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心難
聽到我的這句話,很明顯的蔣先生的臉就拉了下來,同時又將這個支票本放了回去,重又回到了一本正經的態度和我說起了話。
「既然你喜歡的話,那麼這些東西你都拿回去好了,我一樣也不會收的。」蔣先生突然如此絕情的說道。
「蔣先生,你這樣未免有一些不妥吧,當初我們說好的,這東西都是自願賣買的。為什麼到現在您卻又這樣呢?」我問道。
「我提供給你們一切所需要的條件,就是要取得你們從那裡面拿到的所有寶貝,事先說好,龍紋玉鐲是你需要的,我不會強搶,但是其它的東西卻沒有包括在內,要麼你不要讓我看到,如果我看到的話,就一定要全收的。這是我做人的規矩。」蔣先生此時立時變換了一副嘴臉說道。
其實這個酒具盒我也並不是真的很喜歡,只是想收藏一下而已,如果他真的需要給他也無所謂,但是我卻想不到,他竟然會這樣的一個態度,真是讓我有些接受不了。如果換在我之前的脾氣,一定是大家一拍兩散,各走各的,但是現在我卻沒有了當初的張狂之性,反而從另一個角度思考了一下原因。
從他一進門那眉頭緊鎖的勁,我就已經猜出他有八九分的難事出現,而當看到這些東西後,卻是開心不已,想必是他找到了平衡的辦法,然而我當初說這酒具盒是自己喜歡的時候,似乎又觸動了他的權威,於是才會有剛剛的一幕出現,原因並不是在於我這邊,而是那件之前困擾他的事情。
而我其實也考慮過,這算是我和他最後的一次合作了,因為我已經看出來這個蔣先生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也是有一定複雜的背景的,為他辦事,就一定要多加小心。但是以我這樣的年紀來說,一定是鬥不過他的,到不如直接的躲開他為好。
再說了,這次我來找他,全是因為李紫辰的這些東西,如果因為我的一個酒具盒而讓這筆生意砸掉的話,我也是要負上一定的責任的,所以此一時,彼一時,還是忍得一時之氣吧。
「蔣先生,別這麼生氣嘛,我也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也知道我家裡開古董店,當然是需要一些東西來掙場面了,而且我們合作了這麼幾次,大家也都互相瞭解,都是實在人,不會有那麼多的心思。我已然是在心裡把蔣先生當成了朋友來看待,既然是朋友,那麼談錢的話就傷感情了,所以這個雲紋酒具盒,就當是我送給蔣先生的回禮好了,感謝您幫助了我這麼長的時間,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我說著就把這個酒具盒又信他面前推了一推。
聽到我這番話,蔣先生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能他也覺得剛才的表現有些太過吧,便馬上滿臉堆笑的對我說道:
「難得小兄弟你這麼客氣,我也不能白戰你的便宜不是,這樣吧,我就用一個友情價收了你這個東西,也不能白讓你冒這個險不是?再說了,『地下濟公』濟世昌的孫子,我哪能不給幾分面子呢。我還希望以後能多多合作呢。」蔣先生一邊說一邊又將支票本拿了出來,在上面刷刷的寫著。
我心想,還怎麼合作啊,再合作下去,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還是早點抽身為好呢。
當這支票拿到我手裡的時候,卻把我嚇了一跳,這些東西竟然能值管麼多錢,真是這樣,就算是打斷了腿都不用愁了。我立時睜大了眼睛看著。
「你的那一份我也算到裡面了,到時候你們自己分好了。」蔣先生說道。
「那就謝謝蔣先生了,我就告辭了。」說著我就和默默站起了身來。
「等一下,我還有點事想和你商量。」蔣先生突然叫住了我,其實我的心裡也很怕,怕他會再告訴我一個什麼不知名的古墓,讓我再去盜,那樣的話,我可就真脫不開身了。
「什麼事?如果是盜墓的話,我想還是等一段時間吧,我這身體有點累呢。」我說道。
「就算是想讓你盜,也沒有機會了,你可知道現如今全國的墓都被『封盜』了,誰也無法再打那一點主意,所以我想,這一段時間的古董價格一定會瘋狂的猛漲,好在你給我帶來了這最後一批好東西,所以我才會如此的高興。
聽到這話,卻是讓我大吃一驚,原來這個傢伙早就知道了消息,那剛剛那一幕只不過是作作樣子,如果我真的就此離開,不和他交易的話,那麼吃虧的一定就是他了。可是這『封盜』是怎麼回事?我從來沒有聽過啊,這難道就是蔣先生著急的理由所在嗎?
「『封盜』是怎麼回事?這天下間的墓不是隨便盜取的嗎?」我故意的問道。
「唉,你以為還像幾年前那群龍無首的局面嗎?現在南北兩地的盜墓派都已經合併為一家,被稱為什麼盜墓盟,然而這是對外,對內來說,還是那四派為首,管理著天下間的墓地事。就在前一段時間,那個盜墓盟的主盟主陳近南卻突然的下令,全國『封墓』『封盜』,任何人不得擅自去盜墓,違令者嚴懲,而且還下達了『墓令』,讓各地的分舵都必須的執行,同時還要加強對於這古墓的保護,所以說,從現在開始,已經不允許各種盜墓行為的出現了,那些『明器』也就此停止了來源。」蔣先生說道。
陳近面?又是陳近南,自從我聽到孔瑞勇講到這兩年間盜墓之事後,我就發現幾乎身邊的人都這和個陳近南有些聯繫,而且也與這盜墓盟有些聯繫。不只是松井狂這樣,連我的爺爺都變得不再說話,此時在我面前的蔣先生也因此而頭疼,這個盜墓界到底怎麼了?難道真的要產生新的變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