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走進幾名侍衛,為首的大著膽子朝裡瞧著。
「瞧夠了嗎?」此時的莫輕寒已經脫去黑色的外衣,只著一件白色的中衣,攬著陶小七,挑開床帳。
「卑職該死,請王爺贖罪。」侍衛慌道,他們怕是闖了王爺與王妃的好事。
「無妨,怎麼又來了刺客?人呢?」莫輕寒問。
「卑職發現有人潛入曉軒閣,好像取走了一件東西,王爺正巧不在,卑職便率人追到了這裡,可是不見了蹤影。」侍衛恭敬的回答。
「什麼?」莫輕寒貌似一驚,轉而輕輕一笑,道,「無妨,取走就取走吧,看來這次逍遙侯是終於得手了。」
侍衛有些猶豫的看著莫輕寒,早就聽說曉軒閣裡有暗室,看來是真的,寒王真的在那裡放著重要的東西,被逍遙侯的人偷走了。可是,寒王真的不會追究自己的失職嗎?
「還不下去?」莫輕寒聲音冷了幾分,「難道想讓本王責罰失職嗎?」
聽此,侍衛毫不猶豫的全出了屋子。看來寒王不會責罰他們了。
「搞什麼鬼!」陶小七不滿的嘟囔,上次那麼冷然絕情的離開,這次又用這樣的形式找上了門。
「給逍遙侯送件東西而已。」莫輕寒說著從身邊抽出一個錦卷,隨手一扔。
「什麼東西?」陶小七好奇的搶了過來,打開,空無一字。
「從今天起,寒王府就沒有逍遙侯要找的東西了。」莫輕寒枕著雙臂躺了下來。
「聖旨?」陶小七反應了過來,想著前前後後的事,有些明白了,「原來都是你幹的!」
那晚在風月閣的偷聖旨的刺客就是莫輕寒,而今天從寒王府偷走聖旨的也是莫輕寒,可是此時拿在手中的不過是個空錦卷。
「真聖旨呢?」陶小七問。
「燒了。」莫輕寒毫不隱瞞的道,「早在七年前就已經燒了。」
「啊?」陶小七本想從莫輕寒口中知道聖旨的下落,那也是何簫為了逍遙侯很想得到的東西,沒想到早在七年前就已經燒了,難怪他們無論怎樣也找不到。
「不管當年逍遙侯是怎樣得到那麼一份聖旨,但是本王是絕不會讓它存在的。先皇以為黎州府黎萬山處事最中立,但不知他的兒子早已忠心與本王,那份聖旨就是他效忠本王的最好的禮物。」莫輕寒說著有了幾分得意。
「你果真很強大。」陶小七道,七年前,莫輕寒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有了這樣的能耐,如今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便將逍遙侯玩弄於鼓掌之間,還沒有直接面對,逍遙侯就已經注定敗了,只是可憐了何簫哥哥竟然是他的手下,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勸何簫哥哥收手,過平穩的日子不好嗎?
「原以為第一個出手的會是逍遙侯,因為在他日漸強大的時候,一定不會容忍父皇健康的活著,沒想到身為太子的大皇兄竟然會搶先迫不及待的下手。」莫輕寒道。
「你們皇家真可悲,手足相殘,逍遙侯本是你的叔叔,從未聽你叫上一聲。」陶小七搖搖頭道。
「呵呵。」莫輕寒無奈的冷笑,「不錯,本王若是心軟,早已不再存活。皇家沒有親情,只有利益。」
「那輕雲呢?」陶小七問,那是一個無憂無慮的陽光男孩,雖然一身病容,但是重要的是心境。
「輕雲很可憐。」莫輕寒的臉色柔和的許多,雖然都有過淒涼的日子,但是他的母后抓住了權力,給了他很好的保護,而輕雲的母妃早早的就死了。
「好了,」莫輕寒起身,跳下床,將那團黑衣與錦卷全部扔進了火盆,燒的乾乾淨淨,「最近本王要先處理與逍遙侯的事,等一切結束之後再處理我們之間的。」
「處理?你要怎樣?」陶小七問,此時她最關心的還是陶凌楓。
莫輕寒邪魅的一笑,伸手撫著陶小七的臉,眸子裡儘是寵溺與深愛,「不管曾經如何,你都是本王的愛妃。」
感受著至真的溫柔,陶小七彷彿是在夢中,虛幻。可是他話中的意思明明還是不清楚那晚在含香樓的事實,將自己當做了一個失貞的女人,可是他若真的不在意,那麼自己也會找機會將真相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
看著陶小七略帶傻氣的笑容,莫輕寒不由的想去親吻那雙唇,可是他忍住了,此時陶小七虛弱的身體再也經受不住自己的情不自禁。等結束了逍遙侯,也就到了陶小七可以服解藥的時候了,心中升起了期盼,美美的笑了笑。
「那小爹爹呢?」陶小七問。
「如果他沒做,本王會給他一個清白,若是做了,本王絕不會輕饒!」莫輕寒模稜兩可的回答,他確實很在意小七對陶凌楓的感情,若是男女之情肯定無法忍受,若是親情,那麼她一直口口聲聲的喚「爹爹」,豈不是讓自己也跟著在輩分上吃虧?所以莫輕寒在回答陶小七時,還是留了個小心眼,沒有說出自己對陶凌楓的真實看法,大概處於熱戀中的人都會孩子氣吧。
「哼!」陶小七不滿的道,「若是小爹爹有事,我一定跟你沒完!」
「好了,病已經到了極致,快要好轉了。」莫輕寒疼愛的撫了下陶小七的臉,「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看著莫輕寒離開的背影,陶小七輕輕一笑,是嗎?病真的到了要好的時候嗎?確實,好與不好都是你說了算的。
回到了曉軒閣,莫輕寒雙手交叉,似乎指尖還留著陶小七的溫香。
「寒哥哥。」陰暗的一角,輕輕的發出一聲響。
「嗯,這麼晚怎麼來了?」莫輕寒問,一進屋子就感覺到了蘇敏如的氣息,但是他沒有先開口。
「聽說這裡有東西被盜了?」蘇敏如問。
莫輕寒點燃蠟燭,漫不經心的道,「不過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算是物歸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