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喬丫頭這時候來是什麼意思,但聽著這多少有點曖昧的話,心裡卻莫名的舒服起來。看她的樣子不像是生氣了,難道張栩梅成功了,爺們有戲?看著眼前這位知書達理的俏丫頭,我這越想心裡越樂。
「來,我跟你說點事。」喬佳扯了我一下,很是溫柔的說道。當先朝一些沒人的石屋走去,這讓我這邪惡的腦子裡不禁想到了一個不太光彩的詞。
「好好好!」我激動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看樣子,今晚大事可成。
倆人來到了一間離眾人較遠的石屋內,喬佳看了我一眼:「秦山,你怎麼了?顯得這麼高興。這是我抄的龍玉蘭的筆記,你先看一遍再說。」說著從衣服中掏出了一個筆記本,那種封皮是藍塑料皮的,上面還印著一張很漂亮的女人的照片。
「咱,咱們就說這事啊?」我接過筆記有些失落的問道。心想著,難道張栩梅還沒有跟她提過這事?
喬佳愣了愣,有些不解的說道:「不說這,還要說什麼?」
「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問一下。你稍等,我看看。」他娘的,白高興了一場,看了眼身邊的俏佳人,心中哀歎一聲,趕忙收斂心神,接著燈火快速的看了一邊。
筆記一共有十五頁,從第十一頁開始提到了邪神這個詞彙,之後四頁開始頻繁出現。從她描寫的場景來看,似乎到達的最遠處便是這些石屋,其中也提到了燈光的事情。據當時那隊人的研究,這些炭爐之所以能夠燃燒這麼久,並不是燃燒的那些石塊,而是一種常見的氣體——甲烷!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沼氣,也是天然氣的主要成分。炭爐之所以放在地上,是因為這些甲烷氣體就是從地下而來。
至於龍玉蘭說的對不對,等會驗證一下就知道了。筆記的最後一頁,寫的很少,顯然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龍玉蘭並不清楚,又怕自己的理解會誤導他人。所以,在筆記上只是簡單的記錄了一下當天看到的現象,並沒有加入自己的想法。
為了不影響各人的理解,我將筆記原話騰挪了下來:
***********1970年6月19日 依舊的黑暗
6。19,如果沒有錯的話,今天應該是6月19,但我已經真的記不清到底下來了多久。每看到手錶的指針兩次指到12,我就開始寫日記。但有時候一覺醒來,真的分不清是中午十二點還是晚上十二點,更記不住是第幾次指到12了。
今天,我們發現了一尊巨大的石像,它像山一樣龐大,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我認為的邪神。由於我們的照明有限,只能看到它的雙腳。石面上有很多凹坑,像蜂窩一般,每個凹坑都盛放下兩個人。不過,最讓我們震驚的是,在石像的不遠處,發現了大量日本人留下的帳篷以及發射無線電的天線。帳篷內還留有大量的生活用品,有幾個帳篷內還擺著食物,似乎只吃了一半。黃隊說這些日本人像是突然消失的,我不敢想像。楊國輝堅持爬上石像去看看,起初我們六人都不同意,但在國家利益面前,黃隊還是同意了。
不過,讓大家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楊國輝再也沒下來。黃隊大急,臨時任命肖亮為隊長,一個人爬了上去。去了很久,就在肖亮決定離開的時候,黃隊卻從石像上滾落了下來,整個人蓬頭垢面,讓我無法想像的是,黃隊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頭髮全都變成了白色!我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楊國輝被邪神殺死了,黃隊肯定也是被邪神弄成這樣的。
黃隊是正面著地的,摔下來的一瞬間,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好遠。就在大伙以為他死定了的時候,黃隊卻呼的一下爬了起來,跪倒在地,對著西北方的穹頂瘋狂的大叫著,口中唸唸有詞的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往邪神上想,雖然知道這東西都是虛無飄渺的,但黃隊口中發出的聲音,確實極像古代巫師施法時念得咒語。我甚至都在懷疑,邪神是不是在通過黃隊的口,給我們五人施加詛咒!
五人使盡全力也無法讓其停住,就這麼一直叫了兩三分鐘,才突然萎靡了下來,只說了三個字——快離開,便犧牲了。地質力所調查隊12隊員,如今只剩下了我們五人。
考慮到我們現在所剩的補給已經不多,有生力量已經嚴重不足,再加上黃隊臨終前的提醒,五人最終決定立即撤離。將黃隊的遺體掩埋了一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日本人留下的電報機響了起來。
我學過電碼,對電報機發出的「嘀嘀嘀……」聲十分敏感,雖然不能將其破譯出來,但可以確定這是一份日文電報!因為日文電報有個特點,無論是以英文字母、數字或是日文組成,其字符之間不留任何空檔,一律緊密連接,既不像英文電報那樣,每個單詞一組,也不像中文電報,每四個數字一組。
電報機一直不停的響著,沒等我聽完,便命令撤離了。在撤退的路上,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我聽到的那些電碼,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每隔一段就會重複一組數字——75245722。我不知道其在日文電碼中怎樣翻譯,但***********
這就是全文,很明顯最後沒有寫完,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連例行的日記都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