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為我祝福吧!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難,我一定會走下去,相信我,媽」季凱楓緊緊的摟著母親,不發一語。
「嗯,去洗個澡休息一下,準備吃晚餐了,我先下去看看」陳秀容擔憂的看著兒子,起身離開。
幾個小時後
「雅,好了嗎?我進來嘍!」陳秀容在門上敲了敲進門,卻看到她一個人呆呆的站在窗邊,與夕陽形成相應的對比,周圍的一切顯得如此寂靜悲傷,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讓她可以回過神來。
「陳媽,你來了,今天,有點累了,可以不吃嗎?」林思雅並沒有回頭的意思看著遠方。
「就真的那麼恨他嗎?你已經把他當成透明的了,這樣子還是不行嗎?乖,來,我們下去吃點,你身體很虛弱,你忘了嗎?」陳秀容想到她就是「櫻」對她的愧疚就更多一分,輕輕的扶她起來,替她從衣櫃裡找了一套昨天才剛剛買的新衣給她要她換上。
「這樣嗎?可以怎麼辦呢?就連這樣我也沒有辦法接受呢,「野」離開了,不是嗎?始終,還是留下我一個人呢」林思雅接過她的衣服,走近試衣間。
「一個嗎?」陳秀容低語,看著門心裡百轉千回,在裡面換衣服的她雖然很小但是也聽到了,心中的痛又加了一分,臉色更顯蒼白,深吸了口氣,從裡面出來。
「很適合你呢,就是臉色太蒼白了,走,去吃點吧!我準備了你愛吃的食物」陳秀容牽起她的手往樓下走去。
「或許」林思雅沒有辦法對這位慈愛的婦人有一點點的不友善,而且她的手,好溫暖,像小時候,啊姨的手,總是能讓自己安心。
季凱楓老早的就在餐廳等候她們,只是過了大半個小時任不見她們下來,剛想起身去看,就看著她們從樓上下來,她的臉色好差,雖然衣服很適合她,想不到她會穿自己親自為她買的衣服,心裡有一絲絲的安慰,可看到她蒼白無色的臉,餐具就他死死的捏在手裡,明知道她不會回應他,但還是忍不住開口「氣色很差,呆會我讓醫生為你看一下,還有,衣服,很適合你」
冷冷的瞪著他,卻因為陳媽的關係,沒有辦法立即走人,「我很好,死不了,至少再你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之前」林思雅選了一個離他最遠的位子坐下。
明明知道她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卻還是想要關心她,即便是現在這樣,他也心甘情願「是嗎?那麼,你,是不是要在養好自己的身體之後,再來動手也不遲,雅,別在傷害自己」季凱楓只好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回應他。
「我會的,你放心,絕對死不了」林思雅接過陳秀容遞過來的湯,點頭表示感謝。
「如你所言,我活的不知道有多好,所以,就算你傷害自己,我也不會因此而少一塊肉」季凱楓瞪著對面的女人開始有點失控。
不再理會他,林思雅把視線轉回在站在自己身邊的陳媽身上,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艱難的開口:「坐下來一起吧!」
「這怎麼可以,我等會再吃,來,嘗嘗這個,看看有沒有你小、、、家裡的味道」陳秀容夾了一塊土豆給她。
「不行嗎?如果連你也沒有資格坐在這裡,那,我看,我們沒有一個人可以坐在這裡了,季夫人」林思雅看著碗裡的菜,澀澀的低語。
「你——」陳秀容知道自己實在有太多的破綻,大方的坐在她旁邊,完全沒有為她可以猜出自己的身份而驚訝,反而多了一絲讚賞。
「沒有必要為他們做什麼?不是您的錯,我知道,您是如此善良,慈愛,我不怪您對我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請您,以後別在做那些下人做的事情了,於情於理都不合」林思雅默默地吃著碗裡的東西,忽然有種熟悉的味道,抬頭看著她,像是有些震驚,隨即開口問道:「這些是誰做的?告訴我,是誰做的?」
「怎麼了嗎?不好吃?不會呀,我記得、、、那個,要不然,我讓下人重新做一份給你吃好不好?」陳秀容奇怪的看著她,這些菜都是自己做的平常他們都很愛吃的,可是怎麼她嘗了以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為了確定,夾了一塊放入口中:「沒問題呀,楓,你說,是不是和平常的一樣?」陳秀容看著兒子,問道。
「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呀,這些不都是您準備的嗎?平時都是這樣吃的」季凱楓看到有些不一樣的林思雅出聲確認。
「可是,可是,你看看她,就像遇見了鬼一樣,雅,你還好嗎?」陳秀容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拍了拍喃喃低語的人。
「是這個味道,是這個味道,是小時候的味道,我一直在找的味道,您,您是誰?為什麼會做出這個味道?」林思雅反手抓住她緊張的問著。
「我是季夫人啊,楓的媽媽,雅,你吃傻了嗎?楓,我看,還是叫醫生過來一趟吧」陳秀容轉頭告訴兒子。
「好吧!也只有這樣了」季凱楓起身撥通了電話,轉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