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兒畫的就是深淵?」過了好久,李牽發才當先說了句話。
張栩梅有些不太明白,轉而看向我:「小秦,你們在深淵底部是不是看到的這種屍體?」
我點了點頭:「嗯,下面有很多,全都站著。」
喬佳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說,你們下去的深淵就是祭壇?可這祭壇也太大了吧?再說,哪有拿人當祭品的?」
「有,這叫人祭。」喬佳話音剛落,很少說話的連生剋便接住話頭說道:「人祭是遠古時期的一種祭禮,用殺人來祭祀神靈。起源於原始社會的部落戰爭,一直持續到春秋時期。」
「那為什麼要把人弄成焦炭一般呢?」朱帥波見過下面的屍體,自然知道這些屍體是什麼情況,或許這個疑問早就產生了。
連生剋搖搖頭道:「這我不知道,古代祭禮常用的幾種處理方法有伐,劌,施,磔,火,鼐,焚,舀,俎,彝。沒有一個是要把屍體弄成焦炭狀的,這確實挺稀奇的。」
陳國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又像似想到了什麼:「哎,咱們先撇開屍體不說。照你們的意思,如果這片深淵是祭壇的話,那最上面的那個兩頭人是不是就是要祭拜的神靈?」
「這個兩頭人很像錄像裡的那個巨型雕像!」地勘隊一名老地勘員說道。
「我看也像!」剛子隨即接了句。
張栩梅當即提醒了二人一下:「先不要下這麼早的結論,只能說站姿像,畢竟咱們沒有看到錄像中雕像的頭部。」
「嗨,我看咱們還是別想這麼多了。」陳國榮撓了撓頭,顯得有些煩亂:「別管怎麼著,都要先過去再說。」
朱帥波當即力挺陳國榮道:「是啊,反正不管前面是什麼,咱們都要過去。如果打不開門,就只能捨棄這大部分的物質。」
李牽發點點頭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如果不能把這些物質帶進去,可能咱們最後會餓死在裡面。」
張栩梅皺了皺眉:「先不說石門中澆灌了鐵水,單就是這麼厚重的一塊巨石,也不是咱們能推開的呀。」
一時間,峽谷中再次陷入了安靜,最後還是剛子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意見:「咱們能不能犧牲輛卡車?」
「你是說用卡車去撞吧。」周揚想了想,點點頭道:「反正咱們已經用了不少物質,整合一下,應該可以空出一輛卡車來。老陳,你看怎麼樣?行不行?」
陳國榮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有什麼不行的,反正現在的物質也用不著三輛卡車了。能把門打開,別說廢掉一輛卡車,就是再加上全部的吉普車那也值!」隨即對朱帥波打了個手勢:「朱帥波!」
「到!」
「去安排一下,看用那輛車比較好。」
「是!」朱帥波接下任務,當即喊上所有工程兵去了。
周揚指了指我們:「你們也去!聽朱帥波班長的指揮。」
將近二十人,一通收拾,不到十分鐘便把最前面一輛卡車上的物質,全都分裝到了另外兩輛卡車上。最後還是覺的力道不太夠,又把我那輛吉普車開了上去。來的時候,劉建國還給準備了兩大塊一米多寬,四米多長的鋼板。這也是以防我們遇到某些溝坎時用的,其實,這種鋼板一點都不實用,太重了,弄下來就很難再整上去。所以,一路上也沒動過。
費了不少功夫才把我那輛破吉普車開到卡車上,不過肯定不是我操作的。好在兩塊鋼板都有一端搭在卡車上,眾人還有力氣把它推回到卡車裡。等後面的人把吉普車固定好之後,前面的人也佈置完成了。剩下的人直接把所有車開出了峽谷。
朱帥波打著卡車,一直把車倒到峽谷谷口處,隨即跳了下來,從車中牽出兩根線。等一切就緒後,猛然用力拉動手中絲線,只聽「嗡——」的一聲響,卡車藉著峽谷的地勢,飛快的朝下面的石門衝去!
就在大伙心驚膽戰的等待著下面即將發生的劇烈碰撞,甚至是爆炸時,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結果竟然以一種極度不可思議的情況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