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你心動了?」莫輕寒問,程凡竟能為這樣一個無意中發現的女子而心動?
「不是心動,是不忍。」程凡道,「你不覺得她承載了許多東西?」
沉思片刻,莫輕寒開口道,「是的,有時候本王也覺得她的隱忍很像本王自己,她是恨透了本王,可是能夠忍著為了陶凌楓來做寒王妃,就像本王為了大業一直隱忍著所有的壓力,為了敏如而不得不隱忍母后的威逼。她是與敏如在開玩笑,可這又何嘗不像本王因為她無意中的過錯而對付她的手段?我們都承載著許多,不過本王的是大業,而她只是小家。但在心中都是一樣的份量。」
「說這些有什麼用?王爺不會放過她的。」程凡輕輕歎了口氣。
「本王千辛萬苦,才找到一個陶小七,怎能放過?」莫輕寒的臉上是冷漠的,又是喜悅的,「本王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遇到陶小七,只能選擇她。」
「如果是這樣,王爺能否提醒敏如郡主不要再把王妃掛在心上,她只是一個路人,或者很快就要香消玉殞。」程凡道。
「本王只能點到,卻不能明說。在事情還沒確定之前,本王希望這還是秘密,不要走漏了風聲,被他人所用。」莫輕寒道,「即使是敏如自己,不到最後的關頭也絕不能知道陶小七的真正用處。」
「嗯,聽從王爺的。」程凡順從的道,「只能說我的醫術不精,如果可以讓陶小七在有所準備下就能被利用到,那麼一定會告訴她真相的。」
莫輕寒沒有再說話,是的,利用陶小七就要在她沒有任何防備沒有任何芥蒂下利用,否則就會失效。可是但凡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將可能用自己的性命去完成一件與她無關的事後,有幾人可以再做到平靜的任其自然?即使有陶凌楓用來威脅,也不能保證她會完全的配合,或者她可以選擇與陶凌楓同歸於盡,那樣他也就失去了這次難得的機會。
所以,為了萬無一失,莫輕寒決定將陶小七當做秘密,悄悄的進行所有,只是為了他的私心。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依靠程凡的醫術,讓陶小七能夠多活幾天,能夠與陶凌楓擁有在一起的機會,哪怕只有短暫的一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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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又盼到了看望陶凌楓的日子。莫輕寒的屬下陳明將 陶小七帶到了竹林。竹林裡微風瑟瑟,竹葉沙沙作響,確是一種安寧。
「小爹爹,你還在睡哦,怎麼也不給聖手程凡一個面子?你也在氣惱他們對小七的所為嗎?沒關係的,只要你能醒來,小七就很開心,就不會恨他們了。你最疼小七了,一定希望小七開心,那你快醒來啊!」陶小七一次次的呼喚,依舊喚不醒床上的人。
程凡倚著門框,靜靜的看著。對於醫者,並不是因為一次次治好了每一個奇難雜症而擁有成功的欣喜,而是因為看到重新燃起的笑臉之後心底油然升起的滿足。此時,程凡想如果陶凌楓突然醒來了,那麼陶小七擁有的開心幸福的笑靨一定是自己最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