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冥冽趨近她,彎腰,雙手捧起她的臉,說道——
「流蘇,千萬不要出賣本王,否則,本王……」
「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不會袖手旁觀的。」流蘇深呼吸了一口,看著他,堅定地說道。
逐冥冽站直了身子,說道,「是嗎?拭目以待。要去找太子還是要告訴父皇今天的事情是本王一手策劃的,都隨你」
流蘇站了起來,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事,更不希望……綺羅的爹,你逐冥冽變成一個嗜血的魔鬼,六親不認的暴君。為此,我將不惜站在四哥你的對立面,成為你的敵人。」
流蘇說完,轉過身,斷然離去——
逐冥冽看著她的背影,淡淡說道——
「流蘇,你的身子,暫且留著,因為要待到天下屬於本王的那一天,在和你行洞房之夜,那一日,你會成為日曜王朝最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我們的綺羅,會是本王唯一的公主,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我都要給她。流蘇,無論怎樣,到時候,本王一定要你在身邊。」
「我不和魔鬼在一起。」她站在原處,沒有回頭,說道。
「流蘇,怎麼了?這麼快就要走了嗎?」經過大廳的時候,多海又迎了上來,問道。
「不了,我走了,你好好養好身子。」說著,流蘇往外走去。
四王爺府越顯蕭瑟了,總是不時透出一股淒涼之氣,她不知道自己微薄的力量是否能改變什麼。
走到王府門口,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地方,而後,回過頭去,跨上她的馬,策馬回宮去了。
剛一回到宮門處,便看到一襲冰藍色衣袍的逐野瞳立在紅色宮牆下,看著流蘇——
看起來,他已經在此等候了一段時間了。
「十三哥。」流蘇將心事收了起來,跳下馬,站在原處,喊道。
逐野瞳一步一步走了上來,一直站在她的面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之間去四哥府上?」
「我……我見父皇受了傷,想說……讓四哥來看看,結果他說,父皇見到他只會更生氣,所以想說等父皇的傷好一些再來。」流蘇說了謊,眼睛都不敢看著逐野瞳的。
「哦,好吧,進去吧,父皇已經醒了。」她根本就不會說謊,她的臉上明明寫著「我有心事」這四個字,但逐野瞳見她實在不想說,也就沒有再追問了。
「嗯。」
逐野瞳牽過流蘇的馬,兩人一道往逐月皇的寢宮走去。
此時,微風拂來,白玉蘭樹立在兩旁,淡淡的花香瀰漫在空氣中,綠影婆娑,花紅片片。
「逐野瞳,我們在樹下坐一會吧。」流蘇突然說著,在一旁的樹下坐了下來。
「嗯?逐野瞳?幹嘛又突然叫名字了?」逐野瞳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就像在十三王爺府時候那樣,兩人並肩而坐。
「對啊,逐野瞳,不然呢?你以為你真的有資格做我的哥哥啊,哼!」流蘇揚起一張俏麗清靈的臉,故事露出誇張的鄙夷的表情。
「你這臭丫頭,你敢取笑我?」逐野瞳說著,一把將她拉了來,按在地上,作勢要把她綁起來,「幾天不訓你,你翅膀硬了是吧,別忘了,你是我手心裡的小鳥!」
「啊……很疼哎,你你你……你放開我啦……」流蘇一邊掙扎著,一邊伸手去推他。
「你說,你還敢不敢取笑我?」逐野瞳就是不鬆手,把她摁在地上,迫她投降。
「我……我不敢了啦,你是英雄,你是大將軍,饒了小的吧。」流蘇趴在地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這還差不多,敢再放肆,把你扔到太液池裡去!」逐野瞳這才鬆開了她,但是,同時又不忘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大概是近日以來,兩人最輕鬆的時候了。
「你去駐守塞外好不好?十三哥。」流蘇看著他,說道。
逐野瞳聽了,臉上的笑容隱去,說道——
「又要本王去塞外!我不是說了嗎?不管怎麼樣,我逐野瞳都是你身邊的人,不論是哪種身份,我都在留在你的身邊,你休想逃脫我的魔掌!你是怕你突然變成妹妹,我會尷尬嗎?」
「我……」流蘇張口,又將想說的嚥了下去,轉而說道。「好啦,不去就不去,我原本想啊,你只要去塞外才能找到草泥馬,既然不願,那就算了……」
「你還敢提草泥馬,你說你是不是在耍我啊,我這大半年以來,本王一直在派人找尋,根本就找不到什麼草泥馬!」
「你覺得我在耍你就是耍你咯。」流蘇拍了拍衣裳,站了起來,往逐月皇的寢宮走去……」
「喂!你給我說清楚!!」逐野瞳站在原地大聲吼道。
「我幹嘛耍你啊,草泥馬確實有,只是呢……它太稀有了,所以難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