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近南
在那之後,這個奇怪的地洞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些山匪也都沒有了什麼痕跡,於是那位首長就帶著部隊離開了這裡,同時也帶走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故事,回到首都之後,雖然報告了剿匪的事跡,卻也說明了那個奇怪的地洞,起初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都只是認為巧合罷了,可能是那地下有什麼機關,他們同歸於盡了。
而後這件事,被濟世昌的一位戰友知道了,當時濟世昌正被天天的批鬥,他正想不到辦法解救,於是就向上級請求,看能不能讓這個盜墓世家的子弟去湘西的龍山縣調查這樣一個任務,同時也算是勞動改造了。
於是這濟世昌就受到了特殊照顧坐著火車又坐汽車來到了龍山縣裡耶山寨,當羅里長把他帶到那個勞改農場的時候,早就已經有四五個人待在那裡了,看到有新人的到來,他們也是表示歡迎,似乎在這裡並不像別人傳說中的那麼恐怖。領頭的人叫盡忠,也是最早來到這裡改造,他告訴濟世昌,這裡的人很好,里長對他們也很好,就好像是自已人一樣,再加上這裡非常不便利的交通,似乎讓這個寨子與世隔絕了,並不知道外界的事情,同時那什麼文革的風潮也沒有席捲到這裡來,就好像這裡是一片淨土,來到這裡的人都不是來受罪而是來享受的。
很快,濟世昌就和這幾個人混熟了,大家坐在寨子裡的人幫他們搭架的臨時土樓裡,這是依山勢而建的,然後用那些樹木背靠山牆搭起了一個類似房子的建築,雖然很是簡陋,但也算是夠他們幾個人棲身的了。也算是他們的宿舍了,而這個宿舍離寨子還是有一些距離的,平日裡也不會有人來找他們,只是里長偶爾會露個面,問他們還需要點什麼東西後就離開了。
可以說,被發配到這裡的人,算是修了好命吧。放下了行李,濟世昌就詢問起他們關於那地洞的事情了。
「那個嗎?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裡的人都說那是個什麼鬼屍洞的,你也知道這湘西最出名的就是趕屍了,後來說因為打仗,死得人太多了,那些人死後陰魂不散,就聚焦在了這裡,慢慢的那些屍體就變成了殭屍,殭屍可是怕陽光的,但他們也是打洞的能手,於是他們就一個個的挖到了地下,同時將這地下打通,表面上我們看不見,但實際上,這腳下早就已經變成老鼠洞一樣的亂了。」那個帶頭的盡忠向濟世昌說道。
「別聽他亂說了,寨子裡的人說了,那些地洞是因為長年下雨,積水深沉,然後讓地下的泥土流失,就這樣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空洞,只留著上面一層皮,任誰一踩都會提下去的,因為這裡又靠著酉水岸,所以那些人都被這地洞給帶到了酉水中去了,沒準在什麼地方爬上岸了呢。」另一個戴著眼鏡的有些瘦高的人說道,他叫衛東。
聽著他們的話,也都有些道理,但也都有些說不通,這卻讓濟世昌為了難,不過自己第一天來到這裡,到也不用這麼著急的去調查,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他們在地圖上標記的地方查看一番吧。
就這樣,濟世昌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而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一陣聲音,卻讓他本能的坐了起來,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正站在門口,而他的身前正放著一個倒在地上的水桶,水鋪了一個地面。
「近南,你這小子就是逞強,我都說了,你沒力氣,就不要去打水了,你偏去,這下好了吧。」那個衛東似乎說起了風涼化。
而這個叫近南的少年,則一把拿起了水桶又走了出去。
「他是誰?」濟世昌問道。
「他叫陳近南,也是來這裡改造的。」盡忠說。
「這麼小的孩子?」濟世昌有一些不敢相信。
「說來我也不信,但是他就是這麼說的,後來我仔細一問才知道,他是替他爸爸來這裡的,他爸是老來得子,五十歲的年紀才有了一個孩子,可是又因為這種特殊的時期,他的爸爸被打成右派,說是要發到我們這裡改造,可是那麼大的歲數了,又怎麼能經得起這種連番的折騰,只怕是會死在半路上,於是這孩子就說要代替他爸爸來這裡,起初也是沒有理會,可是他一天又一天的去救,這人也有心軟的時候,就答應了他的請求,於是就來到這裡了。不過這孩子也有一股子倔脾氣,別看十六七的年紀,這力量還都是虛得很,但偏偏跟我們搶著活幹,你說這本來也沒有多少活,可他就是這麼要強,唉,誰都沒有辦法啊。」盡忠搖了搖頭說道。
此時看到那個近南又拎著一桶水走了進來,將水桶倒進了屋子裡的水缸裡,這才放下了桶擦汗,好像是累得不行了。
但是身為行家的濟世昌卻看得出來,這個孩子有功夫在身,並不是一般的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同時濟世昌也看出來那個近南的手指奇長,而且還很粗,食指中指幾乎都是一般的長短,指尖是平的,這一下卻讓他大吃了一驚,想不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練成了這盜墓界裡最為神奇的『二指神功』,看來這孩子的來歷定不簡單,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在假裝的,只是在給這裡的人一種假晚,也就是說他現在這個樣子,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有人理會他了。
所謂的二指神功,也並不是什麼難練的技巧,而是需要極強力的童子功,從小就要練起,才能將兩根手指練得如此的強勁,別看這兩根手指,一擊打出,幾乎就可以刺穿一塊實心磚,一般來說盜墓者都是用這一手來破壞墓中的機關,或者是查看墓室磚牆厚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