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蛇突然爬到我的床丄來……」小綺羅也嚇壞了,一張小臉煞白如紙,額頭上密佈著汗珠,流蘇連忙把把抱了過來,輕拍著她的背——
「乖,不用怕,不用怕……沒事了。」她心有餘悸,這麼恐怖的綠蛇,竟然出現在女兒的床上,萬一要是被咬的……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從今天起,不能和綺羅分開睡了,要像從前一樣,睡在一張床丄。
「不用怕,這是一條拿來做藥引的蛇而已,它不咬人的。」逐冥冽對綺羅說道。
「嗯。」綺羅點了點頭。
「你把主子抱回熏籮苑去。」逐冥冽又對蘭兒說道。
「是,四爺。」
待綺羅離去之後,羅念才走了過來,手中暗器猛地飛出,那蛇立即斷成了三節,無崖子這才從床上走了下來。
「怎麼回事?」逐冥冽冷聲質問。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人敢應聲,每個人都嚇壞了,他們擔當不起讓小主子受到驚嚇的責任。
「你說!」逐冥冽望著八歲小朋友無崖子。
無崖子說道:
「白春竹葉青是府裡的人飼養的,有人在這房間裡放了竹葉青愛吃的食物,將蛇引了進來,意圖咬傷小主子,讓她中毒。」
流蘇一聽,嚇得冷汗直流——
「為什麼?是什麼人要對付我的綺羅?」逐冥冽疼愛綺羅,所有人都知道,這王府之中難道還有奴才敢忤逆他的意思?她突然覺得心裡升起一股冰涼的感覺。
在這四王爺府中,有誰想要對付她們母女的?
「所有人等,到正廳來!」逐冥冽袖子一甩,帶著渾身的怒氣往正廳走去,流蘇也跟了上去,奴才們戰戰兢兢地尾隨其後。
*
正廳當中,逐冥冽坐於上首,滿臉陰寒,一語不發。
一股低沉壓抑的氣息瀰漫其中,奴才們跪了一地,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流蘇坐在逐冥冽的旁邊,她單純的心思裡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護主不周,所有人等,杖責三十,逐出王府!」良久之後,逐冥冽發話了,一句話便將所有人打入了地獄。
流蘇一聽,心中一驚,雖然是為了綺羅,可是這個懲罰會不會……會不會太重了一些,還有那個無崖子小朋友他不是將蛇抓住了麼,也算保護好了綺羅,為什麼也要罰呢。
「奴才/奴婢謝四爺恩典。」
「即刻下去領罰。」再無任何迴旋的餘地。
「是……」眾人起身,準備去領罰。
「等一下……」坐在逐冥冽身旁的流蘇猛地站了起來,大聲阻止道。
逐冥冽抬眼看了她一眼,流蘇的氣勢頓時矮了一截,她壓低聲音,小小聲說道:
「四爺,對不起,但是……我……我覺得不應該懲罰他們,今天如果不是他們的保護,綺羅很可能都被蛇咬了,剛才那些姐姐們抱著自己受傷也不要讓綺羅受傷的心態擋在前面,還有崖子,他也及時將蛇捉住了,說到底,他們是綺羅的救命恩人呢,可以不要懲罰他們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放蛇咬人的兇手。」流蘇有些膽怯地說道,要反對或是質疑這個男人的決策需要非常大的勇氣,甚至是不怕死的精神。
逐冥冽沒有說話——
依舊陰沉。
眾人靜靜地等待著他的最後裁決——
四爺說話一向說一不二,這回女主子冒死為他們說話,不知道會不會……改變他們的命運呢?
「這……這也是我替綺羅請求的,她也一定不願意救過她的人受到這麼嚴厲的懲罰。」流蘇見逐冥冽要開口了,她連忙補充道。
「每人杖責二十,繼續留在王府,都下去吧。」逐冥冽開口說道。
眾人大喜過望,紛紛跪下——
「奴才/奴婢們謝四爺恩典,謝女主子金口求情。」
流蘇悄悄吁了口氣,而下人們頓時也對流蘇充滿了感激之情。
「把後庭所有人叫過來!」前廳當中,這一波人才剛剛退下去,逐冥冽又冷冷說道,臉上一絲嗜血的暴虐表情,頓時整個大廳彷彿吹過一股陰風——
「是。」羅念聽令,轉身而去。
後庭所有的人?是什麼人?
正當流蘇暗自琢磨著的時候,只見一群女子在羅念的帶領下,邁著蓮花小碎步款款而來,每個人都是絕色之姿,但是,每個人的氣質又都有不同,彷彿人間各種女人的極品,都能在這一群人裡面找到。
這些女人是……
「妾身參見王爺,給王爺請安。」所有女人齊齊朝逐冥冽跪拜。
妾身?!!
流蘇一愣……
她的腦海中突然想起杏白說過的話,以前的女主子……原來,逐冥冽的「後宮」當中,有這麼多絕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