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具體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直覺是一種難過的感覺,難過到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雪瀟雲道,「空,厲,你們不好好守著琉璃殿,來這裡幹嘛?靈兒要是出了事,本尊一定不會輕饒你們。」
說道靈兒出事的時候,雪瀟雲的心,沒來由的咯登了一下。
行空行厲齊聲道,「聖尊,風姑娘不見了,行空|行厲有負聖尊所托,我們甘願受罰,請聖尊降罪吧。」
待行空行厲話音落地後,一地將士齊聲道,「屬下們辦事不利,請聖尊降罪。」
一地將士的聲音齊齊爆發,其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行空和行厲的話,聽在雪瀟雲的耳朵裡,猶如一道響雷,他就那樣,直直的向後倒退兩步。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極天之井已經被他封了,天河晶雪宮現在只有一條出路,那便是龍騰門。
那麼,靈兒要是不在的話,她去了哪裡?是誰在不驚動行空和行厲的前提下,潛進了琉璃殿,帶走了靈兒。
放眼六界,誰有那個能力呢?
繼幻姬公主的幻術之後,雪瀟雲有了有生以來的第二次無力。
他用手揉上額頭,閉上那雙比煞日月星辰的雙眸。
「你們先起來吧,找到靈兒要緊,等找到靈兒了,本尊在慢慢和你們算賬;現在,空、厲,你們帶著四大侍衛和魔族萬千將士,放眼六界的四洪八荒去尋找靈兒的下落吧,找不到靈兒,都別回來見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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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光線慘淡的石窟裡,一張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石床上,睡著一個紫衣傾城的絕色美人。
她睫毛濃密的好似蝶羽,在白淨無暇的眼瞼上,印下一圈陰影,她靜靜的睡著,是那麼的安靜祥和。
看著她的睡容,會令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感覺,好像,整個世界,也會因她的睡容而變得美好。
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靜靜的坐在床邊,癡癡地看著那張絕美的容顏,男子的神情,懷念過後,便是深深的迷戀。
石床上昏睡的那個絕色美人,忽然露出一抹撒嬌似的笑容,嘀咕道,「傲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床邊的那個黑衣男子,在聽到這句話後,不禁笑的眉眼彎彎。
他的手,顫抖撫上她的臉龐,他的指肚,輕輕的摩擦著她絕美的臉龐上每一處如花瓣般嬌嫩的肌膚。
「靈兒,你若是醒來的時候,也如這般安靜的話,那該多好?你是我的,我是不會把你讓給雪瀟雲的,絕對不會。」
在提及雪瀟雲之時,男子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因為太過用力,他手上的骨頭,竟然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睡在石床上的風靈兒,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中,居然有四個絕代風華的男子。
不知什麼時候,她居然睜開了眼睛。
昏睡時做的那個夢,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夢醒了,自然就遺忘了。
風靈兒睜開眼睛,入眼的第一個男子不是雪瀟雲,居然是另外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
男子正含笑看她,而風靈兒,也在細細的打量這那個意氣風發的男子。
那個男子,飛眉入鬢,眸若朗星,鼻樑英挺,唇如硃砂,他的發,一絲不束,就那樣隨意的散落肩頭。
那種隨意,帶著一種韻味,其中更有一種魅惑,他的衣袍鬆鬆垮垮的披在勻稱修長的身體上,胸前露出大片風光。
他修長精緻的脖頸間,有一朵黑色妖嬈的黃泉之花,彼岸花;
那朵彼岸花,被披散的發,遮住一小半,透過發間縫隙,看過去,那朵彼岸花,竟是格外的精緻,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他的膚質白皙瑩潤,水嫩水嫩的,好似可以掐出水一般。
風靈兒不禁咋舌,這個男子,當真絕色,其妖孽程度與雪瀟雲比起來,竟然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只是,雪瀟雲在哪裡?他是誰?自己不是應該和雪瀟雲在一起麼?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啊?
難道,雪瀟雲沒有走出幻姬公主幻化的幻宮?不可能啊,她在昏迷之前,明明看到雪瀟雲轟了一掌過去,不出意外的話,幻姬公主應該被雪瀟雲轟去西天極樂世界了吧?
看著風靈兒臉上的神色漸漸變換,由探究變成疑惑,再由疑惑變成現在這副糾結的模樣,雪玄傲輕笑搖頭。
她還是和一萬多年前一樣,還是這般可愛,可愛的令人愛到欲罷不能,她總是在無意間,俘獲著每一個天之驕子的心、和情意。
比如他,比如雪瀟雲。
「靈兒在想什麼呢?怎麼會這麼糾結啊?有什麼問題,你就問我吧,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風靈兒坐起身,看向這個俊美的無可挑剔的黑衣男子,道,「雪瀟雲呢?他在哪裡?你是誰?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你可以送我去見雪瀟雲嗎?
我想見他,我已經看清楚自己的心了,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再離開他了,除非他親口對我說,他不要我了,不然,我絕對會死纏著他。」
雪玄傲苦笑搖頭,一萬多年了,儘管她已經轉世為人,她還是那麼愛雪瀟雲麼?
他到底哪裡輸給雪瀟雲了,為什麼她的眼裡,就是看不到他?
「我是不會帶你去見雪瀟雲的,不但如此,我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去阻止你們相見,你若是想要嫁人的話,你只能嫁給我,除了我,別人你想都別想。」
想都別想麼?她風靈兒非想不可,她要嫁給誰,是她的事,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