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兒當然不認識那是什麼東西，自然也不知道它變成令牌的含義，便出聲問道。
「靈兒，那，那是可以號令整個仙劍門的掌門令。」
跪在地上的凌采兒緊咬紅唇，哭聲答道。
「和我爹，有，有什麼關係嗎？」
隱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風靈兒壓低聲音，緩緩問道。
「它和師父飲血盟約過，只要有師父在，它的樣子便是一把拂塵，若是沒有師父的氣息，那麼，它便會變回原身。
它現在是令牌，這說明，說明，師父已經，已經不在了。」
說這話的，是趙起軒，到底是男子，就算是傷心，也不至於會哭。
『轟』，這話猶如一道響雷，在風靈兒腦海炸開。
風靈兒整個人，就那麼跌坐在地，她的眼睛一片茫然，沒有一點焦距。
不在了？
什麼叫做不在了？爹爹不在了麼？怎麼可能？爹爹怎麼可能會不在？
她娘已經走了，難道剛剛相認的父親也就像白雲一樣消失了嗎？
這麼多天以來，她爹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她已經習慣；
難道這一切就像一場夢嗎，夢醒了，就沒有痕跡了。
月無塵站起身，走向風靈兒，一雙素手伸向風靈兒，將她拉起，擁在懷中。
「小師妹，若是難過，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連他都難過的想要哭出聲；
那麼，小師妹更會想要哭吧，他不介意把懷抱和肩膀全部都借給小師妹。
輕輕的搖搖頭，風靈兒從月無塵懷中走出來；懷中空了，空的明明就是懷抱；
為什麼月無塵會覺得連他的一顆心，也空了？
「雷師叔，我想知道，我爹，是怎麼死的？」
風靈兒走向雷天行，揚起那顆小巧玲瓏的腦袋，眼睛仔細的盯住雷天行；
不願意放過他的一絲表情。
「這，哎，」雷天行眸光閃爍，一臉痛恨道，「是雪瀟雲殺了他。」
饒是一向淡定的月無塵，此刻也忍不住訝然。
「什麼？雪，雪瀟雲？」
怎麼可能？雪瀟雲雖然時常挑釁仙劍門，卻從來都不曾傷害他們半分。
雪瀟雲雖是魔族之主，卻從不曾亂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