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江浩?」豐絮笑瞇瞇地問。
夏若傻傻地笑,「一個帥哥哥,正向我求婚呢。」
豐絮就在夏若頭上拍了一下,「求婚?你還想幹什麼?快點起來啦,車在外面等著呢。」說完出去了。
看著豐絮離開,夏若的手捂在胸口上,剛才的夢仍舊晃著她的心,難道江浩出事了?江浩,你到底在哪裡?你在幹什麼?
剛一回到辦公室,舒瑤的電話就過來了,夏若生氣地說,「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死丫頭,不就一個生日沒給你過嗎?有人陪你過不就行啦?」
夏若一愣,「你怎麼知道?」
「是我告訴他的呀,前天晚上鄭叔叔和我叔叔在一起。你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
「是鄭叔叔的生日,你倆的生日是同一天,有意思吧。」
夏若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地放下電話,這是怎麼回事?
朱倩茹推門進來,「我說夏若,昨天怎麼樣?還夠刺激吧,我堅信這是你有生以來過的最好最有紀念意義的一個生日了。」
夏若大腦清醒過來,「告訴我,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倩茹就笑,不說話。
夏若過去,在她身後正準備撓她癢癢,桌上的電話響了。
朱倩茹趕緊接起來,「你好。」說完這一句,停了一下,就把電話遞給夏若,「找你的。」
夏若一邊往過接電話一邊說,「待會兒再讓你舒服。」然後聽電話,「你好,我是夏若,你是哪位?」
「我是門衛,請你等一下。」說完,好似把電話給了別人,另一人接起來,「夏若,我是嘉宇。」
夏若呆住了。
朱倩茹推了夏若一下,「怎麼了,是誰找你?」
夏若把電話扔下,瘋也似地往外跑,四樓,三樓,二樓,一樓,於是就看見了站在玻璃門外的門廊之下的徐嘉宇:還是一如既往地那件米色風衣,有風吹佛著,揚起衣訣,那樣的惹人心動。
夏若的淚嘩地就下來了。
站在他身後,顫聲喊到,「嘉宇。」
聽到夏若的聲音,徐嘉宇轉過身來,看著夏若,沒有說話。
夏若也不說話,也看著他。
就這樣看了一會兒,徐嘉宇這才開口,「夏若,對不起,事先沒有跟你說一聲就來了。」
夏若上前輕輕挽住徐嘉宇的胳膊,「你是想給我一份驚喜是吧?」
徐嘉宇笑了一下,就收住了。
「等下,我去跟領導請下假,然後我們回家。」說完,跑到門衛室,給朱倩茹打電話。
朱倩茹一聽說是徐嘉宇來了,高興地說,「去吧去吧,請幾天都行,等主席來了,我會替你說的。」
回到徐嘉宇身邊,她再次挽住他的胳膊,高興地說,「我爸媽見到你准吃一驚。那天我還告訴他們,說你還得等些日子才能來呢。前幾天,豐姨說礦上還有最後一批房子要分,她說她會給我們爭取一套,不管是新的還是舊的。我媽知道後就說,等有了房子家裡的一切我媽給置辦。」
徐嘉宇並沒有回應夏若的喋喋不休,夏若有些奇怪就站下來,看著他,「你怎麼了?」
徐嘉宇不看她,眼睛有些躲閃。
「你到底怎麼了?有事情你就說嘛,別讓我著急好不好?」
徐嘉宇這才看著夏若,神情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夏若,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跟你說。」
夏若就又挽住了他的胳膊,「說吧,我聽著呢。這麼久不見,我很想很想聽你說話呢,無論是說什麼我都愛聽的。」
徐嘉宇被夏若拽動著走起來,但是腳步有些拖沓。
今天這是怎麼了,徐嘉宇真的有些反常,別人家的夫妻幾天不見面,一見面就都是猴急猴急得想要親熱,更何況他倆是半年多不見面了。夏若開始冷靜下來,再次站住,面對著他,「嘉宇,到底是怎麼了?」
徐嘉宇終於開了口,「夏若,我這次來,是,是……和你、和你辦離婚的。」徐嘉宇一說完立刻背轉身子。
夏若好像沒有聽清楚,就又問,「你剛才,剛才說什麼?」
「她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所以,我只能,只能和你離婚了。」
夏若好像是踩在了雲端上,感覺身子輕飄飄地,看不清楚雲下面是什麼,只能看著頭頂上的藍天,旋轉著,原來旋轉是這樣的。
記得姐姐說過,徐嘉宇不是她的歸屬,今天印證了。
「夏若,你別這樣,我也是不得已的。你不在身邊,我實在是控制不住那種……對不起,你打我罵我都行,只是別這樣好不好?」
好像周圍已經有人在走動,夏若努力地冷靜著,她不能讓別人看見她這樣,強支撐著,冷冷地說,「先去賓館。」
「好好好,去賓館。」徐嘉宇一連聲地答應著。
坐車直奔麗園酒店,辦好手續後,倆人進了房間後,無話再說。
大概是沉默的時間太長了,徐嘉宇開了口,「我不乞求你能夠原諒我,所以,你想要什麼儘管說,我會答應的。」
「你想讓我要什麼來換取你的自由?或者說你給自己估個身價來把自己賣掉。」
「是我對不起你。」
「四年的婚姻一句對不起就了結了嗎?」
「那你,那你想怎麼樣才肯放我?」
「你想過我的感情了嗎?你想過我對你的思念了嗎?你想過我因為思念你流過的眼淚了嗎?你想過因為思念你我有多少個夜晚睡不著覺嗎?你想過這些用什麼才能換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