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出魔鬼城的時候,魔鬼城的勇士在莫清愁的指揮下,早已嚴陣以待,連呼吸聲都幾乎聽不見。可見魔鬼城訓練他們也是費了不少力氣。他們只是安靜地等待著主人的一聲令下,他們已經做好隨時衝鋒陷陣的準備。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戰也是死,不戰也是死。自從見過芊芊的殘忍手段,他們就再也不敢心存僥倖,只能安心地服從主人的命令。
冥界少了冥王,他們似乎並不在意,就連「還我冥王」的口號都沒喊。他們似乎只是為了冥界的統一而戰。
莫非一聲令下:「殺!!!」那喊聲響徹雲霄,只是不知道仙界聽到了沒有。
一時間,雙方飛速拚殺在一起,只見刀光劍影,不見鮮血飛濺。因為他們的兵器一旦碰到敵人就瞬間灰飛煙滅。天地間頓時烏煙瘴氣,雖不見血腥,空氣中卻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讓人聞而卻步。
雙方勢均力敵,一時並無法分清勝負。他們四人站在高高的觀望台上觀戰。莫非和陰影顯然有些緊張,也許這次就將決定他們的生死。
芊芊卻神色淡然地看著戰況,莫清愁也有些擔憂,因為廝殺許久,都不見對方有疲憊之意。而自己這方卻有些混亂了,畢竟他們仍舊無法和冥界訓練有素的戰士比較。
芊芊勸慰他們道:「你們也別太緊張,大不了咱們從頭再來就好了。」
陰影卻歎息道:「從頭再來?哪有那麼容易,咱們這場大戰,仙界早已知曉,他們遲早會來插手的。不管咱們是輸是贏。」
芊芊不屑道:「仙界?不過都是一群廢物罷了,咱們不用怕他們的。」
莫非道:「芊芊,你真是年少輕狂。你經歷的太少了,如果有一天,你擁有了許多東西,突然有一天被奪去,你恐怕很難接受的。」
芊芊淡淡一笑道:「師父有貪念了。如果你對什麼都泰然處之的話,那就不會有這種害怕失去的感覺了。」
陰影歎息道:「可是有誰能做到呢?」
芊芊不再說話,繼續看著下面的激戰,但是她眉頭不由得蹙起,因為魔鬼城已經明顯處於劣勢。
莫非和陰影也是一臉擔憂,莫清愁問道:「如今,咱們該怎麼做?」
芊芊道:「只能靜觀其變。直到如今,咱們也只能等待著最後的結果。況且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無法肯定勝負。」
莫非和陰影對視一眼,心裡不由得為芊芊暗暗叫好,果然有未來繼承人的風範。這樣的場面竟然絲毫不慌張。
芊芊卻說:「其實,越到緊要關頭越不能慌張,因為你慌也是這樣的結果,不慌也是這樣的結果。結果既然無法改變,那咱們為何不能泰然自若呢?而且你越平靜,說不定還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奇效。」
莫清愁深深地看著芊芊道:「作為首領,最要緊的就是鎮定,因為你慌了,底下的人會更慌亂。不如鎮定點,他們也許還能浴血奮戰。」
陰影欣慰一笑,「有你們這兩個孩子,我們也就放心了。」
莫非一看自己的兵馬被對方迅速蠶食著,他不由得驚心。自己這方本來兵力就少於冥界,他們實力又弱於對方,看來如今也只能靠自己施法了。
陰影也蹙起眉頭說:「夫君,咱們已然潰不成軍了。難不成要咱們親自上陣嗎?」
莫非點著頭道:「是了。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
他們二人對望一眼,輕輕點了點頭,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自信決絕。他們用眼神互相訴說著情誼,來給對方打氣。
他們飛身一躍,加入了決鬥的隊伍中,殘存的勇士本來早已抵制不住。此時一看主人竟然與他們一同與敵人廝殺,他們頓時充滿了信心,反倒殺得冥界不斷後退。莫非和陰影法力強大,片刻間就將敵人先滅大半。
但是冥界的兵力實在太多,死去一部分,後面就會接著跟上更多。莫非和陰影卻絲毫不見疲累,只是奮力激戰著。
魔鬼城仍然處於下風,因為他們的主人都上陣了,而冥界的護法卻依然安然無恙地坐在馬上觀戰。
莫清愁看到十大護法見狀神閒氣定的樣子,不由得氣憤,便飛身一躍,迅速將一個護法斬殺於馬下。
芊芊看到他們在激戰,並不急於加入其中,因為她還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她一直在等待著冥界的所有將士鬆懈的那一刻,她便能趁機將他們滅掉。
但是莫非和陰影體力消耗太大,動作看起來竟有些吃力,不如開始那般靈活。
芊芊有些著急了,但是這好不是最好的出手時機,她還要等。
但是莫清愁一人與九大護法混戰,顯然很是吃力,芊芊的神情有些慌亂,忙命可可與幾個得力下屬去幫莫清愁。
莫清愁漸漸佔了上風,十大護法如今也只剩下三個,一個矬子,一個瘦子還有那個文弱的年輕人。他們的法力竟然是十大護法中最強大的。
那個矬子雖然愚笨,卻有一股蠻力,讓人無法奈何。
那瘦子卻是身形靈活,一個巧字讓他暫時處於不敗之地。
那個陰柔的男子卻漸漸支撐不住了,芊芊大喊道:「師兄,他的空門是腰。」
莫清愁如醐醍灌頂一般,忙醒悟過來,打他空門,那護法果然癱軟在地。莫清愁用法力將他屍身毀滅。
莫非和陰影終於將最後一支兵力消滅,他們也早已疲憊不堪。芊芊忙將他們扶到內室休息。
莫清愁與可可卻遲遲不能擊敗那兩個護法,芊芊一著急,便使出絕招。她卻沒想到這個絕招卻引來了另一個可怕的魔鬼。
芊芊抽出一把用無數惡靈澆灌的「邪惡之劍」將他們斬落馬下,他們瞬間就變成一團霧氣消散在空中。
天地間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剛才還在廝殺的軍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彷彿剛才只是一場夢。這一大片戰場突然空了,只剩下芊芊、莫清愁與可可冷冷清清地站在那裡。他們好似被定格一般靜靜地站著,彷彿天地間自從開天闢地以來,他們就已經存在,如今已經存在了千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