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雲,你能保證不管你怎樣去佈局,去設計,都用真實的心對待我嗎?」陶小七回身望著莫輕雲問
莫輕雲點點頭,「你跟三皇兄說的是你真實的決定嗎?」
陶小七抿著唇,鄭重的點點頭,「我與他真的沒可能了,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我願意此生都擁有這份快樂。」
莫輕雲輕輕的捧起陶小七的臉,深深的目光望著她,「我愛你,很想擁有你。可是你明白自己的心嗎?你是因為蘇敏如成為寒王妃才拒絕三皇兄的,並不是因為他的錯真的不可原諒。自始至終,你都明白三皇兄是真的愛你的。」
「愛又怎麼樣?我們不可能繼續的。」陶小七搖搖頭,「蘇敏如對他有救命之恩,給的他是第二次生命,可蘇敏如是我的仇人,我想著是要報復她,怎麼會跟她共事一夫?」
「不會了,」莫輕雲笑著搖搖頭,「蘇敏如不會再逍遙下去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傳來她被廢的消息,她的下場會很慘。」
陶小七疑惑的望著莫輕雲,「你要對她做什麼?」
「不是我要做什麼,是三皇兄要對她下手了。」莫輕雲輕輕笑著,眼底劃過一抹陰沉,「她該到了為她曾做過的所有付出代價了。」
「我不懂。」陶小七搖搖頭,「對了,你剛才對莫輕寒說什麼當年的錯誤?是跟蘇敏如有關嗎?」
「我不太清楚真相,但是我知道當年救了三皇兄的是你,而不是蘇敏如,她六年前就欺騙了三皇兄,這份罪她要好好的承受。」莫輕雲語氣變的冰冷。
「六年前?你是說那把匕首?」陶小七好像明白了,「當年那個蒙面人是莫輕寒?」
莫輕雲點點頭,望著釋然的陶小七,「如果沒有了蘇敏如,你是不是就有了回到三皇兄身邊的可能?」
「輕雲,」陶小七歎了口氣,握住了莫輕雲的手掌,放進自己小小的手心,「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這段時間我過的很沉重,在翠波島的這段日子,我就在想,你對我如此用心,是不是該試著接受你,而摒棄掉那些不快的日子。」
「你可以嗎?」莫輕雲望著陶小七,她的提議是自己渴望的,可是他怕小七的真心所在,他想隱瞞那把匕首的秘密,又想從匕首上打開缺口,挑破蘇敏如的騙局,這就是一邊將匕首歸還小七一邊又不說出匕首的真相,他一直在猶豫,他怕當蘇敏如的問題解決之後,小七又會回到莫輕寒的身邊。
「我會努力。」陶小七道。
莫輕雲反手緊握住陶小七,「好。如果有一天你選擇離開我,我不會怪你。我會記著你曾經帶給我的幸福,而你的心,我不會強求,任你跟著自己的心走。」
「輕雲,你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麼?」陶小七俏皮的一笑,但是輕雲的話讓她不得不感動,沒有任何威逼,任由自己的快樂。
「有啊,怎麼會沒有?「莫輕雲大笑著將陶小七擁在自己的懷中,目光遠眺窗外,天已經暗了下來,等待著又一個明天。
他不是自己沒信心,而是怕小七的心不夠堅定,總有棄自己而去的那一天,他只能緊握住當下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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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莫輕雲一行人準備返回翠波島。來到煙翠湖邊,湖上薄霧裊裊,看不清丈餘之地。
他們乘坐的船停在湖邊,卻不見船夫。
莫輕雲雙目微寒,示意一旁的隨從。隨從小心翼翼的向船靠近。
「不必緊張,是本王。」音落,從船內走出一抹炫紫的身影。
「你沒走?」莫輕雲看著獨身一人的莫輕寒,臉色有些蒼白,但不失那份邪魅的霸氣,昨日,陶小七最後的一刀傷的他確實很重。
「走的是我的替身。」莫輕寒淡淡的道,深邃的目光望了眼一旁的陶小七,「我還想再看她一眼。」
「見也見到了,你可以走了。」陶小七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冰冷。
「為什麼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莫輕寒下了船,緩緩的朝陶小七走近,蒼白的臉色,暗淡的目光顯的那麼無助,帶著卑微的乞求,
「我無法面對一個殺人兇手。」陶小七平靜的道。
「雖然是我的錯造成了他們的死,可是他們不是我親手殺的,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此時的莫輕寒是那麼的卑微,全失往日的風範。
「是,望月閣的大火不是你放的,香兒也不是你殺的,那麼小末呢?是我親眼看到是你殺死的。」陶小七緊握著雙拳,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平靜。
「我沒殺小末!」莫輕寒抬高了音量,深邃的目光掃過眾人,「你看到的不過是一件紫色的衣衫。」
莫輕雲不動聲色的追隨著莫輕寒的目光,他心中有數,他是相信莫輕寒的。
「算了,不要欲蓋彌彰了。」陶小七冷冷輕笑,「我很累,此時暫且收起為小末報仇的心,等我哪天歇夠了,會去找你的。希望小末原諒我此時的自私。輕雲,我們回去吧。」
莫輕雲輕輕點點頭,握住陶小七的手,帶著她踏上了船板。
二人相攜與孤零零的莫輕寒擦肩而過,相互交叉的一剎那,是毅然的決絕。
竹漿輕點,船划向湖心,隱在裊裊的薄霧中。
莫輕寒站在岸邊,深邃而幽遠的目光似要穿透薄霧的阻擋,將那抹俏麗的身影攏在心中,不捨得揮去。
夜晚,陶小七獨自散步,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翠波亭,站在全島的最高處,看著自己出湖的方向。點點繁星映在湖中,陷在朵朵荷花中,伸向遠方。
「很悶嗎?」莫輕雲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陶小七身後,隨著她的目光,看向遠處。
「是的,很悶。」陶小七喃喃的道,自從回到翠波島,自己的心就很悶,想要尋找一種發洩。
「我陪你看星星吧。」莫輕雲笑著,仰望滿天的繁星。
陶小七抬起頭,看了看,「還是天上的星星漂亮。」
莫輕雲微笑不語,眼底的一抹傷感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