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小七忍不住的低哼一聲,帶著突然而至的紅暈,大方的回應。
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最後一次,有什麼不可以?
雙唇熱烈的交纏在一起,強烈的慾望佔據了莫輕寒的腦海,正在經歷的場景十分的熟悉,他是那麼的想要融進小七的身體,融進她的心。
一棵花已落盡的桂花樹下,涼涼的秋風中,陶小七忘卻了寒意,身體如火般在燃燒……
退去身上最後的束縛,二人完美的交織在一起,就是一幅最動人的月老之作……
當最後衝進了陶小七的身體,莫輕寒清醒的體驗到了暢快淋漓,但是心也跟著驟然冷卻了下來……
明顯的感受到了莫輕寒的僵硬,陶小七睜開了迷濛的雙眼,不知所措的望著身上的這個赤果果的男子,臉上泛著少女的紅潤,在病態的臉上顯的有些詭異。
「那個男人是誰?」莫輕寒盯著陶小七,想要把她挖穿。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陶小七茫然,為什麼突然問起一個男人?
「你已經不是處子之身,那個男人是誰?」莫輕寒沒有得到了陶小七之後的愜意,只有無限的失落與惱怒,原來在此之前,她已經被人擁有了,他不是她的第一個唯一的男人。
「你在說什麼!」陶小七明白了,萬分惱怒的朝莫輕寒狠狠的推去。
莫輕寒順著各自的心意,起身,冷冷的望著陶小七,看著憤怒的她,不禁朝笑的冷哼,「你憑什麼生氣??」
陶小七站起身,瞪著莫輕寒,很想將這個人狠狠的咬死,「是誰破了我的處子之身,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現在又裝什麼糊塗?不是英明而偉大的寒王寧可帶綠帽子,也要納我這個不潔的女人為妃嗎?」
「呵,少拿黎州的事來搪塞!」莫輕寒聽了陶小七的話更加惱怒,「你連自己委身過哪個男人能不清楚?在黎州風月閣的那晚,程凡根本沒對你做任何事,床上的不過是他灑的雞血而已。本王雖然惱恨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偷光了本王的衣衫,但還不至於不知輕重的拿一個女人的清白來補償,一個玩笑足夠。」
「一個玩笑?」陶小七愣了,原來那不過是一個玩笑,自已一開始恨的,只是圖無須有的玩笑?那麼莫輕寒除了要讓自己做王妃,根本沒再做其餘的任何事,程凡反而還治好了小爹爹。原來,自己還沒被莫輕寒真正利用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回報,而隨著他們日日的走近,也許利用一說也會不翼而飛。
可是,眼前……
陶小七不解的望著莫輕寒,在含香樓的那一夜是她真正的第一次,莫輕寒為何彷彿從未發生一般隻字不提,那裡應該留著她的處子之血。他全然不知嗎?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本王。」看到陶小七無知而茫然的眼神,彷彿無辜一般,莫輕寒十分惱怒,只有在現在的陶小七面前,他才會毫不掩飾的憤怒,彰顯著自己起伏不斷的情緒。
「是何簫,對不對?」莫輕寒冷冷的問,他不認為會是陶凌楓,在他的眼中陶凌楓是那樣一個沉穩而乾淨的人,但是何簫卻有著無數的可能。
「你混蛋!」聽到莫輕寒如此冰冷的對自己的玷污,陶小七忍不住放聲大罵,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做過的全然不記得,反而責怪別人的不是?她真後悔當時默默的離開含香樓,沒有叫醒辦完事沉睡的莫輕寒,讓他看清自己做的好事!
「本王是混,混的一次又一次進了你的套,無法自拔。本王不想見你。」莫輕寒輕輕的搖著頭,撿起地上的衣衫,很快的穿好,伴隨著秋風,身形一閃,決然而去。
冷冷的看著莫輕寒的舉動,陶小七沒有多說一句話,她不想再解釋,一個對自己的身體心生芥蒂的人,他的心能有多在意?即使自己真的曾經失身與他人又如何?難道彼此相應的心不是最重要的嗎?
風吹在陶小七的身上,徹骨的寒意再次襲來,陶小七抱緊自己的身體,蜷縮著坐在了桂花樹下,如聖女般光滑的身軀任由著風在凜冽,她的心在痛,為什麼愛上一個人要承受接踵而至的傷害?是她不該去愛嗎?可是她真的愛上了莫輕寒,她不想欺騙自己的心,可是倔強的陶小七不想跑去跟莫輕寒解釋,為什麼要執著一個第一次?由著自己的心不可以嗎?她要等著莫輕寒回頭,如果等不到只能說她愛錯了人,她會讓自己放手。
許久,陶小七才緩緩的站起身,撿起地上的衣衫,步履蹣跚的走進了屋子。她想睡了,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心傷而身傷。
***
蘇敏如獨自從後門悄悄的進了醉花樓,這讓老鴇林媽媽大吃一驚,她一定有重要的事,否則不會親自來這煙花之地。
看著嫵媚動人的蘇敏如,林媽媽笑了笑,若是這個丫頭留在醉花樓,一定是當今的花魁,能給自己帶來數不清的銀子。不過成了郡主更好,若是有朝一日做了王妃,更是她這醉花樓強大的靠山,讓自己更好的賺到銀子。
「帶我去個乾淨的地方。」蘇敏如低聲說。
於是,林媽媽把蘇敏如帶到了一個清靜的包間,笑瞇瞇的問,「不知道郡主今日怎麼有閒情到醉花樓來玩?」
「給我找一個像樣的男人。」蘇敏如道。
「我的姑奶奶,上次你讓柳葉那丫頭弄媚藥,這次又是找男人,你這使得是哪出戲啊?」林媽媽好奇的問,這個丫頭做郡主做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廢話少說,盡快去辦,我現在就要用。」蘇敏如冷聲道,一說到媚藥的事,就很生氣,若不是莫輕雲突然出現壞了好事,能讓寒哥哥跟陶小七纏纏綿綿的你情我濃嗎?他們的關係好似就是在那個雨夜有了很快的發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