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錯誤就是美若天仙,你婀娜的身姿讓我的手不聽使喚,你蓬鬆的身發漲滿了我的眼簾,看不見道路山川,只是漆黑一片;你明艷的面頰讓我胯下的這頭畜生傾倒,竟忘記了他的主人是多麼威嚴……」
「你的錯誤就是美若天仙……」
「公主!殿下的手指動了一下……」一旁的冷眉清楚地看到逐堯皇的的食指動了動,激動地說道。
「什麼……」流蘇一聽,手中的皮影掉到了地上,她猛然看過去,只見逐堯皇的手指果真動了一動。
她連忙伸過手去,抓住他的手——
「太子哥哥……你要醒了,對不對?你要醒了?是不是?」
但是,僅僅是那微微的一動,便又沒有了動靜,流蘇一顆歡喜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冷眉彎腰悄悄對小綺羅說道,「小郡主,我們先出去,好不好?」
綺羅看了看躺在床丄的逐堯皇,好似明白了什麼似的,她爬上床去,用兩隻小手握成小喇叭的形狀放在自己的嘴巴,靠近逐堯皇的耳朵,「小聲」地說道,「皇伯父,你再不醒過來,我就把御花園裡的花全部摘掉哦,給你三天時間哦。」
說完,小綺羅伸手摸了摸逐堯皇的臉,才讓冷眉抱著下來,離開了。
整個寢宮內,便只剩下逐堯皇和流蘇了——
流蘇將他的手握在手中,望著躺在床丄,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他,說道——
「太子哥哥,你快點醒過來吧,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你快點醒過來吧……醒過來啊……」
她一邊哭著一邊趴在逐堯皇的床榻上,眼淚打濕了臉龐,也打濕了逐堯皇的手掌。
「太子哥哥,父皇死了,你被廢了,四哥做了皇帝,十三哥又被關進了地牢,你快點醒來啊,或者,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我到底該怎麼做呢……」
「我好想逃開這一切,帶著綺羅走算了,我只是個倒霉的穿越女,我一點本事也沒有,你再不醒過來,我就穿越回去了,我就不留在這裡了……」
「都是那塊破玉,把我招過來的,丟一個這樣的難題給我。」
「太子哥哥……」
她將滿腹的心事都一一講給床榻上的人聽。
逐堯皇在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他的耳旁哭訴。
「不要哭啊……不要哭啊……」他在心中吶喊著。
不知道哭訴了多久,流蘇才擦乾了眼淚,站了起來,哽咽著聲音說道——
「你好好休息,我再來看你,我現在要去看看十三了。」流蘇擦乾了眼淚,替逐堯皇掖好被角,又吩咐宮女要好好照顧。
便走了出去,她出去之後,逐堯皇的手又動了,但是,她沒有看見。
「冷眉,小寶,讓十三大高手滴水不漏地保護好太子哥哥。」
「是,公主,你放心,東華殿內機關重重。」
「嗯。」流蘇這才離去了。
從東華殿出來,卻沒有想到不期遇見了多海,而多海一看見流蘇轉身便走,逃一般似的。
「多海!」流蘇追了上去,喊道。
多海聽了下來,頓了頓,示意身邊的人退下,才轉過身來,望著流蘇,笑道,「流蘇,你在這裡呀。」
「為什麼看見我就走呢?」流蘇問道。
「我……」多海纏繞著手中的手絹。
流蘇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你和母妃的那份遺言是假的,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多海閃避著流蘇的視線。
「多海!」流蘇拉住多海的手,「你的眼神,你對我的閃避,已經說明了一切,不要騙我了,那份遺言是你和母妃為了四哥一起捏造的,而四哥自己也不知道,對不對?這也許是父皇以前寫給母妃的一封信,你們改了,是不是?」
多海說道,「流蘇,我……是我讓錦妃娘娘這樣做的,她……她答應了……」
「多海,為什麼要為了皇位是非不分,你還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多海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子會生靈塗炭嗎?太子和十三爺怎麼辦?你以為你在幫四哥,是不是?」
多海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
「自從嫁給四爺,早就沒有了自我,所有的一切,都和四爺的悲喜廉潔在一起,你覺得我錯,將來恐怕很多人都指責我,但是四爺想要皇位,我……我就要盡力幫她,我是他的王妃,我有這個責任協助他,你是妹妹,你當然不會為他想。」
流蘇聽了多海的話,怔怔愣在遠處,手離開了她的胳膊。
「流蘇,事情我已經做了,四爺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如果……如果你要揭穿我,你就去吧,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