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兒點點頭,向紅朔道過別後,直奔天山之巔。
不大工夫,她便來到天山之巔,踏進天霄門後,直奔冷風居書房。
說來也奇怪,她居然在天山沒有看到一個師兄師姐的身影,卻也不以為意,她還以為他們在試煉場修行呢。
踏進冷風居書房之後,卻沒有看見她爹,不過,書桌前的椅子上放著一件她爹的衣服。
這已經可以證明,紅朔沒有騙她,她爹,果然還活著。
風靈兒在書房中半天也沒有等到她爹,開始無聊起來,百般無聊的打量起整個書房來。
她發現,在書房的一個小角落裡,掛著一副昏暗的畫,畫上單單調調的幾棵枯樹,然後就是一些普通的花蟲鳥獸。
風靈兒的手,摸上那副看上去年代遠久的古畫,此時,那副畫中發出一陣強烈的黑光;
那陣強烈的黑光之中,依附著無比強大的吸力,在那股強大吸力的影響下,風靈兒的身體,化作一點紫光,被吸進了畫中。
風靈兒的身體被吸進畫中以後,從畫中掉出一塊麒麟血玉,那塊麒麟血玉,儼然就是紫靈聖女的守護神獸聖血麒麟所變成的。
風靈兒被吸進畫中後,重重的摔倒地上,屁股也快要摔得開花了。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的土,低咒一聲,「真是該死,什麼情況啊?居然被一幅畫給暗算了;
別告訴我,本小姐以後就是這幅怪畫的一個景點了。」
等等,畫怎麼會暗算人呢?難道,這幅怪畫修煉成精了不成?風靈兒搖頭。
這似乎不太可能,這裡是天山仙劍門,這是她老爹的書房,她老爹書房裡的畫修煉成精了,她老爹會不知道嗎?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腦門忽然靈光一閃,風靈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她娘曾經告訴過她,她爹之所以會是六界的守護者,完全是因為她爹的使命。
她爹的使命,便是看護一幅畫,那幅畫,不是普通的畫,那副畫裡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六界之外的世界。
那個世界,曾是邪靈的世界,他們來到人間大亂天下;
後來被天河龍族降服,將它們降服後,天河龍族便將那個世界以及那個世界的邪靈,給煉製成了一幅畫;
隨後,天河龍族將那幅畫送給了六界之主天元老人,希望天元老人可以守護好那幅畫,以免,邪靈有機會復活,再一次大亂天下。
天元老人接過這一使命之後,便將守護那幅畫的使命,傳給了他的嫡傳弟子混元真君。
後來,混元真君創立了仙劍門,為的,就是守護那幅畫,所以,現在仙劍門的每一任掌門的使命,便是守護這幅畫。
仙劍門的弟子,便給那幅畫取名為詭畫。
風靈兒頭都大了,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莫不是,她真的被吸進詭畫裡了吧?
可是,詭畫是天河神龍一族煉製的,也只有天河神龍一族的,才能進去詭畫,別人,無論如何努力,都破不了詭畫之中的屏障。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了,詭畫之中的邪靈一直不能出來作亂,而雷天行,也沒有將詭畫之中的邪靈放出來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麼,她為什麼就被莫名其妙的吸進這詭畫裡了呢?難道,喝了雪瀟雲的血,還有這功效啊?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真的不知道,遇見了雪瀟雲,到底是福還是禍。
收回心神,風靈兒打量了一眼四周,這才發現,這裡面的景點和畫面的景點,一點都不一樣。
從外面看,這是一幅昏暗的畫,畫上單單調調的幾棵枯樹,然後就是一些普通的花蟲鳥獸。
而從這裡面看,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這裡面,一片昏暗,給人一種混沌不清的感覺。
而風靈兒,此時正站在一條小石徑上,那是一條沒有盡頭的小石徑;小石徑的兩邊,栽滿碧郁蒼青的古松。
古松之上,沒有一隻蟲鳥,四週一片死寂。
摸了摸腦袋,風靈兒提起腳,順著小石徑往下走,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一條岔路,一條小路路口泛著紅光,一條小路路口泛著黑光。
想了想,風靈兒決定,向那條泛著紅光的路走去,她剛踏上路口,便被一陣吸力吸力進去,隨後,跌落在一個暗黑無光的地方。
整片天地,也唯有她手腕上的紫玉鐲發著淡淡的紫光,在這種地方,那淡淡的紫光看起來,格外的聖潔。
驀然之間,天際傳來各種怪叫聲,具體說不出來是什麼叫聲,卻每一聲都足以令風靈兒心驚膽戰半天。
趴在青石磚上的風靈兒,在這刻,將一顆心,高高的提起來,她站起身來,抬頭掃視四周。
卻見,從天際四周,飛來無數道暗紅色的影子,那些影子的形狀,居然是一個個的骷髏頭。
而天際傳來那些的怪叫聲,儼然就是這些骷髏頭的傑作。
這些暗紅色的骷髏頭,正是邪靈死後幻化的精元,他們雖是邪靈,卻不屬於陰司鬼界,他們要比十八層煉獄之下的厲鬼,更加殘忍。
他們沒有意識,唯一的念頭,便是吸收一切可以吸收的養分,從而使自己復活,然後,大亂天下,攪得六界雞犬不寧。
察覺到外界生靈入侵,所有的骷髏頭都在一瞬間向風靈兒撲去,而風靈兒,也不會坐以待斃。
這些邪靈的殘忍,她早已耳熟能詳,若是坐以待斃,恐怕,她會連一把骨頭渣都剩不下。
這些天一直和大師兄在一塊,她也學得了不少法術,並且她發現,雪瀟雲送她的紫玉鐲真的是極通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