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
第二天，陳琳醒來時，東方宸已經不在了。
即使是在年關，他還是很忙的。
她懶懶地窩在床上，伸手摸著旁邊的床位，還留著一絲他的餘溫，暖暖的，帶著他身上獨有的好聞氣息。
心頭溢著淡淡的幸福。
從今天起，她就真的是他的妻子了。
「你讓我進去！」外面傳來春曉焦急的聲音。
「春曉姑娘，你不能進去！」這個聲音是劍飛的。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春曉明顯變得氣呼呼的！
「抱歉，這是王爺的吩咐。」一板一眼，卻寸步不讓。
「你……！」
昨晚她睡在了墨齋，沒有回降雪軒，她一定急壞了吧？
陳琳揚聲道：「春曉，進來吧！」
「我家小姐讓我進去伺候，這下你可以讓我進去了吧？」春曉氣呼呼地瞪劍飛一眼。
劍飛則是泰然自若地側身讓開：「請吧。」
陳琳聽著劍飛嚴肅的聲音，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啊！
明明是個悶騷，卻非要裝B！
「小姐！」春曉打了簾子，進入內室，「你一夜沒有回來，都急死奴婢了，沒想到……」
她掩嘴偷笑著覷了陳琳一眼。
陳琳此時還沒有穿衣裳，正裸著身子坐在床上，抱著一床被子遮住胸口。
被春曉這麼一打趣，變得面紅耳赤。
「小姐害羞什麼，這是好事啊！」春曉興高采烈的，「對了，小姐要沐浴嗎？」
陳琳點點頭。
昨夜情事過後，東方宸雖然也有幫她清理，但睡了一夜過後，下身還是覺得黏膩膩的，而且，現在身上又酸又痛，在水裡泡泡可能會舒服一點。
春曉拿屏風隔了，又吩咐丫鬟打了熱水進來。
等一切都準備好後，才扶著陳琳進了浴桶。
香湯羅帕，陳琳泡在玫瑰花瓣裡，輕輕擦拭著昨夜被憐愛過的肌膚，氤氳著玫瑰香氣的水霧熏在臉上，把她的臉熏得滾燙。
「王爺真是太不憐惜小姐了！」春曉看著陳琳胸前曖昧的痕跡，不高興地說道。
陳琳羞澀地遮住胸口：「沒有，他對我很好的……」
春曉高興地點頭，眼角閃爍著水光：「這就好！以前在相府，夫人死得早，小姐從小就孤苦無依，老爺對小姐不聞不問，就當沒有小姐這個女兒，大夫人又總是為難小姐，其他兄弟姊妹們也都欺負小姐！後來，總算嫁到了王府，又不被王爺重視……熬了這麼多年，現在總算是好了！」
陳琳聽了，有些感慨，又有些傷懷。
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袁雪衣了，春曉是從小就伺候袁雪衣的貼身丫頭，主僕感情深厚，看到袁雪衣脫離了苦海，當然高興……只是，真正的袁雪衣已經在苦難中香消玉殞了，現在的她，只是陳琳。
她現在佔著袁雪衣的身子，卻享受著春曉毫無保留的忠誠……
她問心有愧。
陳琳有些猶豫地問：「春曉，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是袁雪衣的話，你還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