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雲點點頭,「是,你只有你這副髒兮兮的身體了。」
「呵呵,是好髒,誰會要?」蘇敏如自嘲的冷笑,「皇上已經下令不准任何花酒之地容納我,現在,誰還在乎我這個不成人樣的身子?」
「乞丐自然不會嫌棄乞丐的身體嘍!」莫輕雲微微笑著,瞧著蘇敏如,「而且乞丐們的地方也不是什麼花酒之地了。你說是不是?你曾經為了自己的打算親手毀了自己的清白去栽贓陶凌楓,現在拿它去換填肚子的東西,應該沒問題吧?」
「這——不——不——」蘇敏如懷抱住自己的前胸,連連搖頭,一想到自己在一個個髒亂不堪的乞丐身下承歡,就覺的萬分恐怖。
「本王也是為你好,免得你被餓死。你好好想想吧。」莫輕雲站起來,拍了拍衣衫,跟著候在一旁的屬下走了。
「去找幾個乞丐。」莫輕雲說著,朝蘇敏如的方向略略示意。
「是。」屬下明白莫輕雲的意思。
這也是他早已計劃好的,把蘇敏如推到物質上的絕境,再把她推到精神上的絕境。她不敢死,那就好好體味活著的滋味。
同樣都是出賣自己的肉體,而蘇敏如出賣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一口硬饅頭,一次次與各種各樣的乞丐苟合,去乞求那一點點可憐的食物。
京城西郊的一座破廟。
蘇敏如被幾個乞丐連拉帶扯的拖進廟內,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蘇敏如目光呆癡的坐在正中的土地上,一點點將自己身上那套破爛不堪的衣物脫去。她這次又成了這幾名乞丐的戰利品,任由他們放肆的擺佈。
「老三,你先來吧。這次跟北邊的那幫人爭鬥,你出了大力。」一個乞丐口氣很大,像是他們的老大。
「那小弟就不客氣了。」被喚作老三的乞丐流著口水,幾下剔除了身上的破衣,迫不及待的朝蘇敏如撲去。
沒有驚叫,也沒有任何曖昧的聲音,兩具髒兮兮的身體交織在一起,一旁不斷響著圍觀乞丐的叫聲……
「大哥,我們向來跟北邊的那幫人井水不犯河水,為了這個女人鬧起了事,值得嗎?」一個比較膽小的乞丐道。
「怎麼不值得?」老大乞丐抹了把嘴,「這個女人可是宮裡出來的,能嘗到宮裡女人的滋味,你說值不值得?」
老大說著,瞟了瞟四周,壓低了聲音道,「咱們做這事可是有人照應著呢?越是快活,得到的賞賜越多,你說又能有女人,又有銀子賺的好事,值不值得?總不能好事讓別人搶了去。」
「是,是,聽老大的。」小乞丐點點頭,眼睛賊亮的瞟向蘇敏如,此時她已經不知道是在跟第幾個乞丐投入戰鬥了。
所有的乞丐都得到了滿足之後,乞丐老大將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扔到了蘇敏如跟前。
蘇敏如顧不得穿衣,撿起來便往嘴裡塞。此時的她就像最原始的人,做著最原始的一系列活動,沒有思想沒有目的呆滯的活著。
莫輕雲坐在離破廟不遠的一顆大樹上,冷冷的看著廟內的情形,呆了一會兒,跳下樹,朝遠處走去。
幾日下來,莫輕雲已經將宮裡安頓好,沒人敢隨意做事,尤其是不敢冒然去楓林谷找陶小七的麻煩。派去天山族尋找苒迎皓的人還沒消息,他決定親自去一趟。
楓林谷裡,陶小七日日夜夜陪在莫輕寒身邊,不眠不休。若不是她本身擁有很強的功力,加上程凡定時給她針灸要穴,她早已支撐不下去。
「小七姑娘,你歇息一下吧,就這麼守著不行啊!」凱絲在一邊焦急的道。
「凱絲?」陶小七聽到凱絲的聲音,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緩緩的回過頭,見凱絲與雅麗站在自己的身後,「你們沒事了?」曾聽莫輕雲說他抓住了莫輕風的同時,也讓人帶走了受傷的凱絲與雅麗。
「沒事,莫輕風的刀傷了我們的背部,但不是要害,有醫怪,一下就處理好了傷口。」雅麗道。
「那個醫怪,被迷了心智後,簡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在救死扶傷,皇上的決定真不錯,讓醫怪活著還能造福百姓呢!」凱絲說著,突然頓住了,看著躺在床上的莫輕寒,緊緊閉住了嘴。
「可是他也救不了輕寒。」陶小七再次將目光轉向了莫輕寒,他的臉色一點點的泛白,受傷的心口雖然沒有流血,但是那把劍卻好像是一個提前豎好的墓碑,隨時都可能宣佈人的死亡。
「皇上不會有事,我跟雅麗被傷了那麼重的一刀不還是活生生的站在了你面前?」凱絲道。
「我想一定是連琪有交代,莫輕風才沒有下狠手,否則憑當時的情形,他完全可以將刀射入你們的要害,他沒有理由特意留下你們的性命。」陶小七道,「連琪雖然恨我娘,一心想報復我,可是她對天山族的人還是有感情的,在她心底的某一處還存留著一點天山族人本性的善良,這就是她一次次沒有對你們下狠手的原因。」
「小七姑娘,你竟然替那個女人說好話?她真是給我們天山族丟臉。」凱絲不滿的撅著嘴。
「感情的事真的說不清。」陶小七緩緩的道,「這幾天,守著輕寒,我一直也在想,如果輕寒真的走了,我會怎麼辦?是不是會找連琪報復?記得當日在日昇客棧,一刀刀的刺向輕寒,我的腦子裡都是報復他的心,我想如果我換做成了連琪,做的一定不會比她少。或許,天山族人本性純樸,但是面對某一個執著的時候,可能會產生心魔的,心魔解了也就太平了。」
「連琪的心魔能解嗎?她都把你們害成了這樣。」雅麗小聲的道,「剛才跟凱絲來楓林谷的路上,都在聽人對妖女的議論,我們怕是無法在世外立足了。」
「我管不了他們,只要能跟輕寒在一起就行了。」陶小七握著莫輕寒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