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沉了口氣,說道:「喬依想托四少找個人!」】
「哦?什麼人?」四少似乎是感興趣,可臉上的神情,卻又是那麼淡漠。
「蘇瑤!」喬依語氣堅定,彷彿認定四少認識這個人,「四少應該知道才是。」
如果她還活著,那麼她便是那個「墨」,如果她已經死去,那麼她永遠是她的蘇姐。
「呵呵……」四少聽罷,竟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輕笑出聲道,「她現在很安全。」
「果然如此!」喬依冷笑,語氣嘲弄,但不知是對四少的,還是對她自己的。她閉眼,微微吸了口氣,看向四少的眼神,充滿恨意,「為什麼偏偏是我?你有那麼多的人選?!」
她白天想了一整天,將她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全部聯繫起來,從走錯房間初識辰翌,再因為辰翌的關係,進入海龍幫,從海龍幫遇險,又至今日,彷彿所有的事情,從中有一條線,在似有似無地牽引。她思來想去,那條唯一能將所有事情都串聯起來的人,便是組織的那個內奸「墨」。再細想昨日蘇瑤的異常反應,同她的親密程度,還有她在「非」的身份,情報組組員。也只有她,才能讓自己深信不疑去相信,也只有她,才能在收到情報的時候,篡改消息,讓她走錯房間。只是……有一點她不明白,難道他們就那麼確定,她錯進辰翌的房間,能夠安全地回去?或者說……辰翌一開始就是同他們合謀的,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沒有為什麼!」四少不否認,卻也不回答,重新轉過身去,望著窗外迷濛的月色,雙手覆在身後,良久才說道,「也許……這就是天意!」
「呵呵……」喬依聞言笑了出來,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麼,「四少真是會說話。」
「夜深了,你身體還有傷,先休息吧!」 四少也不理會喬依說的話,彷彿也有些累了,疲倦地按了按兩頰的太陽穴,然後踱步離開,末了,說道,「無論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你們把辰翌怎麼樣了?」見四少就要離開,喬依急忙出言問道。
四少停下了離開的腳步,但是並未轉過身來,背對著喬依,冰冷的聲音,說道:「我剛才說過了,無論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然後再不理會喬依,離開。
喬依知道,這裡是四少的地盤,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她無力改變,倒也不強求。只是這整顆心卻是懸著,心裡祈禱辰翌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她如今唯一可以去相信的人,願意去相信的人,便只有辰翌了。她希望他能夠平安,然後像之前那次一樣,接她回家,跟她說著甜蜜的情話。
謝斯年來醫院看喬依的時候,喬依正獨自躺在病床上發呆。她見謝斯年單身一人走進來,蹙眉,又是驚喜,又是詫異:「學長?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裡是四少的地方,外面顯然是安排了眾多眼線,那麼學長他是怎麼輕易進來的?
「我聽說你受傷了,就來看看你。」謝斯年說得輕鬆,眼底卻是難掩的倦意。他在喬依的床沿邊坐下,替喬依掖了掖被角,然後輕聲問道,「身體怎麼樣了?」眼神又愛又恨。
「已經沒事了,醫生說只要好好休養就可以。」喬依看著謝斯年複雜的神色,懷疑說道。
喬依第一次覺得,她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中了兩次槍,居然都沒有死成。而且,她每次中槍,似乎總能與四少扯上點關係。只是學長他……才幾日沒見而已,他怎麼好像歷經了滄桑一樣,那麼疲憊?而且,他看她的眼神,為何那樣奇怪?
「喬依跟四少是什麼關係?」謝斯年也不拐彎抹角,直言問道。
「如果我說,我跟四少沒有任何關係,學長信麼?」喬依問。
若是他信,她只需要一句話,若是他不信,她說再多,也是無用。
謝斯年沒有回答,只是那麼盯著喬依看,看不出信或不信。只是這樣怪異的眼神,看得喬依渾身都便扭。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謝斯年,心裡暗自生疑。
「那喬依跟辰翌是什麼關係?」謝斯年又問,步步緊逼。
喬依不知道為何今日的謝斯年如此怪異,問這樣一些奇怪的問題,只是她不想騙他,猶豫片刻後,抬頭答道:「我不瞞學長,我愛他。」
早就料到答案會是這樣的,只是心還是止不住的痛。謝斯年突然瞇眼,伸手緊緊握住喬依的手,俯身,雙眸緊逼著她的,問道:「愛?那是有多愛?」
「學長?」喬依蹙眉,想要從謝斯年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無奈他的氣力極大,她非但沒有抽出手,還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得直咬牙,有些微怒,「學長,你放手!」
「告訴我,喬依,究竟是有多愛?實話告訴我!」謝斯年不肯鬆手,同之前溫潤的性格截然相反,顯得異常執拗,眼裡似有怒意。
「學長究竟想知道些什麼,又想告訴我些什麼?」喬依平靜下來,反問。
「……」聽到喬依這樣問,謝斯年的怒意反而慢慢退下去,抬眸,輕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喬依對他究竟有多愛。這樣……我才能確定,究竟該把真相告訴你多少。」
「真相?什麼真相?」喬依問。這兩日,她胸中的那些鬱結一直不散,一直在擔心什麼事會發生。而謝斯年口中的真相,是不是就是她一直擔心著的事情?!
「喬依真的想知道麼?」謝斯年起身,面帶笑意,只是那笑,那樣陰沉不定,那樣危險。以至於讓喬依開始害怕,害怕聽到從他口中說出的真相。
【今天上了一整天的課,晚上回來才有時間碼字,第一更。狐狸繼續去碼字,試試看能不能再碼出個兩千字,來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