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妮,想說什麼就說吧!」
聲音,很沉悶,彷彿他的心口壓著巨石般的沉重。同時,他伸手,將手中的煙蒂掐熄在煙灰缸裡,他知道的,他的老管家對煙味很敏感!
「先生,你把若清囚禁在身邊是因為她有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對吧!世界上會有如此相像的人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先生不要把對她的情愫加注在若清身上,她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這樣對若清太不公平了!」
「或許先生覺得弗妮的話很囉嗦,但是,弗妮一切都為了先生好,弗妮希望先生能夠擁有幸福。」
說完,弗妮慈眉搭了下去,帶著輕鬆的呵氣聲,轉身離開。
她知道,依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發表什麼意見的,他總是把事情悶在心裡,一個人承擔,一個人消化。
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呀!
書房的門闔上了,安亞修鐵灰色的眼瞳驀地緊擰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邁著步子也出了書房。
幸福,他的幸福早在兩年前就被摧毀了,被那個叫歐米絲的女人摧毀了,以後他安亞修的人生中,不會再出現幸福兩個字。
他不會再相信!!
鐵灰色的眼瞳又開始恢復一貫的冷酷無情,昏暗的走廊上,他高大的身軀顯得格外挺撥,他看著弗妮下樓,然後進入屬於她的房間,璀璨的水晶吊燈在夜間發著暗黑的迷離的光芒。
工人們也都入睡了,想到剛才蘇若清像是可憐的小兔子似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有股衝動,想去瞧一瞧她現在怎麼樣了。
即使這樣,也不代表他就接受弗妮的話。
蘇若清,他還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他安亞修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他是黑勢力檔中另人懼畏的五獸組織之一的冷獅。
沒錯,他是殺手,他更是幻城賭場的幕後大老闆,更是美國五獸沃爾特獅家族的繼承人。
在他的眼裡,殺人根本就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每一次執行任務,要死的人可多著了。
蘇若清更應該感到慶幸自己有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否則,蘇冽早就命喪在他手中了。
大手輕擰了下門鎖,房門打開了,他走了進去。
行動矯健的他,就算身材高大但是動作輕巧,這大概也和他的職業有關吧!
房間裡,光線暗淡,床鋪裡那原本哭的傷心的小女人儼然已經睡著了,近看著她,依稀看到她臉龐上還沾著淚痕,一張小臉即使在睡夢中,都不安的蹙起。
隨手抓起床單蓋在她身上,安亞修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那就是——他不希望他的東西壞了,病了,傷了。
所以,沒有他的允許,她蘇若清不可以讓自己生病了。
側過身,他走出了房間,還不忘輕輕的帶上房門。
看樣子,他還得去睡書房。
才剛出房門,口袋裡的手提電話便響了起來。
「什麼事!」
他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往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