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中,算上喬佳有三個人看到,另外看不到的三人,就是我、張栩梅和周揚。就聽周俊楠有些激動的粗喊道:「那有石壁!」
朱帥波同樣有些興奮的說道:「穹頂在那裡突然變矮了,咱們得爬過去!」
喬佳一愣:「爬過去!?這中間隔了有幾十米,除了空氣就沒落腳的地方,你怎麼爬啊?」
張栩梅更是迷惑不解:「咱們為什麼要過去?不就是穹頂上凸出來的石壁嗎?」
被二人這麼一質疑,朱帥波突然發現了自己說出的這個想法,實在是荒謬絕倫天方夜譚,自己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朱帥波尷尬不已的時候,周俊楠突然喊道:「對,趕緊爬過去!」說著,當先離開了石台,攀著巖壁朝下方爬去。
「我靠!不會再爬下去,從地面上饒吧!」一看到周俊楠往下爬,我當即就毛了,想想來時那種極其艱難的過程,我實在沒心力再爬下去了!盡千米的高度,從這爬到地面,再沿邊緣不知在哪兒的巖壁爬上來,搞笑呢!
可我激昂的抗議,並沒得到周俊楠的任何回應,就連朱帥波也倏然間追了過去。喬佳看著二人,也是秀眉緊蹙:「我也爬不動了。算了,大山,跟他們走吧,能走哪兒算哪兒,反正咱們回去也要爬下去的!」
看著這直愣愣的巖壁,我打心裡泛起愁來,使勁歎了口氣,只好攀上了一邊的峭壁,喬佳緊跟著我慢慢爬了過來。倆人之後是周揚,由於他的身體更差了,所以我只好又繞到了喬佳後方,和張栩梅從兩側稍微攙扶著他!
如此隊形,可想而知,四人爬起來有多慢,其實,就算沒有周揚的問題,我們幾個也爬不了那麼快了,畢竟此刻已經是鬥志全無!
這麼一直爬了二十多分鐘,我估摸著也就是下去了十多米的樣子,喬佳突然對著上面喊道:「大山,太好了,咱們不用爬過去,下面有條路可以通過去!」
欣喜之下,三人急忙朝下面望去。張栩梅大喜道:「佳佳,在哪兒?」
「在石像的脖子處,離我們大概三十多米。」喬佳一邊在下面喊著,邊用手電給我們指。
這次終於看到了,佳佳說的沒錯,從這兒可以看到脖子處隱隱約約有條路朝著先前石壁的方向延伸了出去!離我們也就是三十多米。和千米相比,三十米簡直是太短了,原本已經消失殆盡的鬥志,頃刻間盆滿缽溢。這麼令人振奮的消息,周揚卻還是那麼的萎靡!
終於,在經過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攀爬後,幾人總算是帶著周揚落到了岩石上。這條路非常有特點,我甚至不能理解,它為什麼要出現在雕像上。石路的這一段就像通到頭顱的脖子一樣,粗細、長短、傾斜度都那麼的相似!路和脖子間的夾角,約莫的估計,大概在六十度左右。也就是兩者分別向前和向後傾斜的三十度。不知為什麼,先前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這條石路!
朱帥波二人,似乎已經等不及了,還沒等我們從巖壁上下來,便急匆匆朝著上方爬去。張栩梅有些不滿的喊道:「朱班長,你們慢著點,我們幾個跟不上了!」
誰知上面傳下來一句話:「時間緊迫,我們在上面等你們!」說完,倆人便急速朝上面爬了過去。
四人雖然著急,怎奈身體素質一般。但也就是稍微喘息了一下,便緊跟著爬了上去。同樣又是一段枯燥乏力的攀爬,等四人爬上去時,周俊楠二人正拿著手電研究什麼東西。
「怎麼了?」張栩梅喘著粗氣問道。
朱帥波用手電指了指這個巨大岩石的兩側,有些費解的說道:「你們看那兩個東西像什麼?」
我看了眼,有點遠,三四十米,基本已經到了手電光束的照明極限。喬佳看了看那兒,隨即有看了看我們眼前的這塊巨大岩石,突然驚叫道:「耳朵!我看像耳朵!」
周揚使勁搓了搓了眼,又看了看:「讓你這麼一說,我看著也像了,不過也就是像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說這是驕蟲的第二顆頭顱?!」開始時我還沒想到,經喬佳這麼一提醒,募然間反應了過來。不過,看朱帥波兩人的反應,似乎早就看出來了!
張栩梅有些吃驚道:「可為什麼這顆頭顱連個樣子都沒有,而且還連著穹頂石壁?」
周俊楠虔誠的看著上方頭顱的後腦勺,幽幽的說道:「驕蟲大仙可跨兩界,其一面對人間,一面對仙界!」頓了頓,突然一陣大笑:「哈哈哈哈!老夫千年修行終沒白費,前面便是飛昇道,大成之期到矣!」語罷,「砰砰砰」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倏然朝頭顱上爬去。朱帥波效仿者周俊楠做了一遍,迅速追了上去。
我看了看這塊巨大的岩石,還真像一顆面部嵌入石壁中的頭顱,難道這面臉面對的巖壁中,就是傳說那虛無縹緲的仙界!?突然我渾身一顫,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但還沒等我捕捉到便消失了!
提到仙界,喬佳更是出奇的激動,拉著我便朝上面爬去。爬了大概四五十米的距離,張栩梅二人已經落在後面將近二十米了,但對了仙界是否存在的好奇心,還是驅使著我朝上面爬去。
又爬了十米左右,頭顱後腦勺的位置,出現了一個不大的洞穴,寬度大概有一米左右,高度要有兩米。洞內路面十分平坦,和先前我們鑽過的縫隙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一個簡陋粗糙到原始社會,一個平整精緻似共產主義社會。
由於太過興奮,朱帥波和周俊楠並沒在洞口等待張、週二人。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喬佳還是不忍心,拉著我留了下來。一直等了將近半個鐘頭,才見二人吃喘吁吁的爬了上來,我和喬佳趕緊下去接了一把。
「梅姐,對不起,剛才太興奮了,沒有跟你們一起上來。」看到張栩梅吃力的樣子,我突然有了一種負罪感。周揚的身體已經很差,基本都要靠人攙扶,把他交給一個弱小的女人,說出來,自己都感覺有些太狠心了。突然間,竟然恨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