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等你,可是你到底在哪裡啊?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混蛋,自己睡在這裡不問世事,圖了一世清靜,可是我怎麼辦啊?
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污濁的世界,讓我怎麼辦啊?好,很好,既然活著的時候嫁不成你,那麼,就讓我死後嫁給你吧。
在那個未知世界裡,你一定要等著我,若是我去了以後,還是見不到你的話,那麼,我便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一襲話說完,風靈兒便爬上冰床,睡在雪瀟雲身邊。
她拔下發間的一根髮簪,朝著眉心刺下;她的死穴在眉心,這一簪子刺下去,保準魂魄盡散,香消玉殞。
血,在她眉間流出,順著臉龐,滴落在那張淡紫色的荷花形狀冰床上,那張冰床,在染上鮮血之後,發出一陣耀眼聖潔的紫色光芒。
紫光將風靈兒籠罩,在她身體四周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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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傳來無盡的痛意,風靈兒眨了眨睫毛,睜開了眼睛,入眼的,還是那無比熟悉的琉璃殿。
為什麼她還活著?不該死的人,死了;該死的人,卻命比金堅。
風靈兒微微苦笑,老天爺對她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她想死都死不成?既然憐惜她,不讓她死,那麼,為什麼要帶走雪瀟雲啊?
一道銀光在琉璃殿裡閃過,行厲站在殿中,看著過度憔悴的風靈兒,眸中閃過一抹疼惜。
「風姑娘,聖尊去世,魔族萬千將士無不痛心悲傷;只是,事已至此已成定局,這不是行厲或者風姑娘就可以改變的。
風姑娘理應打起精神,重振魔族威風,而不是尋死覓活,相信聖尊若是知道的話,一定不願看到風姑娘現在這個樣子。」
從行厲進來到現在,風靈兒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聽完行厲的話,風靈兒自嘲出聲。
「我連雪瀟雲的性命的保不住,哪裡還能顧及魔族啊,雪瀟雲已經不在了,魔族若是給他陪葬,也好。」
行厲的心,頓時一驚,他們的紫靈聖女已經淪入魔道了麼?不然怎麼會變得如此冷血。
難道,魔族在她眼中,真的就是可有可無的麼?
「風姑娘,你要想清楚了,聖尊當年風雲一時,得罪了不少人,聖尊在時,他們忍氣吞聲不敢吱聲;
可如今,聖尊已經不再,他們勢必會結伴來為難魔族,魔族若是敗了的話,他們勢必會搶奪聖尊的聖體;
畢竟,聖尊的聖體,萬年難尋,難道風姑娘真的忍心看著聖尊死了,也要被人凌辱麼?」
風靈兒冷笑一聲,「只要有我風靈兒在,誰都別想打雪瀟雲的主意,誰若敢打雪瀟雲的主意,我風靈兒必定會將他們的九族追殺於千里之外。」
不怕死的,儘管來吧,她風靈兒接招便是,要想得到雪瀟雲的聖體,就先殺了她,然後從她的屍體上踩過去。
行厲全身一顫,他們這個紫靈聖女,從什麼時候起,身上開始有了一種氣息?一種和聖尊一模一樣的氣息。
冷厲的如同奪命修羅,在不經意間,總會散發出一股毀天滅地的肅殺之氣,令身邊的人,看見他們,就不由得兩腿發軟,心底打顫。
「行厲使者,屬下有要事稟報。」
門外傳來夜霆的聲音。
行厲看來一眼風靈兒,輕聲道,「風姑娘,我出去看一眼,看夜霆將軍找我有何要事?」
風靈兒揚手阻止了行厲,她對門外的夜霆道,「將軍有何要事?不妨直說吧,我不是外人。」
夜霆想了想,風姑娘是他們一族的紫靈聖女,當然不是外人,更何況,也只有風姑娘,才能保住聖尊的神體。
「風姑娘,八方高人不知從哪裡得到了一塊龍行令,他們全部聚集在了天河龍騰門外,他們來此的目的,全部都是來搶奪聖尊的聖體;
如今,魔族的萬千將士死守龍騰門,但很快就守不住了,所以屬下特來找行厲使者,想讓行厲使者秘密將聖尊的聖體運出去藏起來。」
行厲看了一眼風靈兒,道,「他們來的真快,風姑娘保重,屬下這就去將聖尊的聖體運出去。」
風靈兒擺手,她現在法術厲害的連她自己都歎為觀止,或許,就連雪瀟雲也不會是她的對手;她又怎麼會讓那群人動雪瀟雲分毫呢?
「使者不必動雪瀟雲的聖體,我風靈兒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動雪瀟雲分毫的,我們出去看看,看到底是哪些人,想要趕著去投胎的。」
風靈兒轉身向琉璃殿的門口走去,她的身後,跟著行厲,半空中,在她身邊一直懸浮這一柄紫色靈劍。
門口看見夜霆後,風靈兒道,「煩請夜霆將軍前面帶路,我不識得去龍騰門的路。」
夜霆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便轉身向龍騰門的方向走去,風靈兒和行厲一前一後緊緊相隨。
風靈兒和夜霆他們剛剛出現在龍騰門,魔族的萬千將士便齊齊單膝下跪,那嘹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天河。
「屬下恭迎聖女。」
風靈兒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那麼笑容雖然掩藏在了面紗之下,可依舊震懾了全場的神魔。
聖女就聖女吧,沒準,她真是紫靈的轉世呢,否則,那無極閃靈劍和聖女令怎麼會任由她駕馭?
風靈兒瞇起那雙美得令天地失色的水眸,一揚右手,道,「不必多禮,各位將士請起。」
萬千魔族將士集體站起,只是,在站起之前,齊齊道,「多謝聖女。」
風靈兒沒有看向魔族的萬千將士,而是將視線移在了對面的那群人中,對面的那群人,人數眾多,都快要及上他們魔族的萬千將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