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屍王
其實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也並不能看清這地下古城的全貌,因為此時他們可以站在這裡,完全是因為這地殼變動的結果,讓這座古城有了一些時間上的空隙,但是這種空隙卻是很脆弱的存在,因為就算是有一點震動,也會驚動上面的土層再次的坍塌,將他們埋在下面。
而此時他們所能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半隱半露的民居,官邸,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濟世昌單是從這些生活用品上來判斷,這座古城很可能就是秦朝統一六國之後建立的。而後又有一些漢風,似乎是於秦漢時期才被掩埋起來的。劍、戈、印章、鏡、罄、鈴、帶鉤;陶器有鼎、敦、壺、缽、豆、罐、簋、紡輪及琉璃管石、玉壁、殘鐵器及石飾件等。這些東西都是被隨意的扔在他們的面前,有的已經損壞的,有的還保存得完好,可以說都據有一定的研究價值。
濟世昌看著這裡的古城風貌,心想這一趟可算是沒有白來啊,把這裡的情況反應上去的話,說不定會給國家帶來不小的考古價值,同時自己也有可能就此脫離那痛苦的命運。
「你想什麼呢!別走神啊!」陳近南已經將那斷掉的長槍桿拿掉,只取出上槍頭上那被磨為鋒利的長刀在手中,同時另一隻手還拿著那把柴刀,雙刀在手,天下我有,不時的查看著周圍的情況。
「這裡是座古城,而且還是秦漢時期的,上報給國家的話,咱們可算是大功一件呢。」濟世昌說道。
「現在連命都不保了,哪裡還有空管這些事啊,那個屍王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蹲著呢!」陳近南說道。
就在這時,他們忽然的聽到一陣嗚嗚的聲音,就好像是風吹過管道的聲音,又好像是誰在一處憋悶的地方哭泣著,總之這聲音響了好一會兒才停下,而他們兩個也是隨著這聲音走向了另外的一個地方。
來到這裡的時候,嗚嗚聲消失了,但是卻有一口井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口井說來也是奇怪,並不像是普通人家用的那種,四周還會築起井台的樣子,而就是平面上露出來的一個井口,上面架著一個轆轤,還有一個木桶放在了旁邊。然而更為奇怪的卻是,在這井的周圍卻散亂的擺放著許多的簡牘。
簡牘是對我國古代遺存下來的寫有文字的竹簡與木牘的概稱。用竹片寫的書稱「簡策」,用木版寫的叫「版牘」。超過100字的長文,就寫在簡策上,不到100字的短文,便寫在木版上。寫在木版上的文字大多數是有關官方文書、戶籍、告示、信札、遣冊及圖畫。由於文字內容有異,其稱謂有別,如軍事的文書叫「檄」;用於告示者稱之「榜」;將信寫於木版,然後再加一版叫作「檢」。在檢上寫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姓名、地址叫作「署」——這是信封的起源。然後將兩版合好捆紮,在打結的地方塗上粘土,蓋上陰文印章,在粘土上出現凸起的字,這就是「封」,使用的粘土叫「封泥」。由於寫信的木版,通常只有一尺長,故信函又叫「尺牘」。箋是古代一種短小的簡牘,是供讀書者隨時註釋的,它繫在相應的簡以備參考之用。現在人們所說的箋注就是起源於此。從策、簡、籍、簿、箋、札、檢、槧等從竹、木字形上,都反映出簡牘的製成材料。
一口水井的旁邊,居然會有這麼多的簡牘,才真是讓人不可思異的事情。濟世昌慢慢的走了過去,把這些簡牘隨手的拿起來了一片大致的看了一下,上面居然寫著九九口訣表,六八四十八、七八五十六等熟悉的口訣是歷歷在目。而後陳近南手中拿著的,是一片關於經濟總結的內容,好像是在說當時這個城裡的稅收如何。
「這些東西怎麼會被放在井邊上呢?那個時候的人就是這麼保存這些記錄文件的嗎?」陳近南說道。
濟世昌並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那口井的旁邊,向井下看去,他本想看看這井內有什麼東西,卻沒有想到看到的正是胖子劉卡在井口的那個腦袋,此時他的眼睛也是睜得很大,已經流出了血來,就好像是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扯斷了身體,扔到一邊,而巧合的正是落到這個進口上了。
「這是胖子劉,他的頭怎麼可能被扔得這麼遠啊!」陳近南說道。
「只能證明那個殺他的傢伙力氣很大,看來你想要那屍王膽算是有些困難了。而那個嗚嗚聲應該就是從這井下傳來的,似乎這井通向外面,所以才會有風吹進,但是這個胖子的腦袋正好卡在了井口,那些風吹得不通暢,就會產生這種口哨一樣的效果。」濟世昌說。
「不管怎麼樣了,總不能讓他就死在這裡吧,咱們要不把他的頭拿出去安葬好了。」陳近南說道。
「那我們怎麼說,就說他是被屍王殺死的嗎?你信,我信,他們會信嗎?咱們倆個一定會成為最大的嫌疑犯的。」濟世昌說道。
「那怎麼辦?就讓他死在這裡?反正我們回去也說不清的啊。」陳近南說道。
「我們還有機會,只要找到那個背後被控制屍體的傢伙,他一定就是我們的人,不然的話,他不會對我們的行動掌握得如此準確,所以現在還是趕快想辦法離開這裡。」濟世昌說道。
「離開是必須的,但是趕快就沒有戲了。」陳近南拍了拍濟世昌的肩膀向後一指。
濟世昌回過頭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一個更為高大的殭屍正站在他們的面前,而且這只殭屍的眼睛竟然泛著一陣白乎乎的光,那已經沒有嘴唇的大嘴,露著那白森森的牙。
「他用什麼牌子的牙膏啊!」陳近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