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石子不知從哪裡飛出,好巧不巧,正好砸在那個黃牙混混手腕上。
「啊!」
混混捂著手腕殺豬般的嚎叫起來:「誰?是誰敢暗算老子,給老子出來!」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就不怕官府嗎?」沙啞的聲音傳來,一個黑巾蒙面的黑衣男子從樹上跳了下來,輕盈落地。
是他!
若竹的心定了下來,一直在掙扎的手腳也停留動作。
雖然他只在她面前出現過一次,但他的聲音,他的身影,她牢牢記住了,如刻入腦中般牢牢的記住了,不管他發現她不是真的若竹後是什麼反應,但至少她現在安全了,從他剛才的一系列動作來看,這些小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那幫小混混被他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若竹靠在一棵粗大的槐樹旁,雙臂環膝,不住的顫抖。
黑衣男子不知從哪裡拿出一件披風,將若竹緊緊的裹住,摟在懷裡,滿眼疼惜,還有後怕,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低啞的嗓音柔聲勸慰:「沒事了,沒事了。」
若是他晚回來一天,若是他晚到了一步……他明亮的眼中慢慢凝起一層戾氣。
若一個尋到親人的小孩,若竹埋首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為什麼別人穿越到古代,都是吃香喝辣,過得如魚得水,而她卻要這個沒有人權、等級森嚴的地方掙扎。公平?什麼才是公平?現代社會沒有所謂的公平,但她有爸媽,有朋友,而在這裡呢,她除了有紅杏,還有誰?
從嗚咽到嚎啕,若竹在黑衣男子懷裡放肆的哭著,多日來的壓抑在此刻得到宣洩。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黑衣男子心中奇怪卻不敢開口,他的心被她的哭聲攪亂了,揪在那裡一陣一陣的疼。
他沒有心情去想為何她會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荒涼的小樹林中,為何向來不在人前落淚的她會在他的面前梨花帶雨。他只是摟著她,緊緊的摟著,希望她能知道在她身邊,還有一個他。
哭夠了,若竹從黑衣男子懷裡爬起,抹乾臉上的淚水,掛上招牌式的微笑:「謝謝你今天的救命之恩,還有那天贈藥之情,我銘記在心。」
黑衣男子看著她,慢慢蹙起了眉。
「那天,你說,若是我不想繼續為景家做事,你就會帶我離開,是不是?」想到那天晚上,他匆匆離去前留下的話,若竹想到了離開。
「不錯,你想走了?」黑衣男子挑眉,聲音依然低啞。
「是!」若竹的回答,很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