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玉如卿姐姐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也是因為秦流蘇,因為她說話冒犯了秦流蘇,四爺是才趕走她的……」
女人們的心,碎落了一地,卻無人問津,那蝕骨的疼,四爺又怎麼會明白。
她們等多久都可以,等多久都願意,因為她們心中永遠懷著隱隱的期盼,可是如今,四爺封了王妃,便是間接將她們打入了地獄的深淵。
再也沒了可等、可盼,可牽掛的理由。
那秦流蘇,一來就把她們企盼一輩子的事情,一下子就要到了,這……這太不公平了。
「我們還要坐以待斃下去嗎?那個女人已經騎到我們所有人的頭上了。」
「我們去找她!」
「讓她把四爺還給我們。」
女人們被嫉恨的心,沖昏了頭,忘卻了逐冥冽的規矩。
*
逐冥冽離開了熏籮苑,但房中依舊留著他霸道冷酷的強烈氣息,流蘇望著放在房中的嫁衣,真的好美好美,美到她連摸都不敢摸一下。
她也想不到,他那樣冷漠的人也會有這麼有心思的時候,這件嫁衣,一定費了他一番功夫和心血……
可是……
她真的就這麼嫁給他了嗎?
「綺羅……」流蘇看著在門口和無崖子一塊玩皮影戲的女兒,走上前去,問道,「你喜歡父王麼?」
「喜歡啊,他對我們都好好。」綺羅頭也不抬地回答道,然後一邊指揮無崖子一邊扯動手中的皮影,「哎喲,小哥哥,不是這樣啦,你的手再抬高一點啊,對了。」
「綺羅……」流蘇看著女兒,她穿著最美最好的衣裳,有好多好多的服侍,逐冥冽有心,還給她找了一個年級相差不大的小朋友來陪伴……她過得比任何公主都要好。
「主子,王爺不是你想的那樣。」突然,一直寡言沉默的無崖子開口說道。
「嗯?」流蘇聽了,不解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王爺是好人。」
「崖子……」
「我是無崖子。」無崖子小朋友糾正流蘇的稱呼。
「……好啦,崖子,我來問你,你很瞭解四爺嗎?」
「我是無崖子!」小朋友生氣了,一張平日裡酷酷的臉漲得通紅,好難得,小冰人會有激動的時候,若是平日裡,流蘇一定要逗他一番的。
「我娘要叫你崖子,怎麼樣?」小綺羅聽了,朝無崖子嗆聲。
「……我是無崖子!」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小綺羅。
「崖子!」
「無崖子!!」
「崖子崖子……鴨子鴨子……」綺羅喊著喊著,崖子頓時變成了鴨子的發音,這也是無崖子小朋友堅持不准人喊他單名的原因了,因為崖子和鴨子真的……相差無幾。
「……無崖子!」
「鴨……」
「好啦好啦……綺羅,不許欺負小哥哥了。你們是青梅竹馬,要一起長大的,你說什麼,小哥哥都說好,名字上的事,你就不要欺負他了,知道嗎?」
「哦……鴨子鴨子……」綺羅點了點頭,然後唇語對著無崖子喊道。
「……」無崖子頓時有種衝動,要拿藏在袖口裡的毛筆封住她的嘴巴。
他一向冰冷的心,似乎有逐綺羅才能引起一番漣漪。
上輩子,他一定欠她什麼了。
「無崖子,你還沒告訴我,你很瞭解四爺嗎?說實話,他藏得好深,我不瞭解他。」
「總之,嫁給他,會很好就是。」無崖子篤定地說道。
流蘇站了起來,看著兩個小朋友,又回頭望了一眼那房中的嫁衣,喃喃說道——
「流蘇,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呢?他雖然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但是他用實際行動實踐了那個承諾,也是一樣的吧,你到底還在等什麼?還在期盼什麼?」
「既然,他願意兌現承諾,你又何必在推諉……」
流蘇一句一句地說服著自己。
「秦流蘇……」
「秦流蘇……我們來找你來了。」
正想著,熏籮苑門口突然熱鬧了起來,好多個絕色的女子出現。
流蘇,小綺羅,無崖子三人同時往那看了過去。
「是……你們?」流蘇頗感訝異,雖然知道這王府之中有幾十位絕色佳人都是逐冥冽「後宮」的佳人,但是,除了那僅有的一兩次,她都沒有和她們碰見到,如今,這一下子全都湧來了,莫非……
流蘇看了一眼屋中的嫁衣,頓時明白了三分。
而女人們自然也看到了那美的令天下所有女人心動的嫁衣。
嫁衣?!
「四爺竟然……替你準備好嫁衣了?」她們的希望徹底的破滅了。
「你們……要進來坐嗎?」這是她第一次在沒有逐冥冽的情況下,單獨面對他的女人們。
「求你……不要一個人獨佔四爺……」突然,其中一個女子跪了下來,她叫向問情,被逐冥冽舞劍之姿所迷,從此沉淪。
「你……你快點起來。」流蘇見她跪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連忙轉身對無崖子說道,「帶綺羅出去玩。」
「嗯。」
「娘……」
「乖,和小哥哥去吧。」流蘇給女兒一個安撫的表情。
小綺羅看了看那些見都沒見過的女人們,然後拿著皮影和無崖子一起離開了。
向問情慼慼然,流著淚,對流蘇說道——
「流蘇,你也是女人,你應該能體會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的心。我們不求王爺日日留宿,也不求獨享,我們自知沒有這個福分,四爺也不會這麼做,跟在四爺身邊多年,他恐怕連我們的名字也沒有記全,因為他心裡沒有我們,而今,終於有個人裝滿了他的心,我們……我們也為他高興,因為他也許不會再那麼寂寞,那麼冷血了。但是,無論如何,我們求你,讓他分一點點一點點的疼愛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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