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緩緩放平一直仰著的腦袋,滿是憂傷的眼睛看向寒予,幽幽開口:「以前,有人告訴我,如果你想哭的時候,你就抬頭看著天空,這樣,眼淚就不會流出來了。可是,這話對我似乎不起作用。」舉起凍僵的雙手,笨拙的擦著。
寒予多年來不曾變化的心境,在看到她那悲傷的眼神時,如同平靜的湖面,猛然間被投入一塊石子,激起片片漣漪。而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淚痕,寒予抬起手來想幫她擦去,又突然想起她的身份,手在觸及她眼角的瞬間僵直在空中,半天沒有放下來。
若竹心裡非常明白,寒予是想安慰她,只不過她以為寒予是礙於男女授受不親才僵住,勉強咧了咧嘴,說:「沒事,我只是想到了我媽……我娘親。」
寒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突然眉頭皺了起來,她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記得她娘親?但是,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恢復,難道是選擇性的記起了什麼?
「寒予,你說為什麼將軍要我來書房伺候,卻不讓我進書房?」若竹並沒有看出他的懷疑,只是看了出來,寒予雖然只是一個侍衛,但他在府裡的地位絕對不低,甚至他與戚炎不單單是將軍與侍衛的關係,還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寒予愕然,楞了一會才問:「是不讓你一個人進,還是不讓所有人進?」
「我不知道啦,到現在也只有我一個人來找將軍。」若竹不自覺的撅了一下嘴,讓寒予的心跳一下慢了半拍。
「我去問問,不過,你也不要站在雪地裡啊,自己身體本來就不好,不要受寒了。」溫和的一笑,寒予轉身走向書房,沒走兩步卻被若竹叫住。
「不好意思啊,我腳給凍麻了……」赧然的模樣,可愛極了。
寒予瞭然,伸出一隻手,牽引著若竹緩緩向耳房走去。
天地一片白色,在這不大的院落裡,一襲灰衣的俊朗男子牽著渾身包裹在白色裘皮大衣裡嬌小的美麗女子緩步前行。
當寒予走進書房,就見戚炎臉色鐵青的立在窗戶旁,週身散發著寒氣,本就不是很溫暖的書房更是寒冷幾分。
「予,你別忘了你是誰!」聽到熟悉的腳步,戚炎冷冷的說,寒予還是第一次見他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
親們好安靜,木有留言,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