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圖單與陽城城守一起出現究竟是為了什麼?
米拉瞇著眼睛想了會兒,在考慮是否需要通知景洛涯。
「小拉姐姐,有什麼問題嗎?」跟著龜奴去了包房,九公主小聲的問米拉。
米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在包房內貼著牆壁找尋了一圈,卻發現這裡的隔音設施做的比現代的還要好,居然一丁點聲音都聽不到。
「哎呀,這可怎麼辦啊!」米拉急的團團轉,圍著那堵牆,左看右看,就是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
九公主奇怪的看著米拉,問道:「小拉姐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呀?」
「這位公子,你若是想在我們雅閣聽到隔壁客人的聲音,是不可能的。」一位嬌嬈、嬌俏,眉宇中帶著清高的女子裊娜的走了進來。
「你是誰?」米拉警惕的問道。
女子嬌笑道:「你不用理會我是誰,我只是看到你與嬤嬤之間的互動,前來提醒你一下,不要白費功夫。」說完,又貼近米拉的耳邊,說道:「女子進這種地方總是不好的,即便雅閣與其他的青樓不同。」說完就離開了米拉她們的包房。
「什麼嘛!」米拉氣得直跳腳,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九公主不高興了,拉下了臉,說道:「米拉!我剛剛問你的話幹嘛還不回本宮?」
米拉當即被嚇了一跳,方才想到,公主到底還是公主,即使平日裡關係再好,惹得她不高興,還是要吃苦頭的,急忙回答:「草民在李家鄉救了剛才與城守一起的青年男子,雖然那男子堅持自己是經商的,但依草民觀察,他定然身份不凡。」
米拉說完,就見九公主臉色一變,低喝一聲,道:「誤事!」接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類似於現代聽診器一般的物品,貼在牆上,只見她調試了一會兒,就從聽筒裡傳出了圖單的聲音。
「石大人若是事情辦的漂亮,本王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石子清猥瑣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入米拉與九公主耳中:「能為大王辦事是卑職的榮幸,只不過皇上最近派了吏部侍郎景洛涯大人前來調查卑職,算著日子早就應該到了,卑職每日前往城門口,都沒見到景大人的蹤影,不知大王能否指點一二。」
圖單冷哼兩聲,道:「景洛涯那廝根本與他爹不是一條心,他早就到了陽城,你不必再去迎他,明日去殷家就能找到他!還有,九公主與戚炎都到了,你自己注意點!」
「九公主和驃騎大將軍?!」石子清驚呼,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但是,對於他們的到來,圖單並不擔心,陰鷙的說:「一個公主沒事跑出來玩,派個將軍保護,祁軒那昏君究竟在想什麼?」
石子清擦著冷汗自我安慰:「九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妹妹,由戚將軍保護倒也說得過去。」
圖單瞟了一眼沒有的傢伙,道:「殷家我已經都打點好了,你盡快成事!我要讓祁軒怎麼敗的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聽完這些,米拉與九公主的臉色都非常難看,尤其是九公主,一口氣喝完桌上的茶水,罵道:「不知廉恥的東西,朝廷養著你們就是讓你們這樣回報朝廷的嗎?」
「公主。」米拉此時已經不敢喊九公主為九兒了,「圖單說殷家他已經打點好了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殷家也背叛了朝廷?」
「不會!」九公主斬釘截鐵的回答,「殷家最近在各地的生意均遭受重創,殷家主母又身中劇毒,我看這定是金國搗的鬼!米拉,我們即刻回去,本宮要弄個明白!」
「是!」
米拉招呼龜奴找來一輛馬車,兩人剛到殷家大門外,就被等候的奴僕們看到。
「快,兩位小姐回來了,趕緊告訴少爺!」都是殷家信得過的人,見有外人,都沒敢喊出她們的真實身份。
「我要去看伯母的病!」九公主一邊走,一邊吩咐匆匆趕來的殷宗翰,話不多說,眾人去了殷家主母的院落。
殷宗翰與景洛涯互望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卻都心知肚明,九公主發現了什麼,否則,不會突然說要去看望殷家主母的病。
「洛汐!你和公主去了哪裡?」戚炎拉住米拉的胳膊,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看到她的臉時,猶豫的問:「你的臉?」
米拉這才想起來,下午為了溜出去玩,將臉上假的疤痕除去,恢復了本來面目。
「我不是說,這是假象嗎?」米拉滿不在意。
「你!」戚炎惱火,卻又說不出什麼來,壓制住火氣,問道:「那你剛剛和公主去哪裡了,你這麼一聲不啃的跑掉,我們都快把陽城翻了個底朝天。」
「雅閣。」米拉不願意面對他,說完就往景洛涯他們方向追去,哪知景洛涯與殷宗翰同時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景洛涯皺著眉問道:「你帶著公主去雅閣了?」
「是啊,怎麼了?」
向來風輕雲淡的景洛涯突然發火了,「你知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是你們女子可以去的嗎?你說都不說一聲,就帶著公主私自出府,若是遇上什麼事情,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景愛卿,你不必這般訓斥米拉,若不是她自作主張,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蒙在鼓裡!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必須弄清楚我們剛剛探聽到的事情!在這種危機關頭,我不希望內訌!」走在最前面的九公主冷靜的分析。
米拉這時候才明白,九公主為何是那麼多公主中最受寵愛的:不單單因為她的脾氣與皇帝對路,更重要的是,她是皇帝最強有力的助手,女子是很容易被人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