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見玉夫人回來了都有兩個時辰了,而她的若竹姐卻還不見蹤影,不由得著了急,等在府門口,左看右看。
突然間,一個嬌小的人影出現在街頭,走近一看,立即嚇了紅杏一跳。
眼睛通紅的、全身裹在黑色披風裡的若竹,彷彿什麼都看不見,雙目無神的直直的走著。
她的繡鞋上污跡斑斑,瑟縮在披風內的身體不住的發抖。
「若竹姐,你怎麼了?」看著狼狽的她,紅杏大吃一驚,急忙將她接進房間,解下披風,卻見披風下面僅有一件水色肚兜,抬起頭來,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我沒事。」真正的若竹話語中滿是疲憊,「我只想睡一覺,別吵我。」踉踉蹌蹌的向鏤花大床走去,外褲也不脫,直接鑽進冰冷的被窩,蜷縮著。
紅杏見她的異常,慌忙向將軍匯報。
當戚炎趕來,卻只見她很不安穩的睡了,同樣的面容,但為什麼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輕聲吩咐紅杏照顧好她,就聽得管家來報,景洛涯來訪。
戚炎皺眉,他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來到大堂,只見一身白衣的景洛涯站在廳堂之上,仰頭看著先帝御筆親書的「國之棟樑」。
「不知大哥來訪,小弟有失遠迎,還請大哥見諒!」戚炎笑著與景洛涯打著招呼,但景洛涯卻只是淡淡一笑,道:「走之前就聽說小妹病了,我這做大哥的心中一直掛念,這不,剛回來,就想著來看看汐兒。」
戚炎一聽他回來就要找景洛汐,心中暗叫不妙,但依然打著太極:「洛汐今日去玉佛寺禮佛,尚未歸來。大哥公務繁忙,不若等洛汐回來,我與洛汐一同去探望岳父與大哥。」
景洛涯點點頭,說道:「也好。不過,我想見見若竹。」
戚炎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心中越來越沒有底氣:「若竹陪著洛汐去禮佛了。」
面前這白衣男子卻微微一挑眉,反問:「哦?我怎麼剛才看到若竹披著男人的披風一個人回來了呢?」
戚炎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漏跳了一拍,心中暗罵,卻不得不圓他的謊:「一定是大哥看錯了,若竹此時正陪著洛汐在玉佛寺,怎麼會一個人回來。」
話正說著,就見紅杏慌慌張張的跑來。
「不好了,不好了,若竹姐她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