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在猜疑某一個人,我不會因為范雲碧就去懷疑她,這會對她很不公平的。」
柳若軒緊接著張丹丹的語氣去試探她,這只是柳若軒在試探張丹丹的另一面,如果這個人是要針對他,柳若軒就感到很怪異了。
除了恐懼,又是恐懼!
他握住這張A4紙,面無表情地看向門外,那個正在吃飯的病人對著柳若軒傻笑。他的微笑令到柳若軒很奇怪地想起了范雲碧,這個人離開了,是被女護士拉回了病房裡。
柳若軒的目光不再落在門外,定神地注視膝蓋上的木雕人頭和這張恐嚇信。他反而覺得很平靜很平和,心境開始在改變,全因為字條裡的內容。
這字體是被電腦儀器處理過的,柳若軒知道,他在某個網頁上見過這種的資料。細細地回想下來,搞事的這個人已經在操控這一切。
「柳若軒。」陳玲玲終於開口說話了,她抬起頭凝視柳若軒,她覺得他在迴避某一樣東西。其實最為擔心的就是柳若軒,他在調整這種古怪的心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麼。這奇特的行為被柳若軒擺脫了,他詫異地朝著陳玲玲點了一頭,對方似乎明白彼此要表達出來的信息!
陳玲玲離開了座椅,她是在接聽了一個電話之後奔出去的。
這裡就只有張丹丹和柳若軒,室內的暖氣在猛烈地流動,時間也到了傍晚的六點半。
柳若軒在壓抑內心的驚怕,他知道有人會來,是范雲碧,這個預感悄然地在他的身上開始地存在。莫名其妙的思緒又直接地湧了上來,他把木雕人頭還給張丹丹。
此刻的柳若軒被范雲碧的身影所困擾住,他無力地伸出手來把窗簾布拉開,擱置在床頭櫃上的百合花散發出濃厚的香味。所以,柳若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聞到了百合花的香味,這味道和童葉,范雲碧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柳若軒警覺起來了,於是,他問,聲音變得很溫柔——
陳玲玲在走廊上講電話,這講電話的聲音擾亂了柳若軒這正常的心態。香味仍舊地散發在室內的某一個角落,落在門邊的那個蘋果已經不見了,它也許是落在走廊上,也許是被剛才的那個病人拾起,總之,柳若軒的心不在那個蘋果的身上,而是在懷疑某一個人。
這個人將會在整個謀殺事件中穿梭,柳若軒在凝視張丹丹。
「其實我早就覺得這個范雲碧很奇怪,只是我不會去猜疑別人。」張丹丹說,語氣很深沉。
偶爾地,張丹丹望著柳若軒,她要在柳若軒的身上知道更多關於范雲碧的一切,只是她不願意地開口——
「嗯,我也覺得。」柳若軒只是在應付張丹丹,現在的她在柳若軒的面前是透明的,看來,柳若軒是在懷疑她了。柳若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他應該要坦白,但是,他卻做不到。
總之,柳若軒在懷疑每一個人,包括是張丹丹,她給他的感覺太壓抑了,從未有過這種愕然的柳若軒終於看清了張丹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