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鄭宇韜一聲喊。
雪兒一臉天真地說,「大哥,有我這樣的小妹妹叫你大哥,你該榮幸地站起來,高興地對我說,好啊,小妹妹,我愛你,然後擁抱住我。可你卻是這個態度。切,真是老土了,是吧,親愛的媽媽。」
夏若哈哈大笑著,肚子差點笑爆了。
雲江浩端著一杯水進來,「燕子,不,雪兒,又逗弄人了吧?你呀……」
鄭宇韜無奈一笑,「江浩,你說,這丫頭該怎麼辦?」
雪兒就說,「紅燒、炸炒,隨你,就是不能涼拌。」
眼見雪兒的話是越說越離譜,鄭宇韜終是忍不住,臉色就又怒起來,「再胡說,小心我……」
雪兒走過來,看著他,「怎麼樣啊?又想打我啊,你打吧,這回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跑了,但是,我會讓媽媽不見你,你就是想死我和媽媽,我們也不見你。媽媽,這回你可要站在我這邊啊,不許背叛。」
夏若說,「好,我和女兒站在一個陣營裡。」
「懶得理你。」鄭宇韜走了。
雪兒還是一本正經地說,「我只不過想叫他大哥哥,他就生氣了,江浩叔叔,你說他是不是太老土了。」
雲江浩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噴了出來。
日子就這樣過著,一天一天。轉眼之間,到了成瀚文的週年祭奠。這一次,成瀚文的母親也去了。
老太太醒來後,夏若去看她,她沒有仇恨,但也沒有什麼喜歡,只是很淡然地隨著夏若照顧她,夏若就隔三差五地去看她。
霍雨婷還是不理夏若,上香、說話、然後是女兒上香,最後告別。
夏若也是一樣。
雲江浩沒有再提結婚的事情,沒有再說愛情的事情。
雲江浩繼續他重案組的工作,一天到晚忙碌著。
夏若看書寫字,和雪兒打打鬧鬧,不時地把冬兒接過來小住幾天。小傢伙更加聰明了。
轉眼到了成瀚文三週年祭奠。因為雲江浩出現場,鄭宇韜出差開會,夏若一個人來看成瀚文。
看見夏若,成瀚文的母親笑了。三年來的相處,老太太對夏若已經有了感情。
老太太給成瀚文上完香後,站在一邊去了,她沒有說話。
夏若感覺到不尋常。
果然,霍雨婷幫著女兒上完香後,讓老太太帶著女兒到了一邊,她對成瀚文說,「瀚文,今天是最後一次來看你了,我想你能夠明白此話的意思。因為一直愛你,才會一直糾纏著你,想著把你留在身邊就是幸福,所以不知道被人愛是什麼滋味。現在,我體會到了,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麼糊塗。一個人的愛情不是愛情,兩個人的愛情才會是愛情。瀚文,雖然我不能來,但是女兒會來看你的。她是你的女兒,這是不會改變的。」
霍雨婷說完後轉身對著夏若,臉色淡然,語氣平和,「夏若,你做到了,成瀚文愛你沒有愛錯。餘下的空間是你的了。我知道,雲江浩一直在等著你。三週年過去了,你也對得起瀚文了。其實,你沒有義務他守,是我不夠善良讓你受了這麼些苦。」
夏若笑了,「你能想開,我真是高興,不是說解除誓言,而是,你找到了幸福。我想,瀚文在地下也是希望你幸福的。」
霍雨婷粲然一笑。
「瀚文,你放心吧,我會替你送上祝福的。」
一個月後,霍雨婷結婚了,沒想到新郎官竟然是西河高中的原平老師。
婚禮上,人們起哄著,讓他介紹戀愛經過,他臉紅紅地,好半天才說出來,「其實,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她,只是那時候,我是老師,她是學生,不能有這種關係。我只能是在學習上盡心地幫助她。不過,她的成績實在是不行,怎麼幫也上不去。」說到這兒,大家哄地笑起來,霍雨婷也臉色緋紅地摀住嘴笑著,但看得出一臉的幸福。
「她高中畢業後,我開始去她家,暗示她,可她就是不回應我,我還以為她嫌棄我窮。那時候,我家的確很普通,我自己也只是個普通的老師,當老師也才幾年,沒有多少積蓄的。所以我很難過,就想著自己一定要很努力工作,努力上進,多掙錢,這樣她就會答應我了。」
「只是沒想到,是因為她已經有了對象。聽到她結婚的時候,我的心碎了,好長時間振作不起來,覺得,自己喜歡的人已經結婚了,努力上進也沒有用了。如果不是為了對學生負責,不願玷污老師這個稱號,我也不會有今天。」
「原以為自己孤單到老了,想不到,她又回來了。儘管說,不能和她在一起,可看見她也是幸福的。只要有時間,我偷偷地跟著她,感覺著她。只是,不曾想,她遭遇不幸,我就是再愛她,再想和她在一起,我都不曾想過,讓她這麼痛苦,因為我知道她有多愛小成。」
「這三年來,我開始出現在她身邊,以朋友加老師的身份幫助她,安慰她。直到前些日子,她才對我說,她已經可以接受我的愛情了。」說道這兒,原平哭了,說不下去了。
大家靜默之後,就是一陣掌聲響起來。
婚禮結束後,回到夏若家,舒瑤感歎了一番後,說,「老夏,該輪到你和江浩了吧?」
夏若笑著說,「再等等吧。這麼快,是不是有點等不及的味道,讓霍雨婷笑話我。」
舒瑤鄙夷了一聲,「裝吧你就,心裡巴不得快點和雲江浩入洞房,嘴裡卻冠冕堂皇的。」
夏若打了她一下,「你永遠沒個正行。」
「要是人人都有正行,世界早就絕種了。」
夏若就看著舒瑤快要生的肚子,「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舒瑤低頭,雙手摸著,「我想應該是女兒,一定是。」
夏若扶住舒瑤坐下來,「你這是雙喜臨門,喬輝終於有了自己的公司,你又有個孩子,一兒一女這是人生的幸福,舒瑤,我祝福你。」
舒瑤笑著,「你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