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柳若軒在尖叫,是張丹丹,她來了,帶著刻意溫柔的笑容走進來,來到柳若軒和陳玲玲的身旁。她的手上握住一個黑黑的東西,看上去,好像是一個暗黑的杯子,它被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包著。
她快速地把塑料袋打開,裡面露出了一個像是杯子狀的人頭木雕。
柳若軒和陳玲玲同時地驚呼和驚叫,坐在對面辦公室的張天宇也聽到了這兩種叫聲。
「這是我在我的宿舍裡見到的,它就被人放在門外的郵箱前,我怕,有人在惡意報復我們,會是誰呢?」張丹丹說,表情大變,她的手很抖,比柳若軒是更加的抖動。
「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人的目的是衝著我來的?如果是這樣,這一切就太過可怕了。居然有人在搞惡作劇?」此時的柳若軒很擔心,整個人是虛脫的那樣沉重,看著這個人頭木雕,他的心情很緊張,無法放鬆了。繼而地傳過來的風聲伴隨柳若軒的呼吸在窗外蠢蠢蠕動。柳若軒很害怕,除了這種擔憂,他不會有其它的表情。
又是一陣的吃驚,陳玲玲同時地凝視張丹丹手中這奇怪的東西,一個血粼粼的木雕。
而且,這個人的雕工很精緻,陳玲玲幾乎把它當成了是一個逼真的人頭——天啊。
是誰把這個木雕刻畫得這樣的真實,柳若軒同樣是驚呼的,這一剎那,他的心恍然是停止了。激動又爬上了他的血管裡,認真地思考一下,這個人是衝著他而來。人頭的出現把柳若軒這慌亂的心震住了,此刻,他在計劃著下一個要對張丹丹表達出來的語氣。
柳若軒在顧慮,是誰在搞事,在董微,帥然,陳小小死了之後,怪事就不斷地出現了。
正在思考問題的柳若軒被張丹丹的說話聲打斷了,風依然地隔著窗戶吹了過來,把柳若軒額上的短髮吹開了一條深深的弧線——
風聲很重,它蓋住了柳若軒和陳玲玲這同步的呼吸聲,跟著,是安靜把柳若軒拉回了現實。他的驚嚇也渲染了陳玲玲和張丹丹這擠出來的笑容。
窗外的細雨早已經停了下來,車流聲把雨滴的聲音反覆地掩蓋住,柳若軒聽不清楚這是雨滴聲,還是車流聲。總之,他很煩躁,很反叛地注視張丹丹。
對方的舉動是生硬的,絲毫一些的溫柔感都不存在了。
「你和誰有結怨?這個人居然在恐嚇你?」柳若軒說,淡淡地皺緊眉頭,眉宇間透著一股很低調的冷氣——
張丹丹,陳玲玲坐在床邊的座椅上,她們兩個在掩飾,柳若軒看到了。於是,他假裝出很平和的情感來壓抑心中的憤怒和怒火。這一切太可怕了,這個人頭木雕出現令到柳若軒情不自禁地在慌亂。
「如果我猜得出來,我就不用問你了。」張丹丹在針對柳若軒,她忽略了陳玲玲的存在。
很故意地,她冷眼地看了一下陳玲玲。
「也許是這個人早就預謀好了,就是等著我們跳進去這個圈套,這個時候,我們看到的東西比想像之中還要可怕,太震撼了。」柳若軒依舊地擺出一副很冷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