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散
外國人?我所知道的就只有松井狂一個人,難道還有許多的外國人覬覦我們的寶藏嗎?按照蔣先生所言,一旦國內的人不允許盜墓的話,那麼能夠在這『墓令』作用下,還有所行動的,就只是那些外國盜墓者了,他們當然不會受到我們規矩的限制,到那時我們不去和他們搶了,他們還是盜瘋了嗎?但是又如果被我們盜墓界的人看到,又該如何呢?只是教育一下就放走嗎?還是兵戎相見,打死為止。好像哪一個辦法都不可靠。
「凡事就有利就有弊,但是到底哪一方更加的大一些,卻是要根據現實的情況而定了,現在這盜墓盟剛剛建立,人心還不是很穩,卻突然的就搞這種水陸大會,只怕是有欠妥當啊。」蔣先生這種生意人,似乎只是在為自己的生意考慮罷了。
「一百年不許盜墓嗎?那就是說,我這個時代是永遠也不允許動土了,那麼這古董行,可真會像你說的那樣,價格飆升,一夜暴富啊。」我說道。
「是啊,但是福是禍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現在那些有些門路的人,就趁著現在趕快收購古董器皿,希望在那大會之後,坐地起價,狠賺一筆。」蔣先生說道。
「按你這麼說,那麼這個水陸大會也是在一百年前舉辦過一次嗎?那個時候應該還是清朝吧?」我問道。
「不錯,正是乾隆年間,那時國泰民安,卻也是亂世的黃金,盛世的古董。當時的情況下,也是盜墓成風,幾乎是家家都有盜墓者,戶戶皆存地下財,也不知道是誰那麼不開眼,直接就挖到了清陵的所在,這還得了嗎?於是乾隆就下令,全國禁盜,皇帝開口了,誰還敢違抗啊,不得已之下,那四大派便舉行了一次水陸大會,昭告天下,從此封墓,誰也不得隨便盜取。而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皇家下令舉辦的水陸大會。
本想著可以禁止個一百來年,但是誰想到清末時,全國動盪了起來,八國聯軍進京,再加上袁世凱稱帝,軍閥混戰,幾乎是亂成了一團,人命還保不住呢,還有誰會在乎這些個事情呢?於是就在那大盜孫殿英的帶領下,便破壞了這個不成文的規矩,而後日本人侵略,也是公開的挖墳,哪裡還有人會遵守這些事情呢。因此這也算是效果最短的一次水陸大會了。而後新中國成立,全國都在重建,而這當時的盜墓四大派早就已經人丁稀少,是重組無望,因此這四大派便成為了有名無實的存在,關於盜墓的傳說卻早已經成為了上輩人的記憶,而永久的被封存起來。」蔣先生說道。
「那又是何時,興起這盜墓之風來的呢?卻又發展成為了如此熱門的職業?」我問道。
「熱門嗎?呵呵,你是那些小說看多了吧。也罷,以前人們對於盜墓只是有一些印象,並無實際的文字記錄,而且對於那風水玄學來說,又有幾個人可以猜得透呢?但是又似乎這風水輪流轉,想不到卻被一個名叫天下霸唱的人將此種經歷寫了下來,變成了一種通俗的文字小說,也變相的將這四大派推到了眾人的面前,所以才會有了現如今這番的風光場面,其實更多的人卻並不知道盜墓是為何物,只不過是想體驗那種刺激的感覺罷了。」蔣先生說道。
我似乎已經明白了盜墓界更多的事情,也知道了這水陸大會的由來,與那風雨飄搖的幾十年間,同樣動盪的盜墓界。
此時,蔣先生將一個金色的卡片放到了桌子上面,我放眼看去,卻是和爺爺手裡的那張一樣,只不過他這張只是燙著金邊而已,爺爺那張卻是全黃的顏色,看來這身份不一樣,所使用的邀請卡也不盡相同啊,換成我這樣的小角色,只怕是連邀請的機會都沒有呢。
「蔣先生你也要去參加嗎?」我問道。
「是啊,接到這金卡片,並不是什麼身份的象徵,而是一種恐懼,我真的不想去,可是又不得不去。唉。」蔣先生歎了一口氣。
時間也差不多了,默默在一直向我使著眼色,我也只好起身告辭,反正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瞭解了。
蔣先生並沒有起身送我們,而是讓傭人把我們送出了門去,而他自己則坐在書房裡獨自歎著氣,那樣子就好像是我爺爺看到這金卡時的一樣。我心想,難道這個什麼大會真的那種危險嗎?為什麼瞭解這些事情的人卻會此的發愁?換成了是我,還巴不得趕去看看呢。
「你要去那個大會是嗎?」默默和我走在路上的時候問道。
「是有一點想去了,如果他們不是這種表現的話,還真是提不起我的興趣來,但是現在,我卻想親自去看看那個什麼大會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了,你想想,這多刺激啊,就好像古代的武林大會一樣,可以見到那麼多的盜墓高手,不是很刺激嗎?」我一邊說一邊興奮著,巴不得馬上就趕過去呢。
「可是我不能陪你去了。」默默說道。
「為什麼?」聽到她不能去,我好像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因為我知道,如果這是盜墓界的盛會的話,那林若水就一定會出現在那裡,和這麼多盜墓界的前輩在一起打聽消息,總比自己胡亂闖的要好得多。
「因為我爸媽已經給我安排好工作了,回去公安局做個文職,兩年之後就轉正,然後安安生生的直到老。」默默說。
「這不是很好嗎?不用再跟著我東跑西顛的了,而且也不用再去那墓裡面活受罪,對你來說,算是一個好的歸宿了。」我趕快恭喜起她來。
「可是李紫辰已經先行離開了,現在我又要離開你,只剩下你一個人,將來怎麼去面對那些困難呢?你為什麼就不開口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