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看,大家都在看著我們呢」季凱楓把手放在她的唇上,制止她再說話省得她回過神來責怪他沒有提醒她。
林思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是多麼的不適宜:「季凱楓」林思雅再次連名帶姓地在異國的機場用純純的中文喊道,這一喊讓原本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都想看看這對怎麼看都相襯的戀人,會有什麼樣的發展,都不急著趕飛機,把他們當成了現實板的電視劇來觀看。
而季凱楓只是用好無奈的眼神向大家表示:她在鬧脾氣,請多多見諒,的眼神,Hobe、Mage、Bote三個人則是退到一個安全地地方等著看他們的「好戲」,而且很不給面子的狂笑了起來。
「真是夠了,我受夠了你,再忍下去,我就跟你姓,今天一定要跟你有個了結,再這樣下去崩潰的不是你,而是我這個救了人,還惹了一身腥的笨蛋白癡」林思雅說完毫不客氣跟出手與他打了起來若大的機場,沒有人敢一個過來阻止,只是受到越來越來越多人的關注,無論是什麼人,都會忍不住停下來觀看一眼,然後再匆匆離開,甚至有的小孩子還拉著爸爸媽媽的手問:他們是不是在拍電影?很好看而且有好有趣,可不可以找他們簽名之類的話,只是已經失去理智的小女人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一心只想給這個讓她崩潰的男人一點教訓。
看她打的差不多夠了,季凱楓改守為攻突然襲擊鑽了孔隙,在她一個不留神的時候,她就被他死死地扣在懷裡,動彈不得:「好了吧,打也打了的差不多了,不要再鬧了,不會累嗎?你身邊還沒有恢復吧,這樣任性的你,是我把你逼的太急了嗎,這個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個淡漠的你哦,好像比之前還在讀書的時候還要任性呢,更像小時候比較多一些」他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的態度,給她最真實的勸說,不然她一定又會發飆,因為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想在回想過去呢,借此來逃避一些她不想也不敢承認的事實,所以才會淡漠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不再被任何人傷害到。
「你,你,季凱楓,放手,你憑什麼裝作一副很瞭解我的樣子,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一定要聽什麼?你又不是我的誰,哦,對了,我們是有關係的,那就是,在沒有親手了結你之前,我一定會讓自己活的久一些,絕對不會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而放棄我對他的承諾,我對他發過誓的,一定會告慰他的在天之靈,讓害他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林思雅死死地盯著把自己抓住的男人,對著她吼到。
頓了頓,他的確是被她剛剛的話傷到了:「如果我說,不放呢,可不可以換個鮮新一點的詞,還有,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再亂動,我就吻你了」季凱楓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紅暈的臉,心中的痛更深了一分,她終究還是能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傷到自己,血淋淋的把他的真心踐踏在腳底。
「你敢——」林思雅還沒有說完,季凱楓就如她所言,低頭吻住了她,全場倒吸一口氣,有驚歎,有遺憾,甚至更甚於在一旁拍手叫好,好不熱鬧。終於結束了這個「世紀之吻」林思雅久久都沒有回神,任憑他帶著她出了機場門口,短短的一個星期時間一連幾次,被他不按常理的出牌方式撕去了淡漠的外套,林思雅顯然有些招架不住,節節敗退,甚至有些失去了自我。
她,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冷冷的觀望他,而是很迷糊地任他抱在自己的懷裡,猶如當初一般,今天真是很不錯的一天呢,想到此季凱楓嘴角上揚,對於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更加確定不已。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推開他,甚至到最後自己都陷了進去——不會的,不會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該是這樣子的,應該推開他給他一巴掌的啊,應該,應該,殺了他,為「野」報仇的啊,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始終都動不了手呢,不可以,不可以的,他已經不再是「浩」了,而她也不再是「櫻」了,從「野」離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再一樣了,不是嗎?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此刻會有這種感覺呢,感覺好——幸福,林思雅被突如其來的想法,嚇白了臉。
季凱楓看著有些不一樣的她,有些不放心:「雅,你怎麼了,還好嗎?會痛?我下手很輕啊」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季凱楓,你怎麼可以,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這樣的事情,對夜,對已經離開的「野」都是不對的,他們,他們——我到底做了什麼,放開我,快點放開你的手,你——」不配,原本要說的話再看到他的眼神時,硬生生的打住,因為在他的眼裡,她看到了他的痛楚與徹骨的恨,叫她不再想要說下去,轉過頭,不再看他。
她的反應傷了他,也激怒了他,季凱楓加重了禁固她的力倒,迫使她不得不看向自己:「對我公平些好不好,為什麼在你的眼裡總是看不到我的存在,總是會硬生生的視我於不顧,到底我要怎麼做,才會讓你回到我身邊,難道只有折斷你的翅膀才會留在我身邊嗎?如果是,那我寧願折斷你的翅膀」
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了血腥,看到了「地獄」,也看到了他隱藏在最深處的那份——禁忌,屬於他們的禁忌,於是林思雅輕輕的退了一步,退開他:「我和夜,在一起,你,知道的,朋友妻不可欺,今天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始終都要為他的離開負出代價,忘記吧,對你我都有好處」
「好處?呵呵呵,林思雅,你會不會太過於天真了些,這麼多年,看來你還是沒有變嘛,怎麼會傻的相信我的出現對你們有好處呢,我只是來拿回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季凱楓壓下所有的不快,冷著臉,字字句句,像是宣誓一般,聽得林思雅臉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