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嫁給九爺做妾了嗎?怎麼會來十六城?」流蘇怎麼也沒有想到,抓她的人,竟然是納蘭小胡!
納蘭小胡冷笑一聲,那張美到極致的臉蛋,看起來像是流淌著劇毒的鮮花,魅惑,美麗,卻令人不寒而慄。
愛,常常會使一個人瘋狂,自從江北小酒館那驚鴻一瞥,第一美人納蘭小胡便徹底淪陷了,她的世界,開始以逐堯皇為唯一的焦點。
「逐雲樊那個大傻瓜,我怎麼可能看上他?他只是我想辦法接近蘭陵王的一個跳板而已。
因為你!蘭陵王下了命令,雲天國人若沒有他允許不得再踏入日曜王朝半步,他不娶我做妾,我怎麼來的了日曜王朝呢?哈哈哈哈……「納蘭小胡放肆大笑,妖冶的玫瑰長滿了有毒的刺。
逐堯皇曾經為了她驅逐了納蘭小胡不許她再入日曜王朝?流蘇怔了一下,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也從未提及。
「秦流蘇,沒有想到,你會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吧。」納蘭小胡一步一步走到流蘇的身邊,彎腰捏住她的下巴,「我該怎麼好好地折磨你呢?」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散發著不甘,惡毒,陰狠。
原本美麗的容顏,這一刻,顯得好扭曲。
「九爺是真心你喜歡你的,你利用他?!你忍心嗎?」流蘇見過逐雲樊為了納蘭小胡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還一直念叨著他的名字 的樣子。
納蘭小胡笑了——
「你錯了,他喜歡我,誰說我一定要去喜歡他?任何人在我眼中都只是草芥,一文不值!我納蘭小胡的心裡,只有蘭陵王逐堯皇一個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一人可抵千軍萬馬,他運籌帷幄,文韜武略,他是真正的男兒。除了他,我誰也看不上!」
流蘇看著她,說道,「你說的對,九爺喜歡你,你不一定要去喜歡他,因為愛情是雙方的,同理,你喜歡蘭陵王,蘭陵王不喜歡你,你是不是也該放手,而不是……」
「住嘴!」
「啪!」
納蘭小胡氣急敗壞,聽了流蘇的話,揚起手,狠狠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
頓時,流蘇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手指印,她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嘴角一絲血液流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衣襟上。
「你想怎麼樣?」流蘇抬起頭問道。
「我什麼也不會幹,秦流蘇,我不是那些庸脂俗粉,也不是沒有腦子的女人,我不急的,我有的是時間,我會……用我的一輩子,來和你爭逐堯皇,他,值得我這麼做!」納蘭小胡伸手,接過下屬遞過來的匕首,抵在流蘇的脖子上。嫉妒像毒蛇一樣,在她的心裡紮了根。
流蘇盡量將心中的恐懼壓下——
「流蘇,告訴蘭陵王殿下,納蘭小胡來過了,從此以往,只要有逐堯皇的地方,就會有納蘭小胡,我愛他,中了他的毒,為了他,我不惜沉淪,不惜最後落得屍骨無存的地步!」
納蘭小胡用最極端的方式表達著她瘋狂的愛意。
突然,流蘇眼前一黑,再度昏沉了過去。
*
高大威嚴的男子騎在馬上,馬以令人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路上馳騁而過,帶起漫天的沙塵。
他的身後,駿馬飛馳,十三大高手如天兵天將般,令人敬而遠之。
整條道上,漫天塵土,甚囂塵上。
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駕馭這些天兵天將。
眾人皆驚,好濃的殺氣!他的眸子,像是一把利劍!任誰也不敢褻瀆。
連路旁的翠竹都猛烈地搖晃了,那葉子發出沙沙沙的聲音,皆感覺到這個渾身散發著至尊王者的男子此刻內心的情愫。
他的那雙墨玉般的眸子此時卻不寒而慄。
當逐堯皇趕到的時候,只剩下流蘇一個人斜躺在地上!
「流蘇……」他從馬上飛躍而下,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流蘇的身邊。
他發現流蘇毫髮無傷,但是已經昏迷過去了,伸手試了試氣息,又把了脈,蹲下身子將她打橫抱起。
長腿一跨,飛躍上馬,,馬兒朝十六城內馳騁而去。
「全力緝拿!」他在飛馳的馬上下了命令,那平日裡清寧如許的聲音,此刻凌厲無比。
既然要惹到流蘇的頭上來,那就要有承受一切的準備!
「是!」
奔馳的駿馬上,逐堯皇將流蘇緊緊納入懷中,低頭看懷中一張小臉面色蒼白,眉頭緊皺的人兒,逐堯皇心中閃過疼痛,馬鞭高高揚起,馬兒以最快的速度往城裡面而去。
在高速度的奔馳當中,流甦醒了一次——
「流蘇……流蘇這是怎麼了?」
「主子……」
眾人見逐堯皇抱著流蘇回來,都急忙趕了上來。
「速傳大夫!」逐堯皇將流蘇從馬上抱了下來,大步往他專屬的房中走去。
小寶,冷眉,逐雲霓,薛瀾第一次在逐堯皇的臉上看到了心慌,焦急的表情,一向雲淡風輕,花開花落,雲卷雲舒都不以為意的蘭陵王殿下,此時此刻,心慌了!
他抱著懷中的人兒,心慌了!
將流蘇放到他的床丄,大夫匆匆趕了進來替流蘇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