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同流水般從指縫中溜走,一不小心,已經開春,戚炎和寒予在雪靈的照料下恢復的很快,平淡的日子裡似乎人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將軍府裡不見了吵鬧,人人安安靜靜的過著自己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景洛汐與戚炎兩人倒是有趣,見了面不是低頭不說話,就是大眼瞪小眼。
這天,顏如玉悄悄的來到夏薇穎房間,屏退眾人,說:「姐姐,我有了。」
「有了?」夏薇穎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有了?看到顏如玉將手蓋在自己的小腹,才反應過來,她竟然懷孕了。
「什麼時候的事,將軍知道了嗎?」壓下心頭的痛和妒忌,夏薇穎佯裝欣喜。
卻見顏如玉為難的搖了搖頭:「我也是剛剛發現的,將軍還不知道。」
「這是好事呀,快去告訴將軍,將軍會很高興的。」夏薇穎依舊佯做開心。
「可是……」顏如玉躊躇再三,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這孩子不是將軍的。」
「不是?!」夏薇穎覺得既興奮又憤怒,興奮的是到底還是沒有別的女人擁有戚炎的骨血,憤怒的是她怎麼可以給他戴綠帽子。
似乎發現自己過於激動,夏薇穎急忙壓下聲音,問:「誰的?」
支支吾吾,顏如玉不肯說,夏薇穎忙問:「多久了?」
「一個月吧。」顏如玉的回答有些不自信,她是偷偷出門找得郎中,她可不敢找太醫來診脈。
眼睛一轉,心中生出一條歹毒的計策來,夏薇穎在顏如玉耳邊輕聲說道,聽的顏如玉臉色大變,遲疑的問:「這行嗎?」
「有什麼不行?你放心,我在南疆的那段時間,可是好好的學習了。我一定會讓景洛汐生不如死!」咬牙切齒,夏薇穎絕美的臉龐在搖曳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
顏如玉點點頭,同意了姐姐的講法,為了她自己,她也不得不這麼做。
景洛汐要怪就怪你自己,你若是真的履行你的諾言,只做這個家的名義夫人,讓將軍對你徹底死心,你我都不會走到今天這般境界。
拿著姐姐交給她的藥粉,顏如玉回到玉閣,差遣丫鬟去請將軍和夫人,就說,她要在玉閣擺賠罪酒。
滿面狐疑,景洛汐與戚炎一前一後來到玉閣,見顏如玉的聲勢,均感覺很是奇怪。
景洛汐右眼不停地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個賠罪酒會不會有什麼花樣?想著又搖了搖頭,什麼亂七八糟的,眼皮跳是沒休息好,科學家都給出了解釋,真是自己嚇自己。
戚炎與景洛汐分別落座,就見顏如玉一身素衣的上來了,清清爽爽的裝扮很是好看。
手執酒壺,顏如玉半蹲著說:「夫人,如玉前段時間為著將軍的病冒犯了夫人,今天特地擺這桌賠罪酒,還請夫人笑飲。」
說著,將景洛汐面前的酒杯斟滿酒,放下酒壺,遞了上去,嬌聲說:「請夫人原諒如玉的冒犯。」
景洛汐看著這白酒,有些為難,她不會喝酒誒。
「夫人是不是還惱怒如玉?不知如何做,夫人才能原諒奴婢?」顏如玉眸中含淚,楚楚可憐。
「不,不是……」景洛汐不知如何解釋,但想想一小杯而已,也醉不倒,接過她杯子,一仰而盡。
幾杯水酒下肚,景洛汐覺得眼前的景物在晃,所有人都有了重影。
「不行了,我不能喝了。」搖了搖手,景洛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大著舌頭說:「紅杏,扶我回去。」
好熱,渾身燥熱,白酒果然暖身,只是這效果也太明顯了吧。
景洛汐拉了拉衣領,想獲取一絲涼意,哪知越拉越熱。
「夫人,我這玉閣離您的煙雨樓有些距離,您先在我這裡歇息片刻,我找頂軟轎來。」顏如玉見紅杏扶不住景洛汐,連忙建議道。
「好呀,那就麻煩你了。」唔,真熱啊,怎麼會這麼熱?腦子暈暈乎乎,景洛汐斜靠在那張雕花大床上,不停的扯自己的衣服,嫣紅的小臉分外水靈。
顏如玉見景洛汐已經進了房間,急忙按照夏薇穎的話,繼續給戚炎灌酒。
戚炎難得心情不錯,不自覺也多喝了兩杯。
漸漸的,他也覺得眼前的景物在晃。
「將軍?」顏如玉軟軟的小手在戚炎背上遊走,似乎在挑0逗什麼。
眼前的人影很模糊,白色的衣裙,很熟悉,揉了揉眼睛,戚炎一把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貼在臉上,柔聲喊道:「沫汐……」
明顯感覺身邊人兒一僵,接著帶著一點哭腔:「將軍,我是如玉。」
再仔細一看,原來真的是顏如玉,只不過今天穿了跟與景洛汐同色的衣衫,害他認錯了人。
「是你啊,我頭有些暈,想歇息了。」扶著一旁的椅子,戚炎站了起來,只是眼前的景物依舊模糊。
「將軍,這邊。」顏如玉小心的扶著沉重的戚炎,向景洛汐歇息的房間走去。
此時的景洛汐衣衫凌亂,雲鬢歪斜,紅得不正常的臉色明顯是被下藥,泛著粉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枚紅色的肚兜下是傲人的雙峰。
見有人進來,雙眼迷離的看著來人,卻看不清楚。
「唔,好熱。」
氣若游絲的聲音如同邀約,簡單的話語配合著香yan的情景刺激著戚炎的神經,他有反應了。
顏如玉嘴角微微上翹,手中一鬆,戚炎軟軟的倒向床鋪,撲倒在景洛汐身上。
身下,景洛汐一身輕吟,藕臂如同水蛇般纏上他的脖頸。
顏如玉退出,順手將紅杏拉出。
「玉夫人,你這是做什麼?」紅杏氣急敗壞,怎麼能這麼對夫人。
「你難道不希望夫人做府裡真正的夫人?」顏如玉挑眉,直直的看到紅杏眼裡。
紅杏不再說話,怎麼會不想,她做夢都在想,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玉夫人會突然願意促成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