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交易已經結束!」喬依嘴角雖是執拗地辯解,心裡卻是為著辰翌的那句吃醋和生氣而欣喜。女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嘴裡說著抵抗,心裡卻是在偷喜。
「可是我也說過了,喬依。交易由我說開始,由說我結束。我沒有說結束,你的身份就永遠是辰翌的女人!」辰翌語氣輕佻,一步步走進喬依,眼裡有不容拒絕的笑意。
喬依便那麼一步步向後退,直到背抵在牆上,再無退路,被圈在牆和辰翌的雙臂之間。辰翌就在那時俯首,身體壓著她的,將她抵在牆上,一手壓著她的肩,一手箍著她的後腦,深深吻下去,繾綣,不讓喬依再有說話辯駁的機會。
辰翌的氣息通過口腔,傳到喬依的四肢百骸,讓她的腦袋空白一片。她身體軟軟地倒在辰翌的懷裡,若不是背靠著牆,她現在指不定已經軟了下去。
辰翌一邊深深吻著喬依的唇,沿著脖頸繼續往下,一邊伸手解著她上衣的扣子,迫不及待。人們都說,穿襯衫會有這樣一種情調,就是調情的時候,解扣子,緩解氣氛。可是辰翌此時,只覺得,那襯衫的扣子真礙事。
「不可以!不可以……」背部癒合的傷口抵著牆,傳來的微痛,與胸口傳來微涼的瞬間,喬依突然回過神來,急切推開身上的辰翌,喘著大氣,搖頭說道,「今晚你就睡客廳!」
「呵呵……」辰翌低著頭,前額同喬依的前額靠在一起,忍著欲、望,咬牙輕笑出來,「為什麼喬依總是能讓我在這種關鍵時刻笑出來……嗯?」
喬依卻將頭偏了過去,兩頰如火般在燒,紅了一片。她拼了一身的力氣,推開辰翌,說道:「自己去洗澡,然後在沙發上找位置!」然後匆匆跑進自己房間,放了房門。
喬依一股兒將自己埋進床裡,被子蒙著頭,腦袋混亂一片。她剛才是怎麼了?竟然那樣沉迷在他的吻裡!若不是傷口的那陣疼痛,她是不是就要……溺死在他的懷裡?
正當喬依蒙頭亂想的時候,門外卻傳來辰翌的近乎哀怨的聲音:「喬依,你家為什麼沒水了?!」辰翌洗澡正洗了一半,剛抹了上身的沐浴乳,悲催的事就這樣發生了——斷水!不禁心裡暗想,這喬依住的是什麼地方啊,竟然還會斷水!
「斷水?」喬依納悶,這才想起,她交的水費都是一年一年交的。今年的水費本該是上個星期交的,最近前幾日,她一直滯留在海龍幫,沒有交費,沒想到房東竟然斷了她的水!
喬依走出房門,來到客廳的衛生間,隔著門對裡面的人說過:「那你洗得怎麼樣了?」
辰翌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把門打開,整個人就下半身圍了條簡單的浴巾,就這樣華麗麗地站在喬依面前。依先是一驚,回過神後,瞬間轉過頭去,捂著眼睛,背對著辰翌,罵道:「出來幹嘛不穿衣服!」
辰翌一臉的哀怨,瞪著喬依:「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能穿衣服麼?」
喬依不敢回頭看她,只能輕聲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家裡有什麼水麼?」辰翌蹙眉問道,這沐浴乳抹在身上的感覺有些怪,好像有些癢。辰翌越想越不對,這好像是過敏的症狀:「喬依……我忽然想起來,我對木瓜過敏。」
「木瓜?什麼意思?」喬依詫異問,忽然想起來她用的沐浴露正是木瓜,也不去管什麼害羞不害羞,直接轉過頭去。見辰翌的手,抓著自己的胳膊,而他抓著的那個地方,明顯紅了一塊。她急忙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眼前,緊張關心地問道,「過敏了麼?!怎麼辦,我這裡沒有過敏的藥。不行,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喬依來不及多想,拉著辰翌的手就要走。辰翌卻是反拉住喬依的手,見她關心的神色,不禁由心笑道:「不用緊張的,喬依,只是過敏而已,我之前也有過,擦點消炎藥,過會兒就好了。你先去給我弄些水來,好歹讓我換件衣服先。難道你想看我什麼都不穿的樣子麼?!」為了緩解喬依的緊張,辰翌調侃笑道。他就是見不得她緊張難過。
聽辰翌這麼說,喬依的視線落到他身上,這才想起,他上身現在什麼都沒有穿,急忙又害羞地別過頭去。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的身體,耳根又紅又熱。
「飲水機的水,放了十天了,不能喝了,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洗。我下午的時候,有燒過一壺水,但是現在應該是燙的,可能要冷卻一下。」喬依心裡愧疚,這水缺的真不是時候。
「沒事,我直接用飲水機裡的水,沖一下。」辰翌蹙眉,盯著那飲水機裡的半桶水,不禁失笑,「我還從來沒有試過用飲水機裡的水洗過澡。」
喬依赧然,低著頭說道,「那你先把身上的沐浴乳沖洗一下,我出去給你買消過敏的藥。」然後不等辰翌再說什麼,便匆匆拿了包,跑了出去。腳鏈上的鈴鐺,因為沒有了紙巾的固定,發生清脆的聲音,那樣悅耳動聽。
辰翌望著喬依急忙離開的背影,輕笑。彷彿身上因過敏而產生的痛癢,於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她的緊張,她的擔心,對他來說,便是最大的安慰。
「我的小四,即便時間過了那麼多年,你依舊沒有變。」辰翌望著喬依逐漸隱沒的身影呢喃出聲。那樣幸福滿足的表情,彷彿那是他畢生唯一的眷戀。
【孩子們,狐狸的文上架了,有點急,雖然早就預料到了,可還是有些忐忑,擔心很多孩子不能看。不能繼續看文的孩子,依然要謝謝你們。繼續往下看的孩子,狐狸也謝謝你們。PS:以後碼字的日子要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