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難道自己要告訴他,自己是叱詫風雲的盜墓專家嗎?好說歹說她現在的身份都是那個什麼什麼楚將軍家的二小姐,和那個太不搭調了。
「楚雲!我忍你很久了!」汪語辰聽的霍然站了起來,怒道。
楚雲鄙視的打量著他,「哼,你能拿老娘怎樣?」
林巧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插嘴:「你們別吵了,煩不煩啊。」
「煩了堵上耳朵。」凶神惡煞的回頭,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吼道。林巧氣結,差點噴出血來。到底有她什麼事啊,吼什麼啊。
張晨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些人了。坐起來,一邊挖著耳朵一邊問楚云:「楚小姐,請問你要怎麼從這裡出去,硬闖嗎?」
楚雲想了想,道:「我們可以扮成西域兵,然後混出去。」
張晨掛起了官方微笑,不冷不熱的問:「好主意。那請問你出去之後能找到離開的路嗎?」
楚雲的腦袋瞬間當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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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裡沒有認路的嗎?」
張晨看向林巧,林巧又看向汪語辰,汪語辰很無辜的再看回楚雲。
楚雲覺得一陣天旋地暗。
不是吧,不是吧!
此時此刻,有自己這等開鎖高手在,有自己這個高智商軍師在,自己竟然不能從這個牢籠裡出去!
而且理由竟然是——不認得路!
嗚,不認得路你妹啊不認得路。
默默的轉身,楚雲背影蕭瑟,默默的走回去,把剛剛拆開的腳鐐,再一次默默的拴上。
張晨看著她失落的樣子,躺在床上,並不覺得有任何感觸。
「難道我們要在這裡關一輩子嗎?」楚雲有些喪氣的問。
張晨苦笑,沉默的閉上眼睛。
「吃好,喝好,睡好吧。既來之,則安之。」
唉,希望他的預感不對吧。
他總有種王爺馬上就要來的感覺。
嗚,如果王爺來了,一定會罵他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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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辰王府的這一個傍晚,比尋常時候都要熱鬧非凡。
王妃的身體在最好的藥材調理下,以瘋狂的速度恢復了健康,且有超越從前的感覺。整個人都向著正常的走向回路了。
有時候還能清醒的說上一句:「小二,給我準備點點心,我餓了。」
雖然……她時常叫錯名字。
可是下人們還是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今日王妃瘋病漸輕,正在院子踢踢毽子,卻見著江雅致一臉殺氣的帶著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向著王妃的院子去了。
「夫人今天是怎麼了?」
「不要問了,不要問了,先逃命要緊。」
見到江雅芝的下人,都是心頭一顫。
看這架勢,夫人怕是又生氣了。
還是走為上策吧。
這樣想著,江雅芝過處,又是瞬間的萬徑人蹤滅。
江雅芝就這樣氣勢磅礡的走入了楚纖纖的院子。
楚纖纖也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在看到江雅芝的那個瞬間,人本能的緊張起來。
手指哆嗦著一下子就扭曲成了蘭花指,腦子裡就不斷盤旋著那幾個關鍵詞。
黑道婆婆、萬人閃、裝瘋。
露餡就是死啊!偏偏這個時候東辰夜那個該死的在皇宮裡面,不能夠及時救自己。
此時不瘋更待何時!
「小白菜啊,地裡黃啊,兩三歲啊,死了娘啊……」水袖一甩,楚纖纖本能的開始唱了起來。
不過這江雅芝可不是來看她唱獨角戲的。
雙手環著胸,江雅芝頭一偏,使了個顏色給小靈。
小靈嚴肅的點點頭,雙手握拳,忽然擺起了把式。
楚纖纖一看之下愣了,指頭翹起,嘴巴一厥道:「你這嘶,這是要作甚?」
小靈面無表情看她眼,很堅定的說:「打你!」
說著那拳頭就帶風襲來,楚纖纖一個後閃險險的躲了過去。
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
算了,都打上了,哪裡還有機會問什麼鳥原因。
當然是,先幹掉對方再說。
「詠春拳!」楚纖纖一個回身,迎上了小靈。
眼神一凌,楚纖纖面容嚴肅的說道:「姑娘,孔子曰:君子動口……」楚纖纖話說道一半,忽覺得脖子後面一麻,似是被針扎一樣。
眼前暈眩眩的,楚纖纖身體開始變得難以控制,努力的扭轉身子,楚纖纖看到了身後,握著銀針一臉奸笑的江雅芝。
「不動手……」
手指顫抖的指向江雅芝,楚纖纖只來得及說完這後半句,就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江雅芝得意的擼起袖子,很大姐頭的樣子蹲了下來,拍一拍楚纖纖粉嫩的臉頰,江雅芝笑得異常燦爛。
「孔子曰什麼都沒有用,今天你還不是照樣栽在老娘手裡了。」
小靈看一眼倒在地上的楚纖纖,插嘴道:「夫人,這樣怕是勝之不武吧。」
江雅芝撇嘴,「誰在和她比武,我又不是想比武,我想抱孫子,想要讓那個該死的女人羨慕!」
等他兒子抱了孫子,她非要讓皇上開上三天的宴會不可。
站起身來,江雅芝對著一旁的丫鬟揮手道:「把她綁了拎進來,還有傳消息給王爺,就說家裡出了大事,要他馬上回來。」
江雅芝說完,邁著輕快的步子進了屋子。
楚纖纖這下子,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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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某皇上見到許久未的寶貝兒子,正在一個勁的討好獻媚。
「小空,要不要吃葡萄,剛摘下來的,很新鮮哦。」
「皇上,西域皇子邀我等前去西域作客,我們與西域的關係一直緊張,這一次不如乾脆做個了斷吧。」
「小空,你看這個,這個走馬燈畫了新的圖案,好玩嗎?」
……
「皇上,西域大皇子三年前與我比文試武皆輸臣弟之手,臣弟在想這一次該如何應對。楚家二小姐、林家大小姐,都在他們手上,皇上可做好了打算?」東辰夜問道,那邊的人卻一點理他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