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看了一眼珊瑚匆匆離去的背影,玄硯疑惑的走進枕趣齋。
「玄璧那邊可有消息?」
「呃,還沒有。」聖君的臉色鐵青,語氣不善,玄硯低著頭心下不免惴惴。
皺了皺眉,澹台冉皓此時的情緒簡直糟到了極點。「傳話給她,務必讓她盡快尋到冰玫的下落。」
「是。」
深深的透出口氣,澹台冉皓慢慢的調試著自己的心情,想了想,他開口問道:「派出去尋找葉羽兒子的人可確定了人就在烈焰教嗎?」
「是,他們幾經探查確定人就在烈焰教中,只是沙漠地形詭異,再加上齊悠雲從中作梗,想要救人確實不容易,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再派些人過去,一定要把人平安的救出來。」
「屬下遵命。」玄硯偷眼瞧了瞧澹台冉皓的臉色,試探地問:「那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姑娘呢?」
看著仍握在手中的戒指,想著潔兒難過的神情,他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了拳頭,掌心傳來的堅硬感覺令他的心也跟著刺痛起來。
「潔兒……,你可知道我的無奈!」
……
稚隼國皇宮的角落。
玄璧揉著手中的字條,心頭的焦急與煩惱不禁染上眉梢。聖君突然傳遞消息過來催促自己盡快尋找冰玫的下落,難道是他體內的毒發生了什麼變化?可是自從自己一年多前潛入稚隼國皇宮到現在,她幾乎找遍了宮中的每一個角落就是沒有發現有關於冰玫的絲毫線索,至於那位天命公主,她在宮中的時候自己還沒有得到太子的信任,而此時自己終於在太子的心中有了一定的份量,可她又失蹤不見了。
怎麼辦?該如何向聖君交代呢?
正懊惱著,忽聽身後腳步聲響。迅速藏好手中的字條,她若無其事的轉回身。
「花影,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殿下找你呢!」太子宮中的小太監大老遠的高聲喊道。
對他點點頭,她展開身形急速的朝著太子宮的方向掠去。
「殿下,花影求見。」
「進來吧。」
「是。」
書房的案桌後並沒有人,玄璧微怔,閃目間一旁的簾子一動,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後面翩然走出。溫柔的鳳目在觸及到玄璧的一瞬微微一彎,一絲笑意伴著溫和的聲音流轉在整個房間中。「你來了。」
心跳陡地變快,她低著頭睫毛半垂,臉上不期然的漾起一抹極淺的紅暈。
武鰈軒走至案桌後,拿起桌上的一封書信,斂容道:「剛剛收到一封來自尊龍國康平王的信。」
瞳孔緊縮,玄璧一下子警惕、緊張了起來。
「信中提到了一個人,」他頓了頓,舉步向她走近,聲音裡有著難掩的期待,「花影,當日你夜探澹台冉皓的軍營時可有看到一個叫做吳潔的人?」
姑娘?!微一沉吟,她向上拱手:「屬下並不知道此人。」
氣息猛地窒住,武鰈軒不禁大為失望。
「不知康平王為何會提及吳潔這個人?她,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嗎?」玄璧試探的問。
歎了口氣,他將手中的信遞給玄璧。
「稚隼國太子台鑒。本王得知令妹失蹤多日,特命人暗中相助找尋。前日得到消息,有人曾在本王侄兒澹台冉皓的軍中見到令妹女扮男裝化名吳潔,而今她仍在興安王府內。殿下見信可親來都城相認,本王亦會從旁協助。不瞞殿下,本王對令妹心有所屬、愛慕已久,並願娶之為康平王妃。還望殿下成全。書不盡意。尊龍國康平王澹台玨。」
「難道她就是天命公主?這怎麼可能!」玄璧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是啊!孤也想不明白,如果真是璃兒,那澹台冉皓為何還要悔婚呢?難道,」他皺了皺眉,鳳眸裡滿是擔心與氣憤,「難道澹台冉皓是想要以璃兒為人質?」
無論怎麼想都無法解釋眼前的謎團,玄璧真恨不得能夠立刻趕回都城徹底弄個清楚。心思一動,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上前一步,她對沉思不語的武鰈軒說:「殿下,屬下沒有見過天命公主,所以當日就算在營中見到了她也不認得。可有一個人一定認得出到底是不是公主。」
眼前一亮,俊朗不凡的臉上重又有了笑意,「你是說雷鈞雷老將軍?!」
「正是。」
讚賞的點點頭,他輕拍了拍玄璧的肩,「還是你想得周全,咱們這就去拜訪雷將軍。」目光停駐在她的臉上,他深深的凝望著她,意有所指地說:花影,孤已習慣了有你在身邊,他日不管發生何事你都不可以離開孤,知道嗎?」
抬頭對上那雙明澈溫暖的鳳眸,她的心湖禁不住泛起層層躍動的漣漪,一圈又一圈華麗旖旎的蕩漾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