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前一刻她還在王府,難不成又穿了?
那人語氣哀婉地說道:「世人果真是薄情的多,明明剛才還對人家百般溫存、柔情蜜意,佔了人家的身子後,竟然就轉眼不認人!」
啊啊啊啊啊!她要瘋了,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琳尖叫道:「開燈,趕快開燈!我要走!」
又是一陣幽幽的哀歎,那人輕輕擊掌,片刻便有僕從進來掌燈。
室內瞬間籠罩在昏黃的燈光中。
陳琳驚懼中朝身邊之人瞟了一眼……
他只著了一件薄薄的內衫,雪白的領口呈V字型敞開,露出大片春光。
此時,他正黯然地伏在床頭,流墨般的長髮鋪了一枕,遮住了臉孔,只露出弧度優美的下巴。
但即使只看這漂亮下巴,也足夠使人想入非非了。
真是活色生香。
陳琳又忙低頭打量自己,同樣也只穿著雪白的內衫,身上蓋著青緞繡花鳥薄被,但看到手腕上那只晶瑩剔透的玉鐲後,她確定這次沒再穿越,這仍舊是袁雪衣的身體。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位小倌的話就根本不可信了。
如果真像他所說的,她來了這尋訪苑然後嫖了牛郎,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最最重要的一點,她的身體沒有半點不適,根本不可能像他所說的,剛剛才翻雲覆雨過。
這人是誰?抓她來做什麼?又為何要編這些鬼話騙她?
陳琳心裡飛速算計著,暗暗盤算。
既然這淫賊設計這樣的陷阱捉弄她,她何不順水推舟,趁機診治這淫賊一番?
想到這裡,陳琳立馬嘴一張,哇的一聲嚎哭起來:「不活了,不活了!」
「客官,怎麼哭了?是陌香服侍得不好嗎?」那人似乎急了,微微湊了上來,但長髮依舊半遮著臉孔,看不清相貌。
陳琳二話不說,掄起粉拳對著他就是一通暴打!
哼,死淫賊,還裝,看姑奶奶不揍扁你!
他伸手握住她雨點般落下的拳頭,低垂著臉咬著下唇,滿是委屈:「是陌香做錯什麼了嗎?」
「你這淫賊,我不活了!」陳琳掙脫開他的束縛,撈起床頭的瓷枕就對著他砸去。
他身體微微一偏,巧妙地躲開了瓷枕的攻擊。
陳琳趁機跑下床,赤腳踩在地毯上,一路跑過順手掄起身邊的東西朝他砸去,劈劈啪啪弄得滿室狼籍。
他左右躲閃,躲過了不少攻擊,卻仍未倖免於難……
一潑茶水迎面飛來,淋了他滿臉,髮絲上還不幸沾了幾片碧綠的茶葉。
「壞丫頭,竟然裝瘋賣傻變著法子收拾我,這樣我豈不是只有挨揍的份?不幹不幹!」他似乎終於受不了了,遺憾地歎息一聲,伸手拂開遮在臉上的長髮,露出一張雌雄莫辯的臉孔。
正是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