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大家用過早餐,並同林思雅到院子裡休息,順便「撒網」為以後的動作做準備,那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跟你說,她什麼時候會做什麼事情,所以為了防範她,他們不得不把事情變得紀律化,來適合那個讓他們又愛又敬的可人兒。
秋風徐徐著來,誰也沒有打算去打破這難得的寧靜,兩邊的楓葉在微風的吹拂下開始慢慢地下落,正好落在林思雅的肩上,也沒有想要把它拿掉的意圖,躺在長椅上享受著這不可思議的相聚。
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還是可以感覺得到大家的緊張與僵硬,生怕一個不小心著了她的道,想到這裡林思雅的嘴角上揚,不動聲色地繼續關注著「虎視眈眈」地眾人。
躺在長椅上的她神情愉悅,就邊周邊的氣息也是柔和地,就像一個不似人間的天使安祥而無害,就算是曾經在一起同生共死的7個人也不止一次迷失在她的世界裡,直到聽到一聲歎息,才從中清醒過來,幾個人都很有默契地「交流」,心中只有一句話:那就是防。
「你們也太給面子了吧,這麼久不見,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變嘛,看來,再怎麼變,那種本質的東西永遠都沒有辦法改掉呢,這樣子的你們——很危險」林思雅睜開眼睛有些不贊同地出聲:「就算是我也不可以,不可以出現這種情況,況且,如果有一天我成了監下囚,你們一定會有生命危險,甚至、、、已經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我去承擔,那也是我生下來就有的使命,所以,你們,有選擇,這次行動結束以後,我會跟上面說說看,讓他放你們自由,你們就離開吧,去做你們想做的事情,去過你們想過的生活,而這只是我能為大家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也是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放心啦,沒有你們,那個地方也倒不了的,你們以為這些年來,我接手以後會讓他繼續荒廢下去嗎?」大家似乎想要說什麼,可看她沒有說完也就沒有打斷她,林思雅起身喝了一口身邊的咖啡:「已經夠了,雖然你們是難得的人才,但我相信組織上也有一些新人可以替你們處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有我在,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吧,其實你們應該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的能力才是吧」
周邊祥和的氣氛一下子變了不少,終於,民承野看她在等著大家的回復緩緩出聲:「真的沒有問題嗎?或許你說的沒有錯,有你一切都OK,但有些事情,還是要我們來處理比較妥當吧,畢竟,你的安危繫著成千上萬人的生死,雅,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大家明明知道你會這樣說,但親口聽你說出來,真的很傷人呢,我們不是別人啊,正如你所說,或許我們身上都有著自己的秘密,和想要完成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對於你來說,跟本就是不能比的,在我們心裡你是特殊的存在,可以為了這個,放棄所有,至少在看著你可以真正地確定可以坐穩那個位置之前,我們絕對不會離開,在那之後,我們也會自動去辦我們想要辦的事情,而且出任務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有足夠的時間給我們去處理身邊瑣碎的事情,這點,你大可以放心」他直接把她的話否定下來,因為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像她表面上說的那麼輕鬆,那些等著看好戲的元老派,可不是一夥光說不練的笨蛋,隨時都準備著看她出醜,把她拉下台呢,就別說她正式接手成為繼承人的時候了,要面臨的困境就不僅僅只有這些而已,因為這些年來,出任務的時候,不少聽到一些關於她負面的消息,那時因為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倒是很慶幸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至少也可以他們防止那些蠢蠢欲動的元老派進一步的動作。
林思雅始終都沒有再出聲,一旁的明格子再也沒有辦法像平時一樣面對,因為她,是大家生活中的一部份,少了她,意義也就不再一樣了:「雅,我們說過,同生共死的,不是嗎?無論如何,我們一定會守護在你身邊的,不離不棄,休想甩開我們一個人獨自去面對,那群老不死的傢伙,還有一旁虎視耽耽的新竄起的幾股是敵非友的勢力,即使有一天,我們再也不能為你做什麼了,也會默默的守在你身邊慢慢的「離開」,所以,這輩子,你永遠永遠都休想要我們離棄你,認定了,就不止是一輩子的事情,別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只是知會你一聲,省得你老是想盡辦法調我們離開」
「靈,她也一定會在上面看著我們,守護著跟我們跟我們共進退」釋塵肖冷不防的說出最有威脅的語言。
而林思雅也不能像剛剛一樣平靜下去,眼前要解決不止是她個人,最重要的就是他們,與她同生共死的盟友,發誓誓死都要效忠的7個人,林思雅再次歎了口氣知道這次她又敗下陣來,多說也無益,只是淡淡地回應:「就因為你們對於我來就像你們對於我來說我是最重要的一樣,我也是同樣的這樣為你們,經歷了那麼多,大家都累了,我只是想要你們自由而已,你們平安,你們快樂,你們幸福,比什麼都要來得重要呢,可是怎麼辦呢,你們好像不願意接受我的安排呢」
不贊成她的說法地死死地盯著坐在長椅上的林思雅,丘比撇撇嘴,冷眼卻不旁觀:「死也休想讓我們捨棄你」,然後轉身努力地壓抑自己的怒氣,可是肩膀傳出的微微的顫抖,早已洩漏了她的一切。
聽到她的話,大家都一顫,臉色微變,不約而同地再次想起當初靈離開他們時的情景,而秋風也不再溫和,把楓葉刮的滿地都是。
知道再談下去,只會越來越糟,林思雅起身,身上的楓葉也隨之掉落:「起風了,回去吧,還有事情需要解決」,然後頭也不回的回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