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老大生日快樂!!」
「嗯牛,嗯牛牛!」
這天夜晚,思羽依舊跑到山頂透氣,自從那次與小玉的邂逅,思羽養成了每天去山頂透氣的習慣。往回走時已經是子夜時分了。本想輕手輕腳的回屋睡覺,怎料到一推開門,爺爺、阿瑞斯和小三就從一旁冒了出來,捧著一大把野花對著自己慶賀著。
「你們這是?」
「孩子,忘記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西門塵微笑著從身後拿出一把短劍,遞到思羽手中。
「這是爺爺我年輕時候煉製的第一把武器,跟隨爺爺很久了,感情很深,看到它就像是看到我的孩子,我給這把短劍取了一個名字,曰『斷魂』。你收好,今後它將跟著你,直到你不再需要它為止。」
「爺爺不可啊,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能要。」
「傻孩子。」西門塵按著思羽的肩膀,「相比於你,這把短劍簡直不值一提。你才是我的好孩子。況且,爺爺我不是還有『無天』嘛,這把短劍早已經不適合我嘍。現在,就讓我將它鄭重的交給你吧!」
思羽撫摸著劍鞘上的浮雕,一股冰涼的氣息傳進思羽的雙手,靈台忽如的清醒,思羽暗吃一驚,望著面前的爺爺,心中的感激更濃。
「老大,我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這是我從前位列神位之時,西方十二翼天使長米迦勒親自為我頒發的『勇士臂徽』,今天我將我榮譽的象徵轉交給你,希望老大你能帶著它,攀上巔峰。」
「不,不行。這是屬於你的榮譽,我怎麼能夠收下。」
「老大,我是你的僕人,我的榮譽就是你的榮譽,請一定要收下它。它對我來說,只是一塊徽章,但對你來說,它也許會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這是……什麼意思?」
「這塊臂章不僅僅象徵我阿瑞斯戰神神位的臂章,在這塊臂章中,封印著一隻上古凶獸。可惜的是,我費勁周折,都不能取得那只凶獸的認主,所以這塊臂章在我手裡一直都沒有展現著它應有的光彩。現在我將它交給老大,希望老大你能收復這裡面封印的凶獸,讓我也能見識一下那廝是個什麼貨!」
思羽默默的接過阿瑞斯手中的「勇士臂章」,他知道阿瑞斯並沒有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但此刻自己必須收下這份禮物,因為他明白,阿瑞斯已經真正將自己當成了朋友。如果自己現在不收下,那是對阿瑞斯的一種羞辱。
「嗯牛,嗯牛!」
身下的小三不高興了,眾人話聊得興起,將它丟在一旁。被冷視的小三不滿的發出咆叫,嘴叼著思羽的褲腿,不停的晃動著。
思羽被身下的小三拖動著,不由得往前顛倒。一陣踉蹌之後,小三把思羽拉到院子中間的圓桌前,這才滿意的鬆開了小嘴。
「這是……」看著圓桌上滿滿一籃筐的紅果,思羽眼中有些濕潤了。
「這是小三帶著它的動物朋友們,忙活了一天才挑選出來的好果子,特別為你慶賀生日。這可是小三送給你的禮物哦。」
思羽揉著眼睛,努力的不讓眼淚掉下來。「謝謝,謝謝你小三。」
「嗯牛牛!」
「羽兒,快嘗嘗,別壞了小三一片好心喏!」
思羽點點頭,兩指夾住一顆紅果放入嘴中,細細咀嚼。
酸甜可口,一股果子特有的清香溢滿口中,「嗯,真好吃,小三,你也吃顆!大家都來吃吃吧。」
小三歡喜的從思羽手中接過那顆紅果,砸吧著小嘴兩三下功夫就解決掉了,連核都沒吐出來。
眾人吃著竹籃裡的紅果,果核隨意的吐了一地。西門塵漸漸將目光落到思羽身上。
「羽兒,在大陸,十六歲的孩子都要度過自己一生中最豪華的成人禮。如今身在他鄉,簡樸了一些,你有怨言嗎?」
搖搖頭,思羽深出一口氣。「這裡比那個家,好!」
西門塵看著自己的孫子,嘴角微微搐動著。思羽當初在西門家族的境況,西門塵略有耳聞,所以一直以來,西門塵對思羽總還帶有著一點歉意。
「哎,是啊。這裡是比家好,不過家終究是家,你十二歲那年,我們出遊至今。四年啦,也該回去看看了。」
「爺爺,你是說?」
西門塵點點頭,看著面前身高快要接近一米八,面容俊朗的思羽,心頭的成就感不言而喻。
「該回家啦!」
「回家!」
這一夜,西門塵搬出了一罈酒,那是他在兩年前思羽醒來之時埋下了,時間不長,但也足矣盡興。
用西門塵的話說:思羽已經長大,是個成人了,作為男人,酒肉不離,倒也是真漢子。
只可惜,上次有肉無酒,如今有酒無肉。世上好事總難成雙,三人一牛,只能奏著一籃筐子的紅果做下酒的食物。
這一夜,三個人聊得很開心,就連小三也不時哼上兩句,以表心情。
……
次日,烈陽高掛。村東頭的空地上,分組後的兩組學員首次聚合在一起,而兩位老師也再次一同時出現在各個學員面前。
「兩年了,大家的努力讓我們感到欣慰。你們是我平生所見的最有天賦的學員,我希望你們能夠將修煉繼續下去,即使沒有我和阿瑞斯老師,也能夠像平常那般自覺自律。但假若你們不願意再繼續修煉下去,我們也不會強求,將來的道路由你們自己選擇。」
西門塵暗暗感傷,將家族秘法偷傳給外族人,已是大錯。但西門塵從未後悔過,這幫孩子的資質真的太好了,特別是小玉,短短兩年時間,就將《星芒訣》練到第四重天的後期,如此絕世天才,他真的很想留在身邊,但西門塵知道,小玉不屬於自己,她有自己的家。
「東子,你的《大地之怒》練得如何了?施展兩招給我看看。」
東子從人群中走出來,擦著眼眶中的淚,走到阿瑞斯面前。
「來,施展兩招來看看。」
東子用力的點頭,轉過身目視著前方的巨石。雙手舉過頭頂,東子的雙手漸漸被一片土黃所包裹。
「凝氣,記住我說的話,攻擊要做到強、穩、狠。」一旁的阿瑞斯對著東子大聲喝道。
伴隨一身巨吼,東子將手中凝聚的土黃色能量球擊向面前的巨石,一聲轟雷巨響,巨石被鑿開一個深坑,裂紋龜裂在坑洞周圍。
東子喘著粗氣,眼中的淚水早已浸濕衣衫。
「啪,啪~~」阿瑞斯拍著巴掌,欣慰的看著東子,那是一種自豪,但他的眼角卻也在不由自主的顫抖,分離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刻骨銘心的過程,其中多半是傷心的。
八個孩子,紛紛流著淚,卻沒有人哭出聲音,因為阿瑞斯說過,他們都已經長大,不再可以哭鼻子。所以他們不哭,不能哭。
「孩子們,今天不是告別,只是從今起,不再開始訓練了。我們還會再留兩天,將所有功法都整理著留給你們,大家別那麼傷心,開心點,陪著我們度過這最後難忘的時光吧。」
東子強忍著哽咽,再次踱步走出隊伍,這一次,他走到了思羽面前。
「還記得嗎?我說過要打敗你的。」
思羽驚歎的看著面前的大男生,他是那麼的執著,讓思羽不禁佩服。
宛然一笑,思羽道:「你很強大,我比不過你。」
「不行,我一定要親手打倒你。」東子將眼睛狠狠的盯著思羽,「是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
思羽尷尬的將臉轉向爺爺那裡,卻看到爺爺和阿瑞斯微笑著點頭。
「好吧,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