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他這是又怎麼了,整天大驚小怪的!不去當娘們真是可惜了!」剛子一邊收拾帳篷,一邊嘟囔著罵道。
我也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八成又是被什麼蟲子給嚇著了。」
剛子嘿嘿笑道:「我看,你還是過去吧,如果是被蟲子嚇到了,應該叫小佳才對。」
「別管他,先和你把帳篷裝上去再說。」我朝姜大為那邊瞥了眼,這傢伙又開始變得手足無措了。
不過他這一嗓子,還是讓原本都在安安靜靜各司其職的眾人,呼啦一下全都盯著這邊看過來。有幾個正在吃飯的,更是直接端著碗就圍過來了。我對他這種大驚小怪早已經熟悉了,並沒有著急著過去,一直等到幫剛子把帳篷裝上車,這才拿著手電走過去。
在這下面,最不好的一點就是沒有光線,無論走到哪兒都離不開手電。我走過去時,已經有好幾個人圍在那兒了,不過大家都像姜大為那樣遠遠的站著,有幾個吃飯的甚至連口中的飯都忘了嚥下去。
眾人看我走過來,很自覺的朝那邊指了指,我狐疑的朝姜大為手電筒照到的地方看過去,一團白色的東西:「大為,你這又大驚小怪的,那是什麼玩意兒?」
「你再仔細看看。」姜大為使勁嚥了口唾沫,一把把剛走過來的宋小佳攔在了懷裡。像他倆敢在公共場合這麼親密的,在那個年代實在是很少見了。
我走近幾步,盯著那團白色的東西看了看,下一刻我整個人都僵住了!瞬間,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跳急劇加速,大腦窒息的一片空白。那一大團白色的東西,我前不久還剛剛見過,是蛇皮!從那團蛇皮的大小來看,應該不比我殺死的那條小。
很快所有人都圍過來了,朱帥波對著幾個小兵吼道:「看什麼看,都趕快上車!要出發了!」
幾個小兵猛然被訓斥,急忙跑開了,快速吃完東西,便上車待命了。幾個地勘隊的人也緊跟著訕訕的離開了,姜大為拉上宋小佳,跟著剛子便去了吃飯的地方。
等眾人都走了之後,朱帥波才歎了口氣:「害怕了吧?」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兩腿不自禁的顫抖著:「班長,我是不是已經被那條蛇纏上了?」
朱帥波沒有正面回答的我的問題,而是拉上我朝吃飯的地方走了過去:「沒什麼好怕的。我昨天晚上也做夢被蛇纏住了,當時的情形,你不殺死它,它就殺死你!」
「嗯。」我應付式的回了句,此刻大腦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感,哪還有什麼心思聽他講話。
我和朱帥波過來時,還沒有吃完的幾個人,以一種特別怪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風捲殘雲一般吃完了剩下的東西,便匆匆離開了。作為大家來到地下空腔中的第一頓早飯,還是十分豐盛的,一大鍋的菠菜湯,裡面還撒了點面疙瘩,一般情況下都得喝他個兩三大碗。
不過,現在我已經沒心思想這個了,看著這美味佳餚,愣是一口也喝不下。在朱帥波的強烈要求下,我勉強灌進去兩口,便放下碗筷朝我那輛吉普車走去。原本張栩梅要跟我坐在一輛車上的,可周俊楠狀態仍然不是很穩定,沒有辦法她只能坐在那輛車裡照顧周俊楠了。其實也無所謂了,兩個人可能倒覺得煩。
很快,車隊再次出發了。昨晚上周揚他們的商議,看來不需要再去深淵底部。再往前是一片地勢極其開闊的平原,只不過,平原的左側是連綿的山峰,偶爾在某個上坡的時候,還能借助著車燈看到那些大山的山坡,不過,由於穹頂實在太高,根本看不到頂部。左側的大山上光禿禿的一片死寂,不時有一些閃著螢光的東西在上面走動。
這片平原廣闊的有些讓人吃驚,車隊開了將近三個小時,仍沒有看到盡頭。我開著這輛破車剛開始還好,後來實在是凍得有些受不了,沒擋風玻璃啊,時間長了眼睛都有些受不了。沒想到,我頭一次開車,條件就他娘的這麼艱苦。
很快前面的景色終於出現了一點變化,不過,這種變化可不是車隊想要看到的。就在我們前面不到百米的地方,募然間出現了一條寬達二十米的地下河,河水的流速並不是很快,但水流量很大。
陳國榮讓人估測了一下,中間水深大概有十米,雖然我們這次下來帶的都是工程兵,但畢竟現在遠離總部,工程建設的材料非常稀少,而且就工程兵現在的人數來說,也無法承擔起架橋的任務。
領頭車稍微停了一下,緊接朝右面拐去,我想著應該是去找河的上游了,按道理來說,越是往上,水量應該越少,也越有利於我們渡河。我看了下指南針,方向已經有些偏離了。按照我們下來時,軍方給出的大致方向,應該是從東南往西北走。如果再往右拐的話,那方向就有些偏東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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