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月影只是微微一愣,便回過神來,向龍傲軒攻去,此時,花流楓也出手了。
拔出手中的利劍,向月影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龍傲軒接住了掉向蠟燭的紅毛線,而月影也趕了上來,想要阻止龍傲軒;卻被一掌拍飛出去。
就在這時,身後的花流楓也提劍趕來了,被龍傲軒拍飛的月影,在後退的時候,撞在了花流楓的劍上,一劍斃命。
這一場變故,將晨貴妃看的傻眼。
皇上明明是不會武功的,怎麼會在一時之間,變得如此強大厲害?看他剛才的伸手,如影如魅。
月影的武功那麼好,卻在他的手裡,連一個回合也走不下來。
原來,他一直都裝著呢,為的,恐怕就是讓爹爹放鬆警惕,然後,他好暗中活動。
原來,一直的溫潤如春,都是假的;看他剛才的樣子,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整個人,猶如地獄的奪命羅剎。
那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如今,他敢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就說明,他已經準備的差不多啦,看來,天亡金家。
思緒回來,晨貴妃閉上眼睛,任由自己坐在冰冷的地上。
如今,他的真面目已經暴露了,不需要在對她溫柔無限了。
龍傲軒負手而立,一襲龍袍,被他穿出了無盡的意味,更多的,卻是意氣風發。
他卸下了一直以來不得已的偽裝,薄唇裡輕輕溢出冰冷無比的話語。
「晨貴妃謀害將軍千金,人證物證俱在,即日起免其貴妃頭銜,打入天牢,擇日再審。
太師府對君不忠,對國存有二心,近年來,通敵叛國、欺壓忠良,其罪理當誅滅九族,花流楓。」
花流楓上前一步,「卑職在。」
龍傲軒閉上眼睛,抬起頭,「朕命你為平亂將軍,統領十萬御林軍,前去捉拿奸臣金正剛一家。
如有反抗,就地處決。」
「卑職領命,請皇上等著卑職的好消息。」
龍傲軒無聲點頭,花流楓招來手下的侍衛,「來人,將叛賊的屍體拖下去。」
隨後,上來兩個錦衣侍衛,一左一右將月影的屍體給拖了下去,大勢已去的晨貴妃,也被打入了死牢。
花流楓帶著御林軍一路秘密闖入太師府,將毫無準備的金正剛以及家僕老小全部捉拿。
任金正剛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天,來的竟然是這般的快,而他敗得,竟然是這樣的不堪。
他曾經的心腹,都早已經倒戈相向,他的死士,也早被人在不知不覺中換了大半。
更要命的是,他的夫人,居然也背叛了他,成了龍傲軒的信使。
這一切,都是天要亡他,他,無話可說,身陷大牢的金正剛,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龍澤殿裡,月無塵風靈兒和龍傲軒站在各個角落。
風靈兒嘴角揚著笑容,眸光閃動著算計,「皇上,金正剛奸賊已經入獄,晨貴妃也已經成了階下之囚,不知皇上有何感想?」
龍傲軒慢慢轉身,看著倚靠在房柱兩邊的風靈兒和月無塵;
「沒有感想,落得如此下場,是他們活該,只是,婉兒怎麼辦?到底是誰對婉兒下了如此毒手?」
風靈兒笑著搖頭,「皇上難道不知道是誰給花婉兒下的毒手嗎?我還以為皇上知道呢;
我一直以為是皇上給花婉兒下的鎖魂術呢。」
聽完風靈兒的話,龍傲軒的眸光猛的一陣緊縮,連忙移開視線,一臉的不自然。
「風凌兄弟說笑了,怎麼可能是朕下的毒手呢?朕那麼喜歡婉兒,怎麼能下得了手啊?
再說了,朕可不會法術,那麼高深的法術,又豈是朕可以駕馭了的呢?」
風靈兒看向月無塵,輕輕一笑,月無塵亦是回了風靈兒一記笑容,他並不看龍傲軒,卻讓龍傲軒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皇上真是太過謙虛了,堂堂迷鬼山地邪教教主,怎麼會不懂得法術呢?」
月無塵的話,猶如一道響雷,直接將龍傲軒劈的裡外皆焦。
他的眼睛,因為太過震驚,故而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著風靈兒和月無塵。
「你們知道了,你們都知道,你們怎麼知道是朕對婉兒下的鎖魂術?」
龍澤殿的大門,被打開,迎著晨光,走進一個一襲白衣的美人。
看清來人,龍傲軒倒吸一口氣,聲音亦是夾著輕微的顫抖,「婉,婉兒,是,是你。」
花婉兒面無表情,向著龍傲軒盈盈一拜,「臣女花婉兒見過皇上。」
隨後,也不管龍傲軒是何表情,逕直向月無塵走去,立在月無塵旁邊。
驚愕過後的龍傲軒伸出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根艷紅如血的毛線,隨後,舉起紅毛線看向月無塵。
「無塵公子,鎖魂聖器尚在我的手中,你,你是怎麼救醒婉兒的?」
風靈兒朝天丟了一個白眼,從內心深處鄙視龍傲軒,「不如,你來猜猜,你來猜猜我大師兄是怎麼救醒花婉兒的。」
龍傲軒也不再多做遑讓,定然道,「想必是無塵公子和風凌兄弟換走了朕的鎖魂聖器。
那時是朕一時大意,也沒有注意到,這個鎖魂聖器雖是真的,卻不是鎖著婉兒魂魄的那個。
朕只是好奇,你們到底怎麼知道是我對婉兒下的鎖魂術。」
風靈兒輕輕一笑,卻是無比得意,「本公子天生便有一種能力,那便是洞穿過去,我第一次見到花婉兒的時候,便看穿了你佈置的整個棋局。
所以,我和大師兄住在皇宮,我告訴大師兄藏著鎖魂聖器的地方,讓他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