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汐發覺最近的逍遙老頭有些奇怪,好像刻意躲著自己;卻又總是找自己出現在他面前……
難不成,逍遙老頭更年期了?!
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沐婉汐飄遠的思緒被桌子上剛剛出現的一包布袋拉了回來。
「這是?……」
沐婉汐看著這個就有種不詳的預感。
任逍遙不緊不慢的打開了布袋,一層包裹著一層;
沐婉汐看到後嚇得跳了起來,那個令她懼怕的東西。
意識到要落跑的沐婉汐,任蕭遙一個恍身堵在了藥房唯一的門口。
「沐丫頭,你需要針灸。」
「不,不要那針扎我,不要……不要……」沐婉汐頭也不回的往前衝著,她怕那個冰冷的利器;
她 好 怕 那 種 鑽 心 刺 骨 的 疼 痛 感。
是的,沐婉汐對銀針有陰影;
全拜皇后李素媚所賜。
任蕭遙撞進沐婉汐的懷裡,他似乎也意識到她的惶恐與不安了。
「不要,救命啊……嗚嗚……」
沐婉汐掙脫著任逍遙的懷抱,這 個 老 頭 變 太 的 要 拿 銀 針 扎 自 己;
不 要 不 要 絕 對 不 要!
「 變 太!放開……」
沐婉汐不管對方是誰,拚命地扭打著;
她現在就想馬上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案發現場』。
任蕭遙只得緊緊地擁著她,任她不輕不重的拳頭一下一下的落 在 自 己 的 身 上;
用力 氣 上 的 差 別來 扣 住 沐婉汐 貼 在自 己 身 上;
等她打累了,哭不動了;
情緒沒那麼激動地時候,任蕭遙才抱起和自己坐在在椅子上。
「沐丫頭,你看,這個是治病的;不會傷害到你的。」拿近包裹中的銀針,在沐婉汐面前慌了兩下。
沐婉汐看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坐在他的懷中顫抖的更加兇猛;
好可怕……
那銀針看起來就好嚇人!
想要逃離卻走不開,沐婉汐哭的更凶了;
為什麼又開始被 別 人 禁 錮 了?!
任蕭遙拿起手中的那根銀針扎進了自己的手背上穴位,想親身用行動說明這東西真的是用來醫治的。
可沐婉汐也真的真的那叫針灸,自己就是不想被扎;
就算是治療,也不要了。
「我知道那個是治病的……可是能不能換種方法?我真的不想被扎。」沐婉汐眼淚汪汪的哽咽著說。
任逍遙拔掉手上的銀針,內心重重的歎息著;
看來沐婉汐對銀針的恐懼程度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丫頭,為了你的身體,試著接受這種治療方式好嗎?」任蕭遙 捧 起 了懷 中 人 兒 梨 花 帶 淚 肉肉 的 小 臉,試 圖 讓 她 漸 漸 接 受;
「逍遙老頭,我寧願多喝點湯藥,哪怕每天都喝湯藥來治療我也不要被拿東西扎。」
沐婉汐決不妥協,想到那鋒利能夠刺入骨 髓 的 銀 針,她就一陣陣的冒冷汗;
她不想回憶起 那 撕 心裂 肺 的 傷 痛……
「你這傻丫頭。」任蕭遙輕聲的歎息著。
若是藥物能代替針灸的治療效果的話,那古人還幹嘛發明銀針!
……
最終妥協的還是沐婉汐。
逍遙老頭從那時起就拿著銀針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時刻的提醒她銀針的存在並且讓她快速的接受這個東西。
當天夜裡,沐婉汐失眠了;
一閉上眼睛那些可怕的躲不掉的東西全都冒了出來……
折騰到後半夜眼皮已經沉重的無法再動彈了,沐婉汐渾渾噩噩的睡得不安穩;
翻來覆去的好像床上著火了一樣。
「救命……不要,不要……」
她一個人在床上拳打腳踢著,就算猜不到她的夢境,也能預見那夢境的可怕程度。
「軒邱睿皓救我……」
「啊!……」
沐婉汐一個激靈滾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正在冒著細微的冷汗,臉頰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沐丫頭,你怎麼了?」急促的敲門聲和沐婉汐一樣的不安。
「逍遙老頭……」
這一聲,讓門外的任蕭遙推開房門大步的跑了過來;
月光下,映襯的沐婉汐臉色蒼白。
任蕭遙攬過沐婉汐靠在自己的肩頭,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人在脆弱的時刻都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物品,此物品多半是人體部位。
聽著懷中的小女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泣著。
漫長無聲的黑夜都有些人來說是煎熬。
過了三天,任逍遙用盡各種方式讓沐婉汐擺脫陰影接受治療,卻一直是徒勞無功。
這是讓兩個人都很為難的事情。
每天被銀針晃在眼前的沐婉汐變得神經質敏感,
非但沒有試著接受這種治療方法;反而心神不寧起來。
不過,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任逍遙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睡眠治療。
風 吹 浮 動 的 輕 紗 帳 飄 動 著,沐婉汐 赤 洛 著 白 皙的 背 脊 趴 在 床 榻 上;
她為了配合治療把 自 制 的 兄 衣 解 凱 穿 上 了 淡 紫 色 肚 兜,安靜的趴著。
剛剛走進房間的任逍遙被 床 榻 上 的 女 子 雪 白 肌 膚 刺 痛 的 有 些 睜 不開 眼,他還以為 脫 衣 服 的 事情 自 己 來 呢……
「咳咳……」任蕭遙尷尬的咳了兩聲,剛才……
剛才他又想歪了……
「逍遙老頭,你最近總是咳嗽;嗓子不舒服麼?還好吧?」
沐婉汐從床榻上撇過頭來看著任逍遙。
「沐丫頭,老人家老了,不許嘲笑;咳咳,我要開始治療了。」
任蕭遙不敢直視那笨丫頭的眼睛,背後拿著針灸包的手指全都絞在一起——慌亂了。
「唉……」
沐婉汐歎氣一聲,閉上眼睛;
任逍遙眼疾手快的點了她的昏睡穴,開始針灸。
這個笨丫頭,總是抱著一種自暴自棄的心態,總是不相信她的頑疾能被治癒,
剛一開始不論什麼症狀沐婉汐都不告訴逍遙老頭,因為她認定了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能治好她——看來,凡事不能太絕對。
若不是起初看到沐婉汐手臂和腿部那淡淡的傷疤,任蕭遙也絕不會這個盡心盡力為她治療。
這丫頭一旦信任你了,便什麼都和你說;
把你當好朋友樣說著故事;
不過她從不提及她的過去。
任蕭遙也就看準這丫頭了,一個字——笨!
看著手下被自己養了三十多天 白 白 嫩 嫩 的 丫 頭,任逍遙無法鎮定了!
好不容易將銀針為她紮好,讓自己不能胡思亂想;
可是,可是……大腦思想好像不受任蕭遙的控制。
在這 片 白 皙 肌 膚 上 肩 頭 處 還 有 這幾 道 疤 痕,一定是泡澡的時候泡不到肩膀;
任蕭遙樂和的起身去找藥膏。
其實沐婉汐背上的肚兜帶不礙事,但 某 人 就 鬼 使 神 差 的 將 她 肚 兜 背 脊 和 脖 頸 的 絲 帶 解 開 了;
看著淺淺呼吸的她,任蕭遙某個不和諧的反應變化了……
高 聳 的 兩 朵 風 盈 雪 白 被 沐 婉 汐 壓 著,側 面 看 來 形 成 了 令 人 血 脈 噴 湧 的 弧 度;
那個白 白 的 肉 肉,看起來……
好 想,上 手,捏 一 下……
幫沐婉汐上藥的任逍遙兩眼直直的盯著某處,手指吸附在她的肩頭,不肯下來。
這丫頭的皮膚,好滑……好嫩……
手指在移動……
「嗯~~~」
沐婉汐聳動下肩頭夢囈一聲,微微皺眉,好像有點不舒服。
任蕭遙汗了,熱情被什麼東西澆滅;
飛快的跑出房間向水源跑去。
哎呀呀,今年的沖澡次數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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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玹王府的『母老虎』雲水瑤還在面上掛著呢,雲舒蕾卻早已稱大王了。
自從軒邱睿皓留宿起落居之後,雲舒蕾再接再厲;
博得了軒邱睿皓的『芳心』
說來也巧,兩 人 那 日 圓 防 後;
雲舒蕾感了風寒,說是感的巧不如說是感的好;
軒邱睿皓對於感染風寒的雲舒蕾關愛有加,並且給了她一個特殊的權利。
除了洛晴軒的人員雲舒蕾動不得外,其他的丫鬟僕人隨著雲舒蕾調配或是讓人捲鋪蓋走人;
由此不滿的夫人或是侍妾們開始蠢蠢欲動的『策劃』了,矛頭全都指向雲舒蕾。
這不就槍打出頭鳥嘛!
雲舒蕾怎麼知道已經 和 軒邱睿皓 圓 防 了?!
第二天早上她渾身疼的跟被鬼壓了似地;
而且軒邱睿皓早上是在洛晴軒洗漱更衣上早朝去的,態度對她也不再是明顯的不冷不熱。
就是這些天感了風寒的雲舒蕾不能侍寢挺令她懊惱的,
得到軒邱睿皓之後目標就是——孩子。
而且,圓方之後雲舒蕾並沒有被管家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喝下去;
對於『外界』來說,雲舒蕾可是史無前例第一人!
整個玹王府以及關注玹王府私事的人們都知道雲舒蕾是第一個沒被軒邱睿皓灌落子湯的人,而那個表面上掛牌的王妃雲水瑤,早已被大家遺忘了。
就聽說剛一開始軒邱睿皓挺寵著她的,時間一久,雲水瑤身體不好;
軒邱睿皓便也對她不上心了。
而雲舒蕾也兼雲水瑤的姨媽李素媚,可不這麼認為;
她們的原則是:幹掉一切眼中釘。
恰巧,雲水瑤不偏不倚當了最奪目的眼中釘。
雲舒蕾為何如此囂張?
還不全靠背後有人撐腰互相幫忙出個主意什麼的!
「王妃,事情辦妥;一切如您預料。」
雲舒蕾在雲府的貼身丫鬟,目前被有能力的雲舒蕾接到身邊繼續『參謀』
「小語,接下來做什麼,我就不一一交代你了;走,扶我出去轉轉,最近老是愛犯困呢。」說著雲舒蕾還打了個哈欠,
叫小語的丫鬟碎步上前扶著雲舒蕾出門了。
笑面如花的雲舒蕾看起來不具任何殺傷力,少女般天真可愛的她疏上了王妃的髮髻更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皇后李素媚將唯一的流蘇鳳釵賜給了雲舒蕾,不知道的人一看到雲舒蕾頭上那招搖的鳳釵定會以為她是王妃呢!
閒散碎步的雲舒蕾嘴角帶笑眼裡卻霎時間充滿黑暗狠毒的光芒,她在玹王府不需要與哪個夫人侍妾們的姐妹相稱。
她們,都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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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一定要為王妃做主啊……」
前腳踏進玹王府的軒邱睿皓就被叫小語的丫鬟堵在門口,跑的倒挺快;
軒邱睿皓一抬眼的功夫小丫頭已近跪在他面前了。
王妃?!
軒邱睿皓心中冷笑,皺著眉頭往起落居走去。
兩個多月過去了,雲水瑤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他的耐性被一直磨練磨練再磨練,若是找到雲水瑤他一定親手捏碎她再揉進自己的骨子了,讓她生生世世都逃脫不掉他!
他恨雲水瑤,讓他傷心,讓他難過,讓他為她擔憂!
恨雲水瑤……偷走了他的那顆心……
等把雲水瑤抓回來的……軒邱睿皓BT的幻想著雲水瑤回來後被自己折磨的樣子,
這快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他堅信,雲水瑤就在他身邊;
他現在才不會明著找雲水瑤呢!
他要等她自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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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走到起落居,就聽到丫鬟的哭聲一片;
一盆又一盆交替的接換著從房間裡送出。
軒邱睿皓深厚的內功將小丫鬟們輕輕抽泣和慌亂碎重的步伐聽的清清楚楚。
看來雲舒蕾和雲水瑤的待遇真的是不一樣呢!
雲舒蕾早已被雲府的人傳喚了御醫過來診治,都是朝中剛剛晉級的青年御醫;三五成群商量著。
而一路來軒邱睿皓身邊的小語有一句沒一句的哭訴著,
軒邱睿皓聽了個大概心中自是一切明瞭。
揮甩長袖軒邱睿皓端起了王爺的架子走到雲舒蕾的房間,御醫的稟告軒邱睿皓全當了蒼蠅的『嗡嗡』吵叫聲。
床榻上的雲舒蕾妝容花掉臉色憔悴,濕漉漉的頭髮證明小語的說的話——被人推下水。
御醫們在屏風後來回踱步,小丫鬟們也都識相的讓軒邱睿皓和雲舒蕾獨處;
剛坐到床邊的軒邱睿皓就被冰涼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手掌:『沒有雲水瑤那個該死的女人的手指軟,也沒有她的暖。』
「王爺,妾身,妾身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雲舒蕾虛弱無力的說著,冰涼的手指將軒邱睿皓抓的緊緊地。
『看來還是很有力氣的。』軒邱睿皓皺著眉頭內心又開始嘀咕。
雲舒蕾拽著軒邱睿皓溫熱的指腹靠近自己的臉頰,放低了自己的呼吸,
氣若游絲的呼吸對於正常人來說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因為要憋住自己的氣息 。
「雲側妃,從明天開始,玹王府王妃以下侍妾的位置,隨你調配。」軒邱睿皓伸出了另一隻手來撫了撫雲舒蕾臉頰上水濕的碎發,
不是商量的口氣,而是十分篤定的將這項職責交給雲舒蕾。
「王爺……」
雲舒蕾聽了之後更是淚光閃爍,雖然憎恨雲側妃這個頭銜,但卻也是事實;
煽情的話還未出口,老管家早已站在床邊當起了障礙物。
「王爺,雲側妃身體不適需要多加休息;您若是也感染了風寒就——」老管家故意的話說一半讓雲舒蕾接話。
雲舒蕾若是強留軒邱睿皓在自己身邊也是無可厚非,可自己必須要裝大度;
雖然風寒並不嚴重,可是裝,要裝的嚴重。
「咳咳……」雲舒蕾重重的咳了兩聲,緊抓著軒邱睿皓的手掌說道:「王爺,妾身無礙;您要保重貴體,等……咳咳,蕾兒會調理好身體……」
「王爺,請回吧。」
老管家斜眼瞥了一眼雲舒蕾,毫不留情的打斷雲舒蕾的話,在這玹王府,雲舒蕾還真就動不得這老頭!
不過此次軒邱睿皓把權力給她了之後……雲舒蕾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亮光。
軒邱睿皓淡笑著離去,並無什麼其他表情;
淡然的將剛剛一切他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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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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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老頭,你又不早點叫我起床;太陽都快下山啦~~~」
沐婉汐像是在家裡一樣伸著懶腰,不滿意的和逍遙老頭抱怨著。
沐婉汐起先是很愛睡覺,結果現在連床都懶得起了。
生物鐘嚴重紊亂,日上三竿才被屋子裡明媚的陽光刺開眼睛。
「沐丫頭,你要多休息。」
逍遙老頭很懊惱的走到沐婉汐面前捏她的臉頰……叫你剛才伸懶腰,叫 你 佑 惑 我!
沐婉汐厥著嘴揉著自己的臉頰,左擁右抱著外星人寶寶做到餐桌上吃飯;
就算起的晚,不按大家的時間吃飯,也從沒餓到過自己。
這樣真好,就算每天吃很多也不會長肉;
沐婉汐大塊朵頤著,舔了舔嘴上的醬汁繼續扒著飯菜。
真不愧是逍遙居,真不愧是逍遙老頭;
連沐婉汐都覺得自己活的好逍遙!
「逍遙老頭,這是什麼?」
早飯過後, 逍遙老頭拿著一張畫好各種標記的地圖攤開遞給沐婉汐。
「地圖。」
任蕭遙正坐在了沐婉汐得神。
「耶?是不是藏寶圖?你是不是要把你多年的積蓄送給我?!」
沐婉汐聰明的時候真是好的沒話說,可是這白癡起來,
白癡到男人想 要 把 她 壓 在 身 夏 狠 狠 欺 負……更可恨的是,沐婉汐白癡的時間較多!
任蕭遙倒是想把多年的積蓄送給她,
可是,晚了一步,
他早就清楚了,他晚了一步。
「這是逍遙居的以及迷林的地圖,劃紅色標記的地方需要退七進三,藍色標記的地方需進九左轉,黑色標記的地方…………」
「老頭,幹嘛弄得這麼複雜?開啥玩笑,我進來的時候根本沒那麼複雜。」
「那你現在走的出去嗎?」
「我又沒走過我怎麼知道。」
「……」
沐婉汐是沒走過,每次她走到迷林的時候都被任逍遙或外星人寶寶給拉了回來,
這個白癡,還真以為自己能誤打誤撞進來再安安全全的走出去?!
當時迷林的瘴氣之毒剛好和沐婉汐體內的毒素起衝突才沒讓她暈倒在迷林中,
不然,沐婉汐早就和某些人結伴走黃泉了。
「沐丫頭,老頭告訴你就是為了讓你安安全全的走出去;這迷林裡你若是不走好,就再也出不去了。」
逍遙老頭的表情是那麼的認真,看的沐婉汐打一哆嗦。
「姓蕭的,你嚇唬人的是不是?」
「沐丫頭,老頭若是想你死就不告知你這些了,還有我姓任。」
「啊?你不姓蕭?那你姓任,你全名任蕭遙?!」
是呀,任蕭遙聽後滿意的點點頭,
說出了真名,也是在考驗沐婉汐會不會留在他身邊,
任蕭遙的大名,上通皇室帝朝,下至街頭乞丐,任蕭遙也是在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