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醫生已經查出來了,是胃癌晚期。」
這是一個惡夢,一個命運的轉折點把柳若軒困住了:「我要見我媽媽。」
柳若軒的表現是出奇的平靜,他太平靜了,驚慌已經在他的身上消失了。
「你媽媽在加拿大,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她了。明天早上,她會趕回來,要到下午,你才可以見她。」陳玲玲依舊在哭。
柳若軒居然不厭煩這種脆弱的哭聲,他恍然是在聽一首動聽的音符,柳若軒無法抗拒。因為,他在麻木,在聽到回來這兩個字變得振動。
此刻的柳若軒卻變成了一個令陳玲玲不認識的人。
從現在開始,這一切就是一場暴風雨過後的冷靜,在冷靜之後,柳若軒要面對的就是死亡的命運。
現在的他在掙扎,在抗拒,他只要想見一個人——他的媽媽。
「我知道,柳媽媽會回來的,是和你妹妹一起回來。」
「宣宣也會來?」柳若軒問。
「這個妹妹真讓我擔心。」
「宣宣很好,她已經和童葉的表哥在交往了。」這句話語迅速地落在柳宣宣的身上,這是陳玲玲故意要這樣做的…… ……
她故意地提起柳宣宣,故意地提起童葉的表哥。
還有,那個很怪異的男生就落在柳若軒的心裡:「我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媽媽和宣宣了,時間快速地流逝,轉眼間又過去了半年,真快啊。」柳若軒居然在感概,柳若軒低下頭,那個落在地上的蘋果直入在柳若軒的視線裡。
很久,他才正式地面對陳玲玲。
「我和你妹妹見面的那一刻,我就站在你的窗外,那個調皮的女生竟然用石頭來扔我。後來,是你打了宣宣。」
「那個時候,你是我們家的常客,我妹妹經常整蠱你。」
「那天,正好是我們認識的第五天。」柳若軒在回憶往事,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那時,柳若軒是陳玲玲的鄰居,兩個人經常一起上下課,總是引起別人的猜疑。不過,柳若軒卻是很不在乎——
特別是宣宣,她很不喜歡陳玲玲,柳若軒直視陳玲玲,他的心裡有千萬個的委屈。是陳小小的死在刺激了他,這一次,是柳若軒把心裡的恐懼爆發了出來。
驚懼加上無助遠離了柳若軒對童葉的思念。
也許是童葉不應該出現的,她已經死了,但是有人居然看到了她。
柳若軒在驚呼。
「若軒,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陳玲玲把水果刀放在床頭櫃邊,動作是生硬的,柳若軒轉過頭來,從容地看向眼中存有一絲恐懼的陳玲玲。