衣女子,回頭看去的時候,那不長的山道上竟然已經鋪滿了一片白色。
松井狂的子彈也打光了,將最後一把槍也扔在了地上,和我一起互相攙扶著走到了那土丘的頂部。
但是當我們看到這口鐘的時候,卻是驚呆在了這裡,本來自從我們來到這裡之後,不時的聽到那鐘聲的敲響,這口鍾就是應該被掛在,或者是吊在一處很高的地方,但當我們看到的時候,卻發現,這口鍾竟然就是這麼平穩的扣在了地面之上,哪裡有什麼可以掛鐘的地方呢。
看著這個一人多高的大鐘,我和松井狂立時就犯了難。
「既然這鍾就擺放在地上,那鐘聲又是怎麼傳出來的呢?這裡沒有鐘樓,也沒有撞鐘用的木棍,到底會是誰來敲響這口鐘,而這鍾又是怎麼響起來的呢?」松井狂說道。
我舉起了安納刃,對著那鍾就敲了過去,不只是沒有聲音發現,還把我的手臂震得生痛,而那鍾身上只不過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白印,現在可以知道,這鍾放在地上是絕對敲不響的。
「敲不響,那鐘聲是從哪裡來的呢?」我自言自語道。
「那個女人說的屍骨又在哪裡?」松井狂問。
「她說在這鐘的下面,可是看樣子,這鍾也有個百十來斤,莫說我們兩個人,就算是加上伍六七也無法抬得動他啊。」我說道。
「那只有挖了。」松井狂看著這鐘的邊緣說道。
於是我們兩個人一把刀就開始在這鍾邊上挖了起來,想不到這山丘上的土也是極為鬆軟,再加上這安綱刃異常的鋒利,不一會兒我們就挖出了半米來深的大坑,這時我便改了方向,向這鍾底下挖了過去。
「快點啊。伍六七快頂不住了。」松井狂看著山下的戰鬥,似乎有些擔心起來。
我把刀遞給了松井狂,同時也向山下看去,離我們更遠的戰鬥,只是在伍六七手電光的照耀之下,可以隱約的看到一點戰況,那個鐵頭人依舊是強勢,可是伍六七已經看不到他的影子了,只不過是偶爾之間可以看到他閃過的樣子,但我也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他動作已經慢了下來,手中的劍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雖然好幾次都躲過了那鐵頭人的殺招,但那也只是強弩之末,現在的伍六七也只能是使用那把古劍來支撐身體了,每移動一分,都需要很大的力氣。
「快點挖啊,伍六七快不行了。」我說出了和松井狂一樣的話。
「挖到了!」松井狂說道,似乎他的刀已經觸及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他又加快了一些速度,到後來他乾脆就把刀扔在了一邊,半個身子都鑽到了那鐘的下面用手在向外掏著土。
又過了一會兒,松井狂示意我把他拉出來,等他出來之後,我看到他的手裡正抓著一個之前在那個破舊宅院看到的小棺材,我們兩個同時的用力,將這棺材從地下扯了出來,同時又用刀擴大了一下這地面的距離,才將這口小棺材完全的帶了出來。
「這就是那個女人要找的女兒的屍骨嗎?」松井狂問道。
「應該是吧。」我已經在試著開啟這口小棺材。
「既然她女兒的棺材埋在了這裡,為什麼還要弄一個木身屍呢?」松井狂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