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絕戀 第1卷 易水河畔三笑留情 破敗寺中二人退敵 16-2
    「不會!姐夫多慮了。為首的那人我見了,看那氣勢不像一般的小官兒!不會是為了咱們,咱們還沒這種份量呢!」呂雲惠倒像是在給自己寬心。

    於舟大氣的一笑:「算了!咱們反正只有兩個人,這窗子出去就是馬廄。如果夜裡有什麼動靜,立刻翻窗子騎馬。還有,夜裡把傢伙放在身上,警醒一些!」

    「好!」呂雲惠答應著,其實這一路上,她的飛鏢和寶劍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腰間。

    吃晚飯時,呂雲惠與於舟來到大堂。正吃著呢,卻見那夥人也來到大堂吃飯。為首的那人獨自坐下小聲說了句什麼,其餘的人才紛紛坐在他旁邊的桌旁。

    呂雲惠和於舟對這夥人十分警覺。所以呂雲惠不禁多看了為首那人幾眼。不料為首那人正好也向這邊看來,與呂雲惠又對上了眼神兒。呂雲惠覺得剛才已經算是打過招呼了,這時應該是熟人再見,於是大大方方的點頭微笑致意。

    這一個微笑卻被於舟看在眼裡,他心下一驚:難道四妹看上為首的那位官爺啦?他不禁細細的打諒了官爺一番,只見那人,面如皓月,細目健眉。單論相貌不見好處,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氣,以及一種不可一世的貴氣!他會是什麼大官呢?又為什麼不穿官服?對了,他一定是某位微服出巡的朝廷大員!那就應該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可是,四妹也不能看上他呀!他的歲數好像是大了一些,似乎比自己的年齡還大,這怎麼行呢?想到這兒,他禁不住用擔心的目光看了看呂雲惠。

    呂雲惠卻會錯了意,忙小聲兒問:「怎麼?難道有問題?」她以為於舟那擔心的目光,是因為於舟認定這些人是衝著她們二人來的。

    於舟心下驚詫:有問題?這還用問!當然有問題了,你衝著一個這麼大歲數的陌生男人微笑,能沒問題嗎?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與呂雲惠談論這事似乎並不合適,還是再看看事態的發展再說,到必說不可時,讓三娘跟她說才好。於是搖了搖頭說:「沒,沒什麼事!」

    兩人當下不再說話,低頭吃飯,很快便吃完飯回房去了。回到房中,呂雲惠一看盆中沒有水,只好打開房門尋找店夥計打水。呂雲惠見院中沒有夥計,便一抬頭,剛好看到對面二樓的走廊上站著為首的那位官爺,官爺正向院裡看著什麼。這下兩人的目光第三次相遇。官爺首先微笑著點了一下頭,呂雲惠也以點頭微笑還禮。呂雲惠這時雖不知此人底細,卻對此人全無惡感。

    洗漱完畢後,呂雲惠合衣而臥,可是竟睡不著。她總想著吃飯時,於舟那擔心的目光,看來這夥人讓姐夫擔心了!她翻來覆去的,想著想著……有了些睏意。朦朧間,她聽到門外似乎有腳步聲,卻很輕。她立刻清醒了過來,接著又聞到一股硫磺味兒。

    呂雲惠輕輕的翻身下床。手中緊緊的攥著魚泉劍。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將門上的窗紙捅破一點兒,果然見一群黑衣人,比劃著指了指樓上那位官爺所住的房間,其中一個黑衣人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呂雲惠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突然半空中,一個人大叫一聲:「有人放火!抄傢伙啦!」

    呂雲惠再看時,原來對面樓上有官爺的暗哨。暗哨發現了黑衣人,大叫了一聲。這一聲喊立時驚動了客棧裡所有的人。有個住一樓的客人不明所以,闖出門來,被黑衣人一刀捅死。

    呂雲惠忙拿上包袱從窗子跳了出去。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個人在高叫:「我在這兒,別亂殺無辜!不要放火」呂雲惠心下大驚:這人莫不瘋了,這種時候還不快跑,卻要引起敵人注意?

    於舟此時已經把馬牽了過來,飛身上馬對呂雲惠說:「四妹,快!看來是仇殺,與咱無關,咱們快走!」

    呂雲惠立刻跳上馬背,心中卻不放心那人,於是她撥轉馬頭向前院奔去,扔下了一句:「北門外見!」

    於舟哪能放心,只得跟了過去。呂雲惠一看,官爺已經被黑衣人押下樓來。再看黑衣人多,官爺的人少,已呈敗勢。

    呂雲惠想都沒想揚手一鏢,直奔押著官爺的黑衣人面門而去。黑衣人不防突然出現的兩騎人馬,連忙向後閃身躲避飛鏢,同時一手死死的抓著官爺的肩膀不放。於舟催馬上前,鏈子單刀出手,硬生生將那黑衣人的手齊腕斷掉。黑衣人當場哀號倒地。於舟單手抓住官爺臂膀,用力一提硬將官爺提上馬背,一勒韁繩向客棧大門外衝了過去。客棧中的眾黑衣人立刻向於舟包圍過來,於舟坐於馬上揮舞單刀左劈又砍,眾黑衣人根本靠不上前兒。

    呂雲惠一看於舟已然得手,便一馬當先衝出大門,她料定門外定然還有黑衣人的接應,於是人未出門,飛鏢已到。果然聽到門外有人呼號。

    呂雲惠與於舟已然衝出客棧大門,向城外飛奔。這時,大門外的一個黑衣人大叫一聲:「快,追,給爺追呀!」於舟甩開刀上的鏈子,向黑衣人頭領飛去。一個黑衣人見狀忙飛身上前,拽了頭領一把。頭領雖然勉強躲過鏈子刀,卻被刀鋒將面巾削下了大半。

    呂雲惠一驚,這人不是那日欺負英英的惡少嗎?他不是縣令大人的公子嗎?

    刻不容緩,呂雲惠無暇多想,便與於舟帶著那人向城外飛奔而去。黑衣人想追卻沒有騎馬。與官爺的隨從們殺在一處。

    於舟與呂雲惠一直跑出城外,路遇呂雲惠曾經住過的那所破廟才停了下來。再看那位官爺被於舟橫放在馬背上,一路上被顛得夠嗆了。

    呂雲惠忙下馬,與於舟一起,將官爺從馬背上扶了下來。呂雲惠把他扶到廊子邊一處石墩上坐下,便去打探後面的情況。

    不一會兒,呂雲惠跑回來說:「看來沒有追上來。」

    官爺,也就是雍親王,這才把氣兒喘勻說:「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不知二位是哪裡的朋友?將來我該去何處拜望二位,酬謝二位的厚義呢?」

    於舟看了呂雲惠一眼說:「這位先生,不必謝了,我們救你只是出於勢在必行,並未希圖你的回報。」於舟出手完全是看在呂雲惠的面子上,他至此已經認定四妹看上了這位先生。

    呂雲惠看官爺的樣子有點擔心的問:「先生,您沒事兒吧?有沒有哪裡受了傷?那些黑衣人有些古怪,先生你是不是得罪官府了?」

    「官府?」於舟與雍親王一同驚訝的問。

    呂雲惠實言相告:「先生,剛剛那伙黑衣人的頭目,正是這易縣縣令的兒子。是這兒有名的惡少!上次我妹子差點兒被他欺負了!」

    於舟忙問:「你是說欺負英英的那人?」

    呂雲惠用力點頭說:「不會錯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於舟後悔道:「我只想著不要傷人性命!如果知道是那個雜碎,我剛剛就該把他結果了!」

    呂雲惠忙勸道:「姐夫!他可是縣令的兒子,咱們還是別招惹為好。好在上次英英也平安回家了!」

    雍親王卻緩緩的點頭似乎想通了某事:「原來如此!二位,承蒙相救,無以為報,這點東西略表寸心,請二位笑納!」

    於舟連看都沒看,就推了回去說:「先生,休要如此!你把我兄妹二人看低了!咱們就當交個朋友罷了,我姓于,單名一個舟字,這是我妻妹。如果先生方便,把您的遭遇說說,我們二人也好為先生略盡心力。」

    呂雲惠也忙說:「就是!我救你,是因為你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竟然主動吸引敵人,怕他們傷害無辜。先生您如此仁義,我們怎能見死不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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