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猜疑
一時無語,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了,似乎又進入了睡眠,似乎是在聽著我們兩個的爭吵。然而不解其中真相的他們,應該也不會明白我們之間的事情,對於最早的一次經歷,我再也沒有向別人提起過。
我的大腦已經開始進入一片空白期,好像什麼事都想不起來了,我漸漸的忘記了自己的樣子,就連林若水似乎也在我面前變得越來越模糊了,慢慢的,我閉上了眼睛,自己也進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到後背有些發涼,而且還越來越冷,此時我的意識也變得清楚起來,好像已經睡得時間夠久的了。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他們已經坐起身來,正在談論著什麼,而看到我睡醒了,也都露出了一些高興的表情。
這地下實在是有些涼,再加上那不時湧起的潮氣,讓我的整個後背都出現了一些短暫的麻痺,脖梗子硬得都無法轉動了。好在默默在我身後又拍又搓的,這才感覺到有些暖意傳到了身上。
「終於是舒服的睡了一覺,咱們也該走到最後了吧。」我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似乎在睡著之前的那些事情都已經遺忘掉了。
「你醒了也就好了,其實我們剛剛也在奇怪,為什麼這個棺材是時隱時現的,等了這麼長的時候,我終於是發現了,原來這個高台的底座上還是另有乾坤的。」孔瑞勇說道。
「哦?有什麼奇怪的,說來聽聽。」我上前問道。
「這個高台底座的位置居然是空的,在那個棺材出現的地方有一道暗門,這棺材就是從那暗門裡推出來的,而後在這裡停止幾分鐘的時間,就又再收了回去。然後就是半個小時之後它才又一次的被推出來。你剛剛睡了有兩個小時,這個棺材已經出進四次了。只是我們在等著你,所以並沒有什麼行動。」孔瑞勇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等這棺材再出來之後,進到那暗門裡面去嗎?」我說。
「是要進去,但是要坐到這個棺材裡面才行。」孔瑞勇指了指那個空空的地方。
「但是不怕裡面會有什麼危險嗎?」我問道。
「這也是我們剛剛一直擔心的問題,所以我們試著把一些東西先行的放到了棺材裡面,例如剛剛吃剩下的雞骨頭,還有站在那裡的白毛粽子,但是之後我們卻發現,這個棺材不只是固定一個的,而是不時轉換著不同的出現。第一個被我們做了記號的棺材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出來的這四個棺材我們都做了不同的記號,但是他們都沒有出現,所以剛剛我們想的辦法根本是行不通的,因此才會想試著親身坐進去看看,或許這棺材所通往的地方會是另一處所在。」孔瑞勇說道。
剛剛睡醒的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意見,其實孔瑞勇還是比較細心的,畢竟是受過名師的指點,所以對於這些事總是會考慮再三,再決定如何解決,如果換成是我的話,只怕是剛剛發現這個秘密,我就直接跳進去了,也不管那後面有多少危險出現。
既然他們已經有了決定,那我也不用再過多的詢問了,只是整理著自己的背包,將那些有用沒用的東西都留了下來。同時又翻出了三個彈夾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將那把手槍重新換上了一個新的彈夾。雖然對付這些粽子,手槍的威力還是很小,但是起碼保命還是沒有問題的,然而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默默開槍,不知道她那把槍是要藏到什麼時候。
「為什麼你們會有槍呢?以現在的法律來說,不是那些警備人員的話,一般人可是不能持槍的。莫非你們是警察嗎?或者是那種官倒,為政府效力的人?」孔瑞勇看到我手中的槍,便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就好像你的那個乾坤袋對於我們同樣無法解釋一樣,這槍的來歷我們也不好向你說明,但是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對於什麼官倒可真是不敢當的。常在江湖走,各有其秘密的,有的時候還是不要探究的那麼深才是。」我輕聲的向他說道,不只是沒有把這槍的來歷說出來,而且還很好的警告了他。
有了那之前的遭遇,現在的我已經不敢再輕意的相信任何人了,警察?呵呵,不也是一樣嗎?
孔瑞勇也只是乾笑了兩個,便向我抱了抱拳說道:
「我想各位也不會是什麼官倒的,你們對於這盜墓知識的匱乏我可是看在眼裡,沒有看錯的話,也就只有閣下是一位半行家,這倒斗一行本來就是極為隱蔽的違法之事,你不說,我不說,大家心知膽明就可以了。」孔瑞勇這麼回答,似乎也是在告訴我,對於我們的一切他也看了個大概,只要大家相安無事,就還是朋友。
此話說完,我與孔瑞勇相視而立,誰也沒有再說上什麼話。整個氣氛又一時的冷清了下來,大家所目光都注意到那高台下面,等待著那棺材的再次出現。
終於我聽到了一陣響動,正是從那高台裡面傳出來的,而且聲音傳得還是很遠,好像這下面是別有洞天一般。慢慢的在我面前的這座白色的高台,從底部升起了一處長方形的區域來,不一會我就看到又一個棺材從這裡面被推了出來,停在大家的面前就再也不動了。同時,那個棺蓋就好像是被人直接推開了的一樣,橫著向我們甩了過來,一下子就支到了地上。
「進去吧。不過看這棺材的大小,也只能先坐兩個人,剩下的就等半個小時以後再說。」孔瑞勇說著就先行的坐了進去。
我們四個互相看了一眼,好像誰坐進去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