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去找他!」流蘇要去找逐堯皇,告訴他一切事實的真相,他們不是兄妹,她可以告訴他真相了!讓小綺羅找回真正的爹,讓真相大白。
流蘇說著,轉身便往外跑去!
但是下一秒,她便被一雙強有力地手臂拉如懷中,動彈不得。
逐冥冽的一隻手緊緊扣住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捏緊她的下巴——
那溫熱而狂野的氣息吹拂在她俏麗的臉上——
在逐冥冽囚牢般的眼神的鄙視下,她的眼睛猶如驚慌的小鹿眼睛,流露出驚恐和畏懼——
「流蘇,倘若你走出朕的寢宮一步。天下,就亂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為你的這跨出的一步而犧牲他們的性命……」
「你……你做了什麼?」流蘇的手緊緊抓住衣襟,抵在兩人之間,顫抖著聲音問道。
「蘭陵王出宮去接你,要和你相認了,可是朕卻打算讓他再也回不來了,這日曜王朝的天下本該是逐離皇的,朕憑什麼該和蘭陵王平起平坐呢,你說是不是,流蘇……」他說著,薄情的唇慢慢向她靠近,最後貼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流蘇愣住了,逐堯皇出宮去接他了?他也已經知道真相了,那麼……
「啊……」流蘇正想著逐堯皇的時候,脖子處突然感到一陣刺痛,逐冥冽咬住了她的脖子,一股血腥味傳來,他護住她腰的手亦驀然收緊——「放開,痛!」她輕呼出聲。
「痛?!你能有朕痛馬?」突然,逐冥冽狂怒,將流蘇狠狠一把推倒在床上!整個人欺了上去,瘋狂的吻著她,那雙邪惡的大手猛地一把將她的衣襟撕碎了,手一揚,那破碎的布料從半空中飛落在地。
頃刻間,流蘇的身上僅著白色的褻褲和櫻色肚兜,那瓷玉般晶瑩剔透的肌膚在燭火的映照下散發著橘黃色的光芒。
逐冥冽的魔掌緊貼著她柔嫩細緻的肌膚,嘴唇尋找著她的唇瓣——
「你是朕的,你是朕的,朕不許你想別的男人,朕不許!!」他掌下用力,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他的印跡……
「啊……不要……逐冥冽……放開我,不要讓我更恨你……唔……」流蘇拚命扭動著身子和腦袋,逃避著他的親吻和愛撫。
但是,逐冥冽好似著了魔,發了狂,任由她推打,也要將她緊緊禁錮在身下,尋覓著她的美好,她的身上散發著少女的幽香,她的肌膚出人意料的細滑,他沉醉了……
他的力氣好大,流蘇抵擋不過,一雙抵在胸前的手,好疼好疼,眼淚從她的眼角慢慢滑落,打濕了她的臉龐,打濕了枕頭,也打濕了逐冥冽的手。
那滾燙的濕熱感,讓逐冥冽一怔,他從她的頸窩中抬起頭來,流蘇那張梨花帶淚,聽天由命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逐冥冽,不要……不要讓我更恨你……不要讓我更很你……」她喃喃地說著,目光空洞,眼淚如珠子一般滑落。
逐冥冽慢慢從她的身上抽離開來,扯過被單將她半裸的身子蓋住,然後慢慢滑落在床邊,坐在冰冷的地上,左手將流蘇的手掌緊包在掌心——
流蘇慢慢閉上了眼睛,逐冥冽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流蘇,你知道嗎?當你聽到逐堯皇去找你的時候,那眼中流露出來的狂喜,好似那把蝴蝶簪當日深深刺入朕的胸口,真的很疼,很疼啊……」
逐冥冽說著,放開手,站了起來,回頭深深地看了閉緊雙眼的流蘇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寢宮。
那身玄黑色的衣袍包裹著他的身軀,整個人在夜色中的幽溟宮顯得更加落寞和孤寂了。
逐冥冽走了,流蘇起身,木然地拿過衣裳,一件一件穿上,突然,一個小紙包從袖口滑落在地,她低頭一看,是當日她不得不離開皇宮的時候,逐堯皇送過來給她的,她心裡一疼,輕顫著手臂拾起,慢慢打開。
「等。」
這是他給她的字,上面,還殘留著墨香,又有著他身上那股飄逸的氣息,似乎,還有一絲溫暖。
她鼻子一雙,眼淚一顆一顆從眼角滑落,掉在那張紙上,突然,那「等」字下面又出現了一行字——
「一生一代一雙人,生生世世長相依。流蘇,等我。堯 字。」
原來,這等字後面,他還悄悄寫上了一句詩,一生一代一雙人,生生世世長相依。
她抖著手把白色的紙緊緊抓在手裡,晶瑩的淚水再度滑下。
*
天牢之中,逐野瞳被鐵鏈鎖了起來,綁在柱子上。
「來人,開鎖!」獄卒走了進來,將酒菜放在地上——「十三爺,這是最後一餐了,您就好好吃吧,吃完了,奴才送您上路!」
「哼!」即使成了階下囚,逐野瞳那桀驁不馴的神情依然風采依舊,輕輕一個哼字,便嚇得獄卒不禁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